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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贵侧侧一笑,做出请的手势。

几人出了北仓。

最后也就只剩下西仓并未查看。

天色大好太阳光已经穿破了云层。

此刻整个大地都被阳光普照。

在这寒冷的日子中。阳光总是不多见的,不少墩兵都把自己那些衣物拿出来挂晒起来。

阳光打在脸上,温温暖暖。稍略有些刺眼。泥土地块也是干燥的,上面的青草早就被践踏得只剩下根系。

“今儿算是个好天气。”

王德贵在一旁随口说一句。说实话,太阳一出来,原本堵在心里面的一些事情也舒坦了不少。

几名例行检查粮仓的墩兵推着独轮车。上面摆放着几袋粮,正卖力的从泥土地上往前推。

看他们出来的地方,是西仓。

“这些粮是怎么回事?”

齐风问那几个墩兵。那几个墩兵先是看了一眼王德贵,王德贵把脸转向一边,他们这才说。

“这几袋粮有些发潮,小的们正在把粮食运出来晒一晒呢。”

“发潮?”齐风摸了摸下巴,丁大有上前摸了摸粮袋。

一抹,手指间便是水的痕迹。

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回道:“百总,确实发潮了。”

齐风看向王德贵。

“王总旗,发潮的就这几袋还是有很多?”

王德贵抱拳,“回禀大人,就这几袋。前些日,仓顶破了个洞,下了雨,好在小的发现及时,也就几袋受了潮。”

“原来是这般。”齐风点点头。在丁大有和齐风没有发现的时候,王德贵狠戾的看了一眼将粮食搬出来的那几个墩兵,那几个墩兵吓得低头不语。

“西仓在这边。大人随小的来。”说完他就又对着那几个墩兵道:“你们几个快些将这些发潮的粮运到晒场。晒干。”

说罢,几人进入了西仓。

“西仓总计存粮一万二千二百石,近期老鼠,发潮的耗损约有五十石。故而此处只剩下了一万两千一百五十石。”

王德贵边走边说。

齐风环顾一圈。发现仓顶那确实有一个刚封住的小洞,他走到那小洞对应的地下,用手摸了摸,湿的。

他又走了约半米,一脚踏在稍软的仓地上。发霉的气味再度传来。

丁大有检查了几袋。

里面的粮是好粮,并没有发霉。

齐风试探询问,“王总旗可闻到了霉味?”

“大人。这霉味想必是前几日下雨。雨后过的。”

这个解释很难让人信服。那个洞下流下的雨水,也不足溅射半米的距离,而且这腐味明显还要更远一些。

齐风继续往前。王德贵突然说,“大人不看看账本吗?”

“也对。”齐风翻开账本。上面记录的数量和损耗差不多。齐风又环顾一圈,问道,“这里确定有一万两千石?”

“大人,是一万两千一百五十石。”王德贵纠正。齐风笑了笑,“看来王总旗看管得不错啊!”

王德贵嘿嘿一笑。

“小人职责所在。”

……

“大人,既已巡查完了。想必大人也累人,小的已经备好了酒席。”

王德贵在前面引路。几人来到最远的那顶帐篷。

帐篷里面已经备好了酒肉。

“大人,这些酒菜,都是附近野味,招待不周,勿要见怪。”

王德贵先发出了免责声明。齐风哪里听不懂,就道:“有吃的就不错了,那还能过多奢侈。”

一顿酒肉穿肠过,半个时辰后,王德贵哎呦一声,对着齐风拱拱手道,“大人,小的内急,稍后在喝。先失陪。”说罢就急匆匆起身出去。

“这么急?”齐风摸了摸杯沿,对着一旁的丁大有道:“跟去看看。”

丁大有点点头。

也出去了。

过了会儿,丁大有回来说。

“百总,王德贵没有去出恭。鬼鬼祟祟去了北边。属下记得北边那儿是晒粮的地方。”

“晒粮的地方。”齐风沉思了一下,想到早些时候那几个墩兵就是要把发霉的粮食运到晒粮场,这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去看看。”

齐风起身,但随即就坐下来。他问丁大有,“你出去的时候可有被人看见。”

丁大有突兀的点了点头,“是有人看见了。”

“也对。如果真有事情,怎么可能不留眼线在这儿。”他笑了笑,丁大有有些懊恼,“百总,是属下疏忽了!!”

“行了。不必自责。喝酒吧。人应该快回来了。”

齐风喝了一口酒,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推门声音,门一开,王德贵那张大脸就出现在二人面前。

气喘吁吁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

“王总旗出恭也这般大汗淋漓?”齐风笑问了一句。

王德贵说,“不怕大人笑话。小的心宽体胖,出恭确实会大汗淋漓……”

“那王总旗还是得多注意一下身子,如此这般下去,怕是不益于健康。”

“谢过大人关心。”王德贵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晒粮场离这儿一里路,一来一回,没把他给累死。

“大人,咱们继续喝。”王德贵说完又道:“小的先自罚三杯。”

……

酒一直喝到了下午。

王德贵以为齐风二人会离开了,谁料齐风道:“今日天色较晚,我也喝了不少,怕是无力赶马,王总旗不介意我二人在此休息一日吧。”

“这……”王德贵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王总旗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倒不是。”王德贵抱拳说,“只是此处本就艰苦。房屋条件比不上城内,小的怕大人看不上怪罪。”

齐风笑了笑道:“我也看过。兵士们大多数都是住在帐篷里。我等二人毕竟也是边军,什么苦寒条件没有见过,有遮风避雨场所,已是很好的条件了。”

王德贵晓得眼前的二人应该是铁了心要留宿了,只得另想办法道。

“那大人要是不介意就住小的那间。至于这位,只能委屈住一下押粮队偶尔住的杂屋了。”

齐风笑了笑道:“不必如此。我与随行住那杂屋即可。反正空着。”

之前听刘齐说过这个事,那杂屋是他们偶尔住的地方,床铺应该是够的,再之,齐风哪能看不出这是为了将他们二人分开,那就更不可能了。

似乎,这一切在从王德贵急匆匆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露出了鸡(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