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派遣李德謇,将房遗爱和房遗则秘密抓捕了。
期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之所以抓两人,那是因为李承乾,已经依靠预知之眼的提醒,掌握了李元景等人造反的具体情况。
现在就想着如何破局了。
他就将目标,放在了房遗爱和房遗则身上。
李承乾先是单独见了房遗爱。
“陛下,你派人把我抓来,也太目无法纪了吧?”
房遗爱气不过大声指责,“我父亲配享太庙,曾是大唐的肱骨之臣,即便陛下对我再有不满,也不能如此的蛮横吧?”
他想不通自己被抓的原因,只能先发制人声讨。
“你们预谋造反的事犯了,从实招来吧。”
李承乾语气平淡。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房遗爱嗤笑,满脸的冷漠。
“房遗则都招了,你还在执迷不悟吗?”
李承乾满脸不悦,“荆王等一干乱党,房遗则都说了,现在就看你如何表态了。”
“陛下,你把我弟弟也抓来了?”
房遗爱心底一慌,脸上满是恐惧。
这个情况刚刚才知道。
也就下意识预感到了不妙。
“没错!”
李承乾眼神冷酷,“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也将所有人都指认了,让朕意外的是,丹阳公主、巴陵公主和高阳公主等一众皇室成员,也全部参与了进去,这是让朕心寒的地方。”
他自然不会说,他还没审讯房遗则。
当着房遗爱的面,也算是泄露天机,将预知到的情况,全部给点破了。
就是为了让房遗爱自乱阵脚认罪。
“怎么可能?我弟弟是荆王的女婿,他的骨头很硬,起码比我的硬,怎么就坦白了呢?”
房遗爱惶恐之余,不再有任何的怀疑。
陛下将荆王点了出来,这不意外,也许对荆王心生怀疑,就是为了试探他。
可把丹阳公主等人,也全部说了出来。
这就显得非同寻常了。
由此可见,弟弟真的是招供了。
陛下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内情。
“陛下,我不理解,我弟弟没有道理背叛啊?”
房遗爱迷茫了,“他为什么这样做?”
“朕承诺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承乾满是不耐烦,“其实朕从秘密渠道,已经怀疑到了你们兄弟两人的身上,这才将你们抓了,朕先是审讯了房遗则,他为了房家不至于全部遇难,也为了自己的父亲,不至于死后的哀荣全部被取消,这才吐露了所有的情况。”
“原来如此!”
房遗爱呢喃了一声。
然后身躯一软,瘫在了地上。
他不会为了房家,以及死掉的父亲,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弟弟把房家的荣誉看得很重,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可以理解了。
“陛下,我错了,你杀了我吧。”
房遗爱泣声哀求。
现在没有了侥幸心理,只求速死解脱。
他深知自己的罪责,那是不可饶恕。
现在也没脸哀求活命,因为压根就不可能。
所以也就不做,如此丢人现眼的事。
“杀了你简单,朕也不可能让你活命。”
“朕对你和高阳公主,已经足够恩宠了。”
“没想到你们夫妻小两口,竟然全部造朕的反。”
李承乾强忍怒气,呵斥道:“现在将你的罪状写下来,也把所有人给我供出来,朕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陛下,我辜负了你的叮嘱,都怪我猪油蒙了心,这才走上了绝路。”
房遗爱凄惨一笑,“我认罪,我伏法,我写!”
李承乾耐心的等着。
房遗爱爬行到案桌前,拿起桌上的毛笔,面带惊恐的情绪,将造反有关的所有人员,全部罗列到了纸上。
写完之后,房遗爱哀求道:“陛下,我知道自己犯了大罪,我死之后,还请陛下把我厚葬了,我不想跟高阳公主葬到一起,还请陛下,同意我的这个小请求。”
“可以!”
李承乾点了点头,然后提高了嗓门说道:“进来,将人押下去。”
李德謇推开殿门走了进来,将房遗爱拖了下去。
随后李承乾,依旧单独召见了房遗则。
“陛下,为何无缘无故的抓我?”
“你身为皇帝,难道就能无法无天了?”
房遗则愤愤不平。
“休要聒噪,朕单独召见你,已经给足了房家脸面,还敢蹬鼻子上脸,真的是不知死活。”
李承乾脸色一冷,“房遗爱都招认了,朕劝你识相一点,别不知好歹。”
“什么意思?陛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房遗则的内心,已经惊惧不已。
没见到陛下的时候,他就怕自己做的事泄露了。
此刻的心境,可谓是波涛汹涌。
“桌案上有张纸,自己看吧。”
李承乾好整以暇。
“是,陛下!”
房遗则面带忐忑走上前去。
纸上所写的内容,竟然是荆王造反的一些细节。
尤其是那份名单,竟然囊括了所有的核心人物。
看这笔迹,都是二哥房遗爱的杰作没错。
这个该死的软骨头,竟然如此的软弱。
怎么就将这样的大事泄露了呢?
该死,罪该万死啊。
“陛下,臣该死!”
房遗则身躯一软坐在了地上。
“现在知道害怕了?呵呵,迟了!”
李承乾冷笑道:“将你知道的情况,全部给朕写下来。”
“是!”
房遗则不敢犹豫,只能战战兢兢的招供。
写完了认罪书,这才重新跪倒在地,“陛下,我只是一个从犯,并没有能力参与到决策中去,还请陛下详查,臣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死罪。”
李承乾抽出了一把剑,扔到了房遗则面前,“自刎谢罪吧,朕会给房家,一个体面的处理结果,不会那么的无情。”
“陛下,我罪不至死啊。”
房遗则不甘心,依旧不知所谓的哀求。
“朕不想说第二遍。”
李承乾神色不满。
“这?”
房遗则万分惶恐,只能拿起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自刎,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下得去手。
泪水从脸上流了下来,就这么满怀可怜的看着李承乾。
“朕让你自刎,没听到吗?”
李承乾目光冷冽。
“呜呜呜陛下,我没勇气抹自己的脖子。”
房遗则带着哭腔,身躯在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