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养老生活过了一个多月,张守灵正考虑着要不要找个什么龙脉之类的去转转,打发打发时间的时候,胡八壹带着一个人来到了小院。
“两位同志,好久不见啊!风采更甚当年啊!”来人头发花白,身材枯瘦,面相看上去倒是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又有些想不起来。
这让张守灵不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面前的老者,要知道,以他的记忆,只要见过,不可能认不出来。
“小张爷,小哥!这位是孙教授,还记得吗?就是当初和我们一同去精绝古城那位。”胡八壹看见两位大佬,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露思索,连忙出声介绍。
这两位大佬那时候基本没正眼看过考古队的人一次。有什么话都是他们几个传达的,认不出来很正常。更何况这位孙教授现在的样子和当初的意气风发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当初的孙教授,相较于有些瘦小的陈教授,古板老气的郝教授,他整个人有些富态,为人处世圆滑,更有一股领导者的气质在,显然那时候的孙教授官途顺遂。
而眼前的孙教授已经瘦脱了形,看上去都有些干枯的感觉。头发虽然还似当时一般打理地一丝不苟,但无一丝光泽,且两鬓斑白。整个人的气质,如果不是双眼中的精芒还在,就仿佛整个进入了暮年,行将就木。
“孙教授?”张守灵的眼神有些认真地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让孙教授整个人仿佛被看透一般,冷汗瞬间湿透了背脊。
“两位同志果然是神人,多年不见容貌竟然丝毫未变。老朽却是老了太多,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人老成精,不管此时孙教授真实状态如何,说话间的语气却是丝毫未变,甚至还能在话语中不着痕迹地点出张祈灵两人的不凡。
“或许,应该叫你封教授才对吧?”张守灵可不管他话语中的暗示。他们张家的不凡,他有掩饰过吗?他怕人知道吗?他们的特殊虽然总是惹人觊觎,但这仅仅只能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他们张家人,虽然不喜欢麻烦,但从来不会怕麻烦。
“您.......”孙教授,不,应该是封教授一听,瞳孔震颤,大惊失色,话都说不清楚:“您.....您怎么......”
“既然找上我们,还知道那么点东西,那么封教授肯定知道一点麒麟张家。”张守灵半点面子也没给人家,上门求人,还遮遮掩掩,甚至还想要凭借了解到的一点点消息拿捏人,当真是无聊至极。“棺山太保的秘术,修炼之后身体会出现什么样的特质,你以为张家人会不知道。”
“封氏一族后人封学武,拜见张家人!”封教授终于是双膝跪地,对着张祈灵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张守灵眯眼看了额头贴地,虔诚跪拜的老人许久,终是让胡八壹将人扶了起来。
看见胡八壹将人扶到一边坐下,张守灵也没理,只是让老胡将杨雪莉,胖子还有大金牙都叫来。
胡八壹一听,就知道应该又有活计,乐颠颠出门打电话去摇人了。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三人,张守灵也不理会坐立不安的封教授,自顾自又点起了小火炉,开始烧水煮茶。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胡八壹四人齐聚小院。
“小张爷,小哥,又发现了什么大墓了需要我们出手吗?听说考古队的人过来了!”一进门,胖子就兴奋地嚷嚷道。要知道大佬吩咐要去的,从来不会是简单的墓葬。更何况这次还把他们盗墓黄金小队都聚齐了,这目的地绝对不简单。
张守灵两人安静煮茶,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胡八壹拉了一把胖子,示意他看坐在一边的封教授。
“封......孙教授,您这是为何......”杨雪莉上前坐到封教授边上,眼神复杂。过来之前,胡八壹已经告诉了孙教授的真实身份。对于杨雪莉而言,因为和陈教授关系好,所以他们之间的交集也不少。
之前孙教授私藏了一个归墟之行带回来的青铜镜被革职查办的事情,杨雪莉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杨雪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更加珍贵宝贝,更加价值连城的文物,孙教授见过不知凡几,怎么就载在一块青铜古镜上面。现在看来,这人就是故意的。为了这个目的,断了自己的后路。破釜沉舟啊,这是。
“雪莉丫头啊,我和你陈爷爷共事多年,愿意的话,叫我一声封爷爷吧。从来就没有什么孙教授,我进考古队,也只是为了更方便查找一些资料罢了。”封学武神色复杂道。
“您真的是观山传人?”胡八壹确认道。
“我是封氏一族的后人,”封学武目中蕴藏着狂热,偏执:“没有接受传承,只是自己摸索着练习了一些观山秘术,甚至都没能入门,更是称不上观山太保。”
“您为什么私藏那个青铜古镜?仅仅只是为了找个借口离开考古研究所?您要离开,可以寻找到很多的借口,为什么要找这么个理由?”胡八壹不解,按他看人的眼光,这封学武绝对不是什么淡泊名利的人,反而极其重视。
“那块青铜古镜,虽然不及秦王照骨镜珍贵,但是也是也是一块极其罕见的周天卦镜。”封学武说到这,顿了顿,随后一咬牙:“人油蜡烛,青铜卦镜,加上观山指迷术,就能找到我们封氏一族的族地,原本我也没有那么着急,可以慢慢离职。但是青铜古镜一直被浸泡在海眼里,铜性几乎被腐蚀殆尽,现在里面的生机更是所剩无几,保存不了多久了,我只能铤而走险。”
“封氏族地?巫峡棺山?”张守灵不屑一笑:“你要找的,不过是那地仙墓,不过是那千年尸丹,或者还妄想获得真正的棺山传承,更甚者,获得传说中的长生。”
胡八壹四人听闻,面色变得严肃,眉头也不由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