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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北辰之前下的旨意,江锦诗被贬为庶人呆在皇陵。

李北弘已安排了宫女顶替江锦诗的身份去了皇陵,真江锦绣断然不能重回其母陆氏处。

那该如何有个清白的身世呢?

这对于李北辰来说不是难事。

李北辰给江锦诗更名为陆铭诗。

又给曾来过京城叙职的河南直隶布政司陆瑞麟写了封密信,声称找到了他在京城留下的遗珠,其母不知所踪,现认祖归宗。命其即日进京领命接回陆铭诗,择日寻良婿婚配。

李北辰给江月白写了封短信送了过去。

【皎皎:事已办妥。河南布政司遗珠陆铭诗不日认祖归宗。】

江月白收到信后,立刻回了封信:【多谢皇上替臣妾周全。臣妾想要报答皇上。皎皎】。

就像是小情侣间的短信互发。

李北辰看到信后脸上浮起有些特别的笑容。

他拿着这句话寻思了好几遍。琢磨着后面该如何让江月白“好好”报答他。只是九个月的等待期实在太漫长了。

而收到短信后的江月白正心满意足地躺在轮椅上撸猫。

她怀里抱着汤圆,一下下摸着汤圆圆圆的脑门,怔怔地眺望着天边的晚霞。

汤圆很乖地眯着眼睛打着呼噜。

才不过几日,汤圆又长大了些,愈发的可爱。

江月白想起了很多人。

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一个挥之不去的面容。

以前韩子谦在的时候,他总是站在她的右手边靠后一点点的位置。

江月白的余光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时常微微扬起下巴,颈项纤长,侧脸也一样的严肃高冷。

他的目光似乎总在更高更远的地方。

江月白感觉有些伤感,也有些惆怅。

低下头撸猫,不让人看出自己的悲伤,让眼泪返回原位。

待眼睛再次清亮,江月白抬头吩咐丽春,“去把张大厨叫过来。”

张大厨来了后,江月白列了个详细的菜单,都是锦诗爱吃的菜、爱吃的甜点、爱喝的饮品,命小厨房这几日里轮着做。

“铭诗,来,这桂花鸡头米是你最爱吃的。”

“铭诗,吃点桂花糯米藕。”

好几次江锦诗会高兴地问江月白,

“姐姐,我的名字叫铭诗?”

“对,你的名字叫铭诗。小名诗诗。”

江月白命桃蕊宫里所有人改叫江锦诗陆小姐,反复多叫。

她自己也一遍遍深情地喊妹妹的新名字,让其对自己的新名字产生熟悉感。

江锦诗一开始还有些反应迟钝,但似乎很快就适应了。听到铭诗两个字,就会下意识地回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傻傻的笑容。

江月白告诉妹妹,她的爹爹是个大官,管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再过几日就会来接她回河南。她亲生的妈妈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对她非常疼爱,但因为前些日子京城的混乱已不知所踪。

江锦诗虽然失去了记忆,人却不傻。

听到这些话,她追问江月白,她的妈妈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没有跟她在一起。

江月白语重心长地说,“过去的日子里发生太多事情了,很多人都死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答案。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爹娘会很疼爱你。”

江锦诗懵懂地点头。她还不太理解江月白的意思,但模糊地意识到这意味着分别。

她几次抱紧江月白大哭,哭着说不想离开姐姐,要跟姐姐在一起。

江月白也会含泪告诉妹妹,自己也舍不得她。但是爹娘很牵挂她,她终究要回到爹娘身边去。

或许父母也是江锦诗心中最柔软安全的地方。每次提到爹娘很想她,很牵挂她时,她都会不知所措地满含泪水。

会纯真地喊着,姐姐跟我一起回家,我要姐姐跟我一起回家。

每次到这个时候,江月白都无法控制自己,抱着江锦诗一起哭,泪水打湿衣衫。

她一点都不再恨江锦诗。妹妹归根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她把这一切归结于命运的阴差阳错。

她很想把妹妹留在自己身边。但她知道这会带来方方面面的麻烦和危险。

按照规则,妹妹应该在守皇陵。她现在的做法往严重了说,就是违抗圣旨,欺君之罪。

如今危机已过,进入平稳发展期,多人怀孕,马上又会进四位有背景的高位妃嫔,勾心斗角会更加激烈。她自己都是步履维艰,自身难保。

改名换姓,以皇命认祖归宗于富贵之家,一切从新开始,也是皇上能给妹妹最好的安排。

而陆家位高权重,家族庞大,若今后能借着妹妹和皇上之手搭上前朝陆家这条线,也是件互惠互利的好事。

江锦绣出殡的相关事宜皆由礼部准备,在李北辰回来之前就已经跟江月白敲定好,如今只是需要重新确认一遍,并不用花太多时间。

在江锦诗离开前陪她吃好喝好玩好被江月白列作三日里的重中之重。

她倍加珍惜与妹妹在一起的时光。天机丹还有一天过期,江月白时常凝视着妹妹,努力记录下妹妹的一颦一笑。

江锦诗仿佛习惯了江月白这样看她,时常笑得甜甜的看回去,眼睛笑成了小月牙,令江月白的心都融化了。完全不是记忆中那个傲娇爱耍脾气,时常顶撞她的那个妹妹。

李北辰到景仁宫时,虽然已经申时末,天还未黑透。

和妃带着巴特尔来接驾。

和妃蹲在地上,而巴特尔像个猴子样在和妃怀里扭来扭曲。

李北辰免了他们行礼,关切地问道,“巴特尔这是怎么了?”

“痒、痒、痒......”

巴特尔的小手在两只圆滚滚的胳膊上四处挠,却被和妃捉住手不让抓。

和妃眼疾手快地又抓住了巴特尔的一只小手,“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起了一大片包。擦了太医给的药汤也不见消。”

“小宝。”

李北辰话音刚落,梁小宝双手捧上来一个天青色小瓷罐子。

李北辰作为皇子,从小就享受最顶级的服务。

而解决蚊虫这种千古难题,宫里具备最顶级的专家。

太医院会给皇子们配制一种秘制的香囊,每人只有一个,丢失了弄坏了都没有得补,想必是因为所用材料十分珍稀。

还会给每人发放几盒安南国每年进贡的青草膏,涂上可很快止痒消肿,十分神奇。

梁小宝手里的就是年前安南进贡过来的止痒药膏。

李北辰一手拿着药瓶,一手伸向巴特尔,“巴特尔,跟朕进屋去。朕的这个药瓶可以止痒。”

巴特尔听说有止痒的东西,立马拉住了李北辰的手。另一只手还是在身上这里挠那里挠。

李北辰牵着巴特尔的手,淡淡地说道,“巴特尔,要擦这个药,就不能挠。”

巴特尔轻轻地挠了一下脖子后,就不挠了。但脖子还是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显然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