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妹,有个事情,还是要给你说一下。”欧阳云上突然严肃起来。
“姐,您说。”楚秋秋回应道。
“与陆少然同住来参会的王铁,你应该是知道了,他于2月21日晚在酒店大堂把一个玫红色的行李箱交给了一位年轻女子,这个行李箱应该是陆少然的。”欧阳云上平静地说。
玫红色行李箱,对!是陆少然的。他之前参加Ahb医药公司年会时的参会礼品,还是定制款,很容易辨识。
“年轻女子?又出现了。”楚秋秋头疼了一下。
“这个年轻女子,应该是和陆少然王铁认识的,视频时长显示,王铁把行李箱交给年轻女子时交谈了大概有6分钟时间才走。”欧阳云上继续说道。
这个年轻女子和头一天晚上在酒吧出现跟陆少然一起坐车走的女子是同一个人么?她是谁呢?
看来关键问题还是得问王铁了。
“这个年轻女子,妹妹认识么?”欧阳云上问道。
“不认识。”楚秋秋肯定地说。她在南山市没有认识的年轻女性朋友。
欧阳云上没有再说话,其实今天说的太多了,也可能那个年轻女子只是陆少然的普通朋友而已。
楚秋秋把关于这个年轻女子的碎片信息逐一串联起来,她应该是在2月20日晚上认识的陆少然,不,或许更早一些,他们在21日凌晨从快乐之梦酒吧离开,去了哪里呢?酒店?那回世纪缘酒店是不是更方便一些?再说警察查询过了,整个南山市都没有陆少然的酒店入住信息。
那么,女孩儿家?
然后女孩儿21日晚上来帮陆少然取了行李箱。他们当晚还在一起。他们一直在一起,一直到24日下午陆少然乘坐高铁返回天中。
楚秋秋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不是一夜情了。
普通朋友?
红颜知己?
情人?
楚秋秋的心里一时间慌做乱麻。
再美味的菜肴,没了心情,也是味同嚼蜡。
欧阳云上看着楚秋秋魂不守舍的样子,暗自埋怨自己,今天说的太多了。忙问道:“秋妹,吃完饭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儿,我回去酒店收拾一下,下午就回去了。”楚秋秋回应道。然后借着去洗手间的空,去前台结账。前台收银告知她,欧阳总的招待餐都是挂账月结的,现在结不了。楚秋秋只好作罢,回到餐桌座位上。
“让姐姐破费了,应该是我来请您的。”楚秋秋面带愧意。
“值什么,我的地盘,怎么可能让妹妹再掏钱?”欧阳云上微笑回应道。
“姐姐回头去天中了,一定要联系我啊!”楚秋秋眼望着欧阳云上,有些不舍。
“好的,秋妹,欢迎再来,随时联系。”欧阳云上与楚秋秋寒暄了几句,互相道别。
楚秋秋与欧阳云上道了别,回酒店收拾行李,退房,准备赶去高铁站。
她看了一下表,离高铁开车还有一段时间,便拉着行李箱在酒店会客区坐定,拿出来陆少然的手机,再次尝试了几个密码,仍然无法打开。
楚秋秋苦笑了一下,把手机重新放到提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打开通讯录,调出王铁的电话号码,想了一想,拨了出去。
“王总,您好!我是楚秋秋。”楚秋秋先打招呼。
“弟妹,您好。”电话里传来的王铁的声音有些疲惫。
“王总,想跟您说声对不起,没想到因为陆少然这个事情把您给牵涉进来了。”楚秋秋说话小心翼翼。
“哦哦,这个事儿,不能怨你啊,我确实犯错在先,抱了侥幸心理,没有考虑后果,我应该给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把少然弟牵涉进来了。”王铁竟然如此通情达理,楚秋秋有些意外,忙说道。
“谢谢您的理解。”楚秋秋回应道。
“没事儿,没事儿,都会好的。乌云早晚会过去,雨过必然是天晴。”王铁说的很坦然。
“我跟少然很荣幸有您这位大哥!”楚秋秋有感而发。
“哪里,哪里,真别那么客气。一家人,不说二话。”王铁说的也很诚恳。
“哦对了,王哥,有个事情想给您打听一下。”楚秋秋话锋一转。
“你是想问菲菲吧?”王铁一语中的,正中楚秋秋下怀。
”2月20日那天晚上,我是第一次跟菲菲见面,我只知道叫菲菲,好像是个复姓,叫……嗯……上官,少然弟也是叫她菲菲,长得忒标致的一个女孩儿。他们之前认识,那还是在你们天中市,菲菲父亲患病,食道癌晚期,少然曾经帮助过她,应该是资助过医疗费。菲菲挺感激少然的。后来菲菲大学毕业就来到了南山市。他这事儿应该是有个两三年了吧。那天晚上我俩高兴,公司的晚宴喝了一顿,会后我又拉少然弟跑酒吧喝了一顿。我俩跟菲菲当晚也是偶遇的,见面亲切就聊了起来。然后我先打到车走了,咳……咳……弟妹是知道了,我带了一个坐台女走的。少然弟要送菲菲回家,他们后打到车走的。我当时喝的有些多,心术不正,想让少然晚些回来或者当晚就不回来了。弟妹莫怪我,我当时鬼迷心窍,色欲上头。我到了酒店就给少然发了个信息,说“千金一刻,好好把握。”见他半天没回信息,打电话过去,手机也关机了。估计也是没电了。后来就没有太在意。”
王铁只管自顾个地说着,也没有察觉到楚秋秋的情绪有没有变化,好像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不是,是话说多了。
“弟妹,听着呢么?”王铁停顿了一下,见听筒里没有回音,忙问道。
“听着呢,您请继续讲。”楚秋秋语气平静地说道。
“当晚少然弟没有回来,第二天就是2月21日那天,一早我给少然弟发信息,问他情况咋样?他说他痛风了,在去医院路上。我就赶紧给他打电话,他说后半夜突发,脚疼的睡不了,这会儿正打车去医院路上,估计是去不了会场了。”王铁隐瞒了一些话,毕竟这都是男人之间的一些调侃,说给楚秋秋听显然不合适。
他早上给陆少然发的信息是,“新郎官,昨晚几次?嗨不嗨?”
少然给他发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回了三个字“想多了”。
楚秋秋听着王铁的描述,事情的线索一点一点地匹配上了。
“后面呢?还有么?”楚秋秋显然是想知道陆少然在南山那几天的整个过程。
王铁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也不知道楚秋秋知道了有多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陆少然告诉她的?不应该啊。她知道了还问我?
王铁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第二天,也就是21日晚上,菲菲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拿少然的行李箱,我就给她了。当然了,我也打电话问了少然,他说他也才知道的。弟妹,不是少然弟主动让她去找我拿的,应该是那小妮儿自行去找我拿的。你也知道,见了美女请求,我也不好拒绝。再后来,应该是少然就在菲菲家住了几天,24日周日下午坐高铁回去的。他那几天脚痛的厉害,也确实不好来回走路的。”
王铁也不知道应该说详细还是不应该说详细,说着挺纠结的。
楚秋秋大概已经掌握了陆少然在2月20日晚到24日下午的情况,在哪儿,跟谁在一起,至于都做了些什么,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弟妹,我有那小妮儿菲菲的电话,给你吧?”王铁像是要坦白从宽的样子。
“嗯……好的。您说,我记着。”楚秋秋本来没打算问,既然王铁主动提了,那先记着。
王铁把上官菲菲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楚秋秋,楚秋秋记在了随身带的便签本上。
“那么,王哥,再次说声谢谢,也让您受累了。”楚秋秋感慨道。
“没事儿,我明天去南山处理一下,改天有空了去天中看看少然弟,咱们见面再聊。”王铁挺大度地说。
挂了电话,王铁自言自语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算掉水里了。”又说道:“少然弟,对不住啊,不是我主动愿意讲的。”
楚秋秋拿着手机,看了看手里便签本上的一串号码。她很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陆少然相守了好几天?让王铁也见了两次都叫好?
楚秋秋从提包里拿出化妆镜,打开来,对照着看,镜子里分明也是个大……老……美少女嘛?
五官精致,妆容时尚,身材凹凸,衣着得体。
唉!年华催人老啊!
三十岁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