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心中感动,一手一个紧紧拉住了弟弟,“真是朕的好弟弟。晚上,咱们兄弟叁好好喝上几杯。朕一定把弟弟们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时间仓促,国库空虚,还是以节俭为主。皇兄有这份心意,臣弟心领了。”三王爷乐呵呵地说道。
“那哪能行?!都是朕的好兄弟。”李北辰拍了拍两位弟弟的肩膀,“你们就安心地等着做新郎官,抱得美人归吧!”
沉吟片刻说道,“对了,上次老六跟我说,老三你想要美人三位,良驹一匹,朕已为你选好。既然你回来了,今日就送你府中。”
一向风流倜傥的老三却径直摇头,“送不得。送不得。可别坏了我的终身大事。弟弟有锦诗一人做正妃即可。真所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臣弟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其余二人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一向迷恋美色,放浪不羁的情场浪子,浪打浪,突然被拍在沙滩上了?
李北辰带着几分戏谑地口吻说道:“这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三弟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痴心,不似前般?”
要知道,他堂堂魏王可是妙音坊的VVIp客户啊,但凡有了新茶,都喊他尝鲜,一年的例银都花在了那销金窟中。
情场浪子金不换啊。
这江锦诗是何许人也,竟然有如此魅力?!
李北望的一双桃花眼顿时充溢着神采,“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内心却想,你无非就是坐上这个位置后得了一种病,叫做“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绝症。
但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皇兄,你送三哥女人不如送他男人。”李北弘挤眉弄眼地说道。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李北辰突然带着笑意说道,“老三,老六还让朕帮你寻个俏郎君,说你可能是...是断袖。这事虽然难办,但朕想想,还是给你办了,弟弟可要去看看?”
“好你个老六!”
“喂喂喂,我说的是路飞,路飞。皇兄他就是故意的。”
.......
三个人相视一笑,哈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笑了一阵后,李北望却又突然低下声,十分恭敬地拱手说道:“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答应弟弟成亲的条件,就是希望能在婚礼上见一面大女儿。不知皇兄能否成全。”
李北弘正愁没机会说这事,立刻也十分恭敬地翻录:“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贤雅常在是臣弟与王妃相识的红娘,更是王妃的救命恩人。臣弟希望能邀请她来参加婚礼。”
这?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台词都对过了。
李北弘剜了老六一眼,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好事,母后把小白明着留在慈宁宫养病,实际上就是留作人质。
“太后已召太医去慈宁宫问诊,贤雅常在至少需要七日静养方可恢复。”
“......”
“......”
调笑归调笑,皇弟们离开后,李北辰立刻安排陈丞相主持对前户部尚书抄家。
他的笑容便迅速冷却下来,眸子瞬间变得暗沉,陷入沉思之中。
这老三去了边境,身边不放几个女人盯着怎么行。
这马不停蹄地去江南娶了江家三女怕是不简单。
男人、女人还是都得安排上。
这种安排,其实也都在老三的意料之中......
老三和老六离开后过了许久,此前离去的鞑靼少年巴齐蒙克,又只身返回了勤政殿。李北辰与他商议了许久,最终达成了有关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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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辰带着两位王爷离开之后,剩下太后和李惠妃,姑侄间微微有些尴尬。
她们都属于心思较重的女人,她们背靠同一个家族,有着共同的利益,但脾性上并不那么投缘。
就像两个人都喜欢吃火锅,一个人喜欢吃辣,一个人一点辣都不吃,凑在一起可以点个鸳鸯锅,但总归缺点什么。
太后捻着佛珠,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静儿,你既然来了,想要哀家做什么,就直说吧。”
“姑母,刚刚叶苏华主动来我宫里说了个事情,我觉得这江月白不简单。您要不要听听。”
太后不知可否,继续捻着佛珠。
“叶苏华说,这江月白在选秀时,竟私自摆摊,收银子给人辅导如何做自我介绍,如何在殿试上应答。”
李惠妃原本有些兴奋,但太后毫无表情,顿时有些怏怏不安,见太后也没有打断,便继续说道,
“姑母,江氏那天跳湖救人,并不是出于什么善心,那是因为叶苏华出价一百两银子,她才二话不说跳下去。当时边上很多宫女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太后听到后面半段,脸色微微变化了些,这侄女是暗指自己处罚错,还是表扬错了?
但神色上依旧淡淡的,“商人之女,自然事事都有算计。但她家可不是一般的富商,有必要为了一百两银子冒险,命都不要了?”
“可她确实摆摊收银子,一百银子一个人。最后还被尚宫司林尚宫没收了非法所得银两,还交了罚金。听说她从小没了亲娘,一两岁就在后娘跟前养着。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估摸着被人磋磨大的,所以看重钱财,精于算计。”
太后点点头,这些天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确实人聪明,会钻营,有野心。但无论如何,凭你的身份背景,就不该纠缠在她身上!该说的话,哀家早上都已经说过了。你就是糊涂!”
心里却想,能在后娘跟前活得好好的,爹娘疼爱,姐妹亲善,生活优渥,缺衣少穿,自然方方面面不会差。
“姑母,我......”李惠妃被说得无地自容,太后却打断了她的话。
“哀家从小看着你长大,一直很喜欢你这种沉稳贤淑的性格。所以你当年不到十三岁,便把你接到皇上身边侍奉皇上。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姑母,您早上告诫静儿的话,静儿已经反省了。之前确实是我失了分寸,自乱阵脚。是静儿一时糊涂。还请姑母原谅我。”李惠妃连忙站起来,在太后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眼里含着泪水,“姑母,求您了,你得帮帮我啊!”
“怎么帮?难不成要哀家把皇上绑了,送到你宫里去?”太后听起来似乎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