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山洞里,张祈灵握着母亲白玛的手,跪坐在她身边,表情无悲无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玛躺在冰冷的石洞内,身边摆满了盛开的藏海花。她的呼吸很慢,近乎于无,几乎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她很漂亮,时间对于她而言仿佛停滞,至今还是少女的模样。
“守灵!”轻轻在脑海呼唤。
“我在。”
“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吗?”
“我知道一些,但也不多,知道个大概吧。”
“......我想听。”
“你父亲张瑞灿,是张家瑞字辈的,虽是嫡系,血脉浓度也不错,但是比较低调内向,能力不是很突出,在族中比较边缘化,不是很重要。为了血脉纯度,张家嫡系不与外族通婚,但是与康巴洛那一支是一直有联姻的。”
“张瑞灿被派遣到墨脱,化名董灿,认识了名叫白玛的藏医。他们一个俊朗不凡,一个活泼漂亮。很快便相知相爱,然后生下了你。但是宿命不可逆,他们两个一个是张家嫡系,一个是康巴洛圣女。优秀的麒麟血脉赋予他们的孩子更加优秀的天赋。你一生下来,就自带墨麒麟纹身。”
“康巴洛圣女生来便是阎王的祭品,无能为力的张瑞灿即保护不了天生墨麒麟血脉的你,也救不了白玛。最后他也只能将尚在襁褓的你交给好友送回张家,抢回了只剩一口气的白玛,燃烧了自己的麒麟血脉,代替白玛进了青铜门,做了祭品。”
“白玛服下了藏海花,留得一线生机,只为再见一次自己的孩子。”
“你还好吗?”感受不到对方传过来情绪,张守灵有些担忧地问。
张祈灵神色还是很平静,就那样握着白玛的手,静静地凝视着她,却有水珠从他脸上滑落。
“我没事,你带她走吧。”过了许久许久,张祈灵仿佛才想起该怎么回话。
“嗯,我把她放进疗养仓,等你找到鬼玺过来,我们再用藏海花唤醒她。你可以陪她很久很久的。”张守灵安慰他。
看着母亲和她周身的藏海花就那样消失在眼前,明知道她去了哪里,张祈灵还是有些难以适应的失落。又独自安静的在石床边跪坐了很久,才起身。
“该去找鬼玺了!”张祈灵告诫完自己。背上黑金古刀,告别老喇嘛,又一次独自上路。
......
“你可以按龙脉的分布下墓去找找,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鬼玺在九门手里。”
“九门?”
“对,九门。你被囚这么久,有九门和汪家的手笔。”
“为什么鬼玺会在九门?”
“1950年,你进青铜门守护终极,十年后,拿着鬼玺出青铜门。后被张启汕找到,在1963年一起开展了一次号称是史上最大盗墓活动,耗时两年,还是失败了,九门损失惨重,而你失去记忆。失忆的你成为了最佳的替罪羊,被控制了起来。1965年动荡开始,之后好久都没有你的踪迹,直到两年后在巴乃一个苗人村落发现了你的踪迹。”
“然后就是1969年他们将你囚禁于格尔木疗养院,到现在为止已是第九年。1970年的时候,张启汕带领一伙人进入了张家古楼,几乎全军覆没。”
“接下来几年,就是几大觊觎长生势力的博弈。一个‘重要人士’去世了,他们想让他复活。”
“重要人士?”
“嗯,很重要很重要。”张守灵想,那个势力竟然可以支持张启汕使用用水泥封堵四姑娘山顶的山洞,还能支持张启汕在沙漠修建古潼京,如此财力、人力、物力的支持,76年,这个时间细思极恐啊。
“1976年 他们组织了一个考古队进行巴乃考古,实为为那个‘重要人士’送葬,想要把‘重要人士’的棺椁葬入张家古楼。1978年 整只古队被一个贪图考古队物资的苗人所杀,九门的解家趁机把整个考古队伍所有人都调包了。目前,解家被组织发现异常,正准备销毁所有资料。现在那只假的考古队投靠九门吴家,准备将‘重要人士’的棺椁存于南宋皇陵。”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以为把死者葬入张家古楼,可以让死者起死回生。整个张家古楼都是我跟上代镇灵守灵亲自经手建造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古楼还有这个功能,估计是汪家人从康巴洛人那边得来的不靠谱的传说。”
......
“我为什么会和张启汕合作?”对张守灵说的这些事情毫无印象的张祈灵沉默了很久,问了这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