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司令,我们的侦查员报告,河源方向的鬼子有异动,今天早上7点1000多人从河源开出来,汽车和摩托车都有,沿着西南方向前进。”
侦察连长擦了把汗,略喘一口气向李云龙报告道。
“难道这伙儿鬼子狗急跳墙了,也不对啊,河阳铁路是在西北方向,老李,你说他是不是要去抢老百姓的?”孔捷担忧起来。
“这都三天了,鬼子的铁路和公路一直没动静,想扫荡早就应该扫荡,不对…这伙鬼子有别的目的,老孔,告诉张大彪,对这伙鬼子进行佯攻,我要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云龙对着地图左看右看,下达了命令。
“扔扔扔扔,扔扔扔扔——”
“喂,我是孔捷,给我接独立纵队一团…,张参谋长,司令命令你部对今早从河源出发的土肥圆大队进行试探性攻击,我们怀疑对方的目的不是扫荡,好,好,等你的消息。”
张大彪放下电话,对身边的几个营长下命令道:“马上集合部队,一营二营三营品字形搜索前进,目标是河源来敌,进行试探性攻击,同时派出骑兵通知沿路老乡躲一躲,鬼子可能会扫荡村子。”
“告诉部队,一旦鬼子大举反击,交替掩护后撤,不要和对方硬碰硬。”
“是!”
……
“团长啊,俺还是不太明白,为啥不把上回那一百匹马也留下,司令也不会说啥吧,说到底也是咱纵队的编制……”
魏大勇有些舍不得分给司令部的一百匹马,虽说剩下的一百多匹马孙德胜都划到一营了,他还是贪心不足,哪有将军不想带更多的兵?
“——司令看着那些马都要流口水了,你没看见啊?再说…司令部身边还是有支骑兵比较稳妥,咱们毕竟没有坦克装甲车,骑兵作为一种生物装甲,关键时候可以撕裂包围…”
孙德胜想到剧中新一团被鬼子和皇协军合围,黑岛骑兵联队差点把整个新一团吃掉,多亏骑兵连冒死打开缺口,却也被对方咬住,战至最后一人一马…
高文远大摇其头,不屑道:“和尚啊,你就是太贪了,上回吃饭你就是,把花生米端着盘子往嘴里倒…我告诉你,任他多少骑兵,我话放在这里,咱的高射机枪叫他通通都死…”
说到这里,他小心地看了眼马输班,补充道:“当然了,还得马厂长多多支援14.5mm子弹。”
马输班翻了个白眼道:“这你就别想了,咱这设备不够,加兰德的子弹还得供应呢,啥时候再缴获机器,才能敞开了供应。”
魏和尚不忿道:“那顿不是俺饿的狠了,后来不是请你们又吃了一顿,咋还记着,像个娘们…”
“那是你请的吗?那是你从团长…”
“咋,有本事你也去偷,只要你的屁股像俺一样结实就…哎呀!”
孙德胜收回右腿,看也不看飞出去的魏大勇,看着脑海中的系统地图,河源的鬼子不去接应火车反而去扫荡,这是什么目的?晋阳方向的火车已经过了潞阳,今天下午就要到达河源了,他们不去接应自己的物资,反而要去打劫老百姓,莫非疯了不成?
“...文远兄,如果是你的运输队连续被打劫,第三次运输队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办?”
“额...我当然是率领部队接应了,机枪伺候,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那如果你是鬼子,你会不会不管自己的运输队,反而去扫荡老百姓呢?”孙德胜凝眉问道。
高文远挠了挠头,疑惑道:“老百姓是有些东西,可哪能和运输队比啊,除非我疯了不可...不过,呵呵,按我们的规矩,物资丢了哪能再送呢,都得我们自己再想办法。”
魏大勇鄙夷道:“你有啥办法?”
“巧取豪夺呗,舍不下良心就得挨饿。”高文远低头看着脚尖,低声说道。
孙德胜沉吟片刻,说道:“传......”
\\\"叮铃铃——“
几人盯着响起的电话,面面相觑。
“喂,我是孙德胜,好的,是,是,我重复一遍,全团立刻出动,扫荡河源敌人,掩护一团。”
“啪嗒!”孙德胜搁下电话,说道:“全团集合,命令后勤部张顺警戒,兵工厂进入战时生产状态,每人携带手榴弹10枚,不够的去领,半小时之后在山下集合。”
......
“小野君,部队现在到了什么位置?”土肥圆掏出白手绢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小野掏出军用地图看了一眼,说道:“大佐阁下,我们的位置距离河源县城40里,距离河阳铁路还有70里。”
“你是否认为,我们的敌人已经上当了呢?据我所知,土八路一直说自己是所谓的‘老百姓的部队’,那么他们是否会来和我们正面作战?”
小野看了看正在村子里四处搜寻的鬼子兵,摇头道:“大佐阁下,我不确定,敌人似乎已经提前知道我们的动向,他们把这些村民都疏散了,如果这样...”
他脸上挣扎片刻,终于道:“我很抱歉,敌人似乎已经识破了我的计策,他们应该一直监视着我们,如果是这样,我建议我们急行军赶往阳河铁路,以小队为单位沿线警戒,以汽车,摩托车为枢纽,机枪中队分散到沿线,这样就可以保住这次的物资。”
土肥圆微微一笑,挥动白手套似乎不以为意。
小野一急:“大佐阁下,华夏有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收到这一批物资,我们以后完全可以找机会,联合山崎中佐和吉野大佐他们绞杀这群敌人...”
土肥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野君,不要着急,吉野和山崎是我的同学,可是...我率领着堂堂一个大队,被一群土八路逼着护送运输队,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老上司筱冢中将,咱们都是坂田联队的败将,好不容易才能转为守备部队,我也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像北海道的野草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