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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异地,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连带着平日里聊天通话的时间都减少了很多。

有时候谢时微闲暇下来给薛远发消息,不巧薛远那边正在跑业务,谈合作。

当薛远忙完立即给他回消息电话的时候,结果谢时微这边又在会议室给高层开会,或者听下属汇报工作。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谢时微也渐渐习惯了。

为了不让薛远担心,他有时候也会中断会议出门接电话。

但是他的这种罕见打破规矩的行为,却让公司的一些精英高层嗅到了某种独特的意味。

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欲。

经过多次的观察和推测,他们发现了一个大瓜。

他们才高貌美,冷清冷清的董事长好像谈恋爱了。

还是一个格外粘人的对象。

谢时微虽然是‘新官上任’,但是他知人善任,公平公正,做事高效果断,举重若轻,加上对方传闻中的白手起家的‘丰功伟业’,没多久就让公司上下心悦诚服,心生敬佩。

对于这段‘突如其来’的恋情,众人大惊。

有不愿意相信的,也有黯然神伤的,不过更多的是暗中吃瓜八卦的。

线上线下的讨论都异常活跃。

这b班终于上得有点意思了。

谢时微不知道的是,只是出门接个电话的举动,他的恋情便在公司传的人尽皆知。

转眼间便到了五月下旬。

谢时微肉眼可见,开心了不少。

“穆助,帮我把明后天的行程推掉,我要休假两天。”

谢时微对前来送咖啡的穆烟说。

穆烟窥见男人眼底悄然浮动的愉悦,好奇问:“谢董,最近是有好事将至?”

谢时微眼底含笑,声音温柔:“去参加京大毕业典礼,顺便见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

五月末。

京大的校园。

蝉鸣渐起,空气都带着一丝燥热。

阳光透过梧桐树高大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夹杂着绣球和紫罗兰的花香,依稀能够嗅到淡淡的青草的味道。

广场中心的大喷泉哗哗作响,清凉的水汽被调皮的风衔走,落在四面八方。

就像即将毕业的京大学子,即将奔赴五湖四海,天南地北。

谢时微拿着一杯冰美式站在校门口,时不时往向前方口人来人往的路口看去。

他在等人。

“恩恩!”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时微连忙回头。

一辆黑色商务车在路边停下。

车门打开,薛远立即从里面快步走出。

男人白色衬衫略显凌乱,领带也有些松垮,黑色的西装的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臂上。

直到人近至跟前,谢时微才发现对方脸色带着明显的疲惫,眼下一片淡淡的乌黑。

看起来休息地不是很好。

但是薛远此时落在他身上的那双黑眸却很亮。

“宝宝,我好想你!”

薛远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刻不容缓将人紧紧揽入怀中,甚至忍不住把人悬空转了两圈。

“阿远,你快把我放下.....”

谢时微被抱地猝不及防,下意识抓住了薛远的后背,惊呼道。

薛远将人放下地,但是手臂却依旧牢牢揽着青年的腰身。

嗓音暗哑却饱含深情:“宝宝,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了吗?”

薛远低头嗅着怀中人清冽恬淡的气息,连带着连夜赶飞机的疲倦都瞬间烟消云散。

听着对方黏糊的情话,谢时微贴着对方温热搏动的胸膛,声音有些软:“想的。”

“嗯,我也是……天天想。”

“现在抱够了没......”

“再抱一会儿,宝宝。”

“……”

恰巧身旁路过几个女同学。

谢时微以为只是普通的路人。

结果这几人竟然走着走着,就突然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不动了。

还时不时偷觑他们,满脸惊喜又激动的神色。

她们压着嗓音,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虽然她们的声音很小,但是谢时微还是听到了对方口中‘天啊好甜私底下竟然是叫宝宝’‘呜呜呜磕死我了好想让他们当众亲一个’‘看薛校草这臂力这身材一看就是大猛攻’“谢校草吃的真好”等等越来越露骨的话……

谢时微瞬间脸红:简直社死……

“阿远……”

谢时微连忙挣扎,声音带着生无可恋:“旁边有人呢,别再抱了,我不想被围观。”

“还有,我的咖啡要撒了!”

谢时微低着头往校内的方向走,伸手摸了摸有些泛着羞赧的脸,等他脸上的温度消散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抬眸瞪了一眼身旁正拿着他的咖啡喝的一脸惬意的薛远。

薛远眼神促狭:“只是亲了一下,宝宝这么不喜欢吗?”

谢时微郁闷咬牙:“......你就是故意的吧?”

“宝宝,我冤枉。”薛远举着咖啡一脸无辜,漆黑的眼底却含着浓浓的笑意:“你说不让抱,没说不让亲啊。”

“强词夺理。”谢时微气急,“还有不准叫我宝宝!”

本就是私底下的称呼,现在薛远这家伙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刚刚身边人那么多,也不知道小点声,真是太羞耻了。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都听你的。”薛远连忙换了一个话题,侧头问:“恩恩,你的答辩准备的怎么样?”

“我肯定没问题。”谢时微语气笃定。

他桃花眼轻飘飘瞥了一眼身旁人眼底的黑眼圈,嘀咕道:“倒是你,别一会儿熬不住在台下睡着了。”

薛远轻笑,伸手揉揉了青年的头发:“恩恩,放心,现在有你陪着我,就算再让我熬个三天三夜,我也不会犯困。”

“瞧你能的。”谢时微神色无语,白了薛远一眼,“你能熬这么久,我可陪不了你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