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菲儿与何路阳径直走向徐景春坐的桌子,是最里边靠窗临近外面过道的位置,徐景春从座位上坐起,站在桌子旁等候两位的到来,他看见上官菲儿与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想必就是菲儿所说的室友加同学了。
徐景春摆了个请的手势,上官菲儿坐在了里边靠窗的位置,何路阳挨着上官菲儿坐下,徐景春面对面而坐。虽然都是高背排椅,站在何路阳所坐的位置,仍然能够清楚地看到陆少然女儿的一举一动,也能间歇看到陆少然的举动。而上官菲儿所在的位置,坐在那里的话,是有些被视线遮挡着,但如果站起来,陆少然的举动便看得一清二楚。
本来上官菲儿是想坐在外面的位置的,但何路阳把她推到了里边的位置。
上官菲儿心里清楚,何路阳也是好意为之。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起来,过去那张桌子去拉扯陆少然呢?
自己真要过去了,说些什么好呢?
质问陆少然。
“陛下,这位是……?”
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自己怎么介绍自己呢?
“您好,我是上官菲儿,陆大哥的爱妃。”
嗐,这不是承认自己是小……
陛下会怎么回复呢?
是不是给他添乱了呢?
唉!
上官菲儿一时间心乱如麻。
何路阳静静看着斜对面桌子上陆少然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陆少然一副轻松自在泰然自若的样子,也不知道陆少然是否看到了她跟上官菲儿进了餐厅坐在了斜对面。如果看到了,是不是要过来打个招呼?不过打招呼说什么呢?他又怎么跟他家人介绍上官菲儿呢?
“媳妇儿,这是我的女朋友上官菲儿。”
“菲儿,这是我的妻子,女儿,儿子。”
显然都不合适。
那就只能假装没有看到了。
这样不至于大家都尴尬。
果然,这陆大哥处事不简单。
两个女生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以至于徐景春问了几回,
“菲儿,这位是?”
“两位想吃些什么?”
都没有听到。
一时间,徐景春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情况啊?
何路阳率先回过神来,碰了一下上官菲儿的胳膊,上官菲儿也停止了瞎想。
“景春,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现在的室友,何路阳,也是一名老师。”上官菲儿给徐景春介绍何路阳,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学习比我优秀,性格比我开朗,做饭比我好吃,温柔体贴,秀外慧中。”
上官菲儿说着就笑了起来,徐景春也配合着笑了起来,只有何路阳一脸冰霜,嗔怪道:
“菲儿就爱搞笑,徐公子,别听她说的。”
上官菲儿被抢白,感觉他俩还没认识就说这些话,也有些不妥,便开口继续说道:
“阳阳,不好意思,这位是徐景春,天中交通广播电台的主持人。”
“阳阳,你好,经常听菲儿提起你,很荣幸认识你。”徐景春说话落落大方。
“徐公子,客气。我也是久仰您的大名,菲儿最近一个月练主持,天天给我这儿念叨您。”何路阳微笑着说道。
上官菲儿听出来,这是何路阳反击了,谁天天念叨徐景春了?真是的。
徐景春听完何路阳的话,心情更加愉悦,忙说道,“阳阳,公子可不敢当,你叫我景春就好了。”
“得得,这不用吃饭,光听甜言蜜语,都已经饱了。”上官菲儿调笑道。
“来来来,今天菲儿请客,我得点个大餐,有没有波士顿龙虾,先来三只。”
何路阳给服务员要来菜单,笑着说道。
“没事儿,阳阳,吃了这顿,后半个月就靠你了。”上官菲儿也跟着笑道。
徐景春能看出来两个女生的关系很好,平时应该也经常开玩笑。
何路阳和上官菲儿各自点了一份菲力牛排套餐,徐景春顺着点了一份黑椒牛排套餐。点完餐,等待上餐的间隙,徐景春讲起了关于这个他遇她西餐厅创始人的故事。
“呃,还有故事。说来听听。”上官菲儿没有料到自己随意订的一家餐厅还有故事可讲。
“说起他遇她西餐厅,还有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徐景春认真看了眼上官菲儿的精致双眸,开始讲了起来。
“这餐厅老板娘是法国人,在法国的大学毕业后一次来咱们天中旅行,结识了一位年轻的出租车司机,面对人生地不熟来天中游玩的法国姑娘,年轻的出租车司机自告奋勇带法国姑娘在天中以及周边的城市玩了一星期,这两个素昧平生,语言不通,有着巨大文化经济背景差异的年轻人,竟在这一周内相识相恋,并突破层层阻碍,走到了一起,结为了夫妻。”
“语言不通,怎么交流的?后来又是怎么联系的?”何路阳抓住关键细节问道。
“年轻出租车司机与法国姑娘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还帮姑娘在手机上下载了高德地图和微信app,他从车站送完法国姑娘到酒店,回去路上就买了拉鲁斯法汉双解词典,就是为了能与法国姑娘多多交流。”徐景春解释道。
“这些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上官菲儿也很好奇这徐景春讲起来这个故事就像自己前几天发生的事一样逼真。
“我当时刚去电台实习,做的还是新闻报道记者,这是我采访到的第一手资料。”上官菲儿的问话似乎勾起了徐景春很多的回忆。
“他们餐厅前台墙上,还有老板开出租车和老板娘刚认识时的照片,老板和老板娘结婚时的照片,老板在法国学做西餐的照片……”
徐景春继续描述道。
“那这个餐厅还是蛮新的呢!”何路阳说道。
“六年前他们相识,异国恋相恋一年后结的婚,后来老板随老板娘去法国生活了两年期间学习西餐的烹饪,前年回来才开的这家餐厅,最早是在开元路上,这是后来搬过来的。虽然门面都不大,但这儿有比较正宗的法餐。”
徐景春说起这个餐厅的故事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