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意弄人,也或许是民众注定。不是说修行必要历劫吗?或许夫人就是乌羊王的劫数呢?”大金牙唏嘘道:“有一次,乌羊王醉后跑出了巫山,外面的山民不认识它,看到这么大一只野生乌羊,竟然趁他醉倒酣睡,就将其宰杀了。
等到乌羊王的手下找来,他早就被放血剥皮,甚至部分血肉已经被煮熟了,头颅更是找不回来,估计已经被煮熟吃掉了。”
“这样有大功德的妖怪,吃了没事吗?”吴小邪有些好奇地道:“那几个山民是因为吃了大补的乌羊肉长生不老了?还是杀了仙灵犯了大忌,受报应了?”
“不知道,”大金牙摇头:“人们只是发现那几个村民所在的地方爆发了大面积的瘟疫,随后是更是蝗灾,干旱等天灾不断,差不多除了水患,各种各样的天灾几乎轮了个遍,百姓死伤无数。”
“除了水患?”杨雪莉道:“这是因为乌羊王之前就将水患彻底解决了的原因吧。这些天灾或许只是巧合。往往水患过后,都会伴随着瘟疫,因为很多人畜被淹死,尸体滋生出大量细菌,引发各种传染病。至于蝗灾,洪水淹死的可不只是人畜,还有各种庄稼农作物。蝗虫没东西吃,就会迁徙寻找吃食,造成蝗灾也不稀奇。”
大金牙听了杨雪莉的话也不辩解,他笑了笑道:“古人可不懂这些,有人说这是巫陵王死后阴魂不散,也有人说巫陵王身负功德,即将得道成仙,却死得这样惨,这是报应。
不管如何,事情传到巫山一带,当地的百姓听闻,立即组织起一支小队,翻山越岭赶来为其收敛尸骨,回山安葬。
他们在巫陵大王那些手下的帮助下,在夫人跳崖的峡谷中,修建了一座大墓用以安葬他剩余的尸骸。
由于他的尸骸不全,又为其打造了玉身铜首用于供奉,年年祭祀,希望世世代代香火不断,能让巫陵大王能够功德圆满,得以尸解成仙。
而这只小队的人后来都自愿改为封姓,发誓要世世代代作为守墓人,守护乌羊王的陵墓。”
“这应该就是最早的封氏一族吧!”胡八壹唏嘘道:“乌羊成仙是真是假先不说,但是驱使阴兵,啧啧,真是熟悉啊。”
“不说其他,光看这一点,要说和张家人没关系,咱还真不信。”胖子嚷嚷道:“阴兵那是随便什么乌羊成精就能使唤的?就算这是只好妖精也不行。”
“胖师傅,您还真相信乌羊成精啊?”吴小邪道:“这乌羊王或许真有其人,毕竟当地地方志中却有这样一位奇人,但是乌羊成精,更多的可能是在口口相传间,被神话了。”
杨雪莉思索道:“地方志上关于这‘巫陵移山王’的介绍,看似清晰,却处处含糊其辞。说是因成功疏通河道,永绝了水患,被赐封号。这么大的功绩,却没有记录疏通的是那段河道,也没表明是哪年哪月疏通的,历时多久。甚至,连这个人出现在那个朝代都没有写明。真假有待考量!”
“具体如何,我们去了就知道了。这封氏一族,最初也都是知恩善报的淳朴山民啊,怎么后来会变成观山太保的?”胡八壹满脸遗憾,作为摸金校尉,对于观山太保,终究没有什么好感。
大小胖子因为在下午的时候就听过一耳朵,虽然两人对这些个故事没什么兴趣,记住的不多,但毕竟时间才过去不久,而且对于巫陵王这三个字还算敏感,所以对这个故事的大概还是听进去了的,所以此时对再听一遍这个故事已经没什么兴趣,而是反常地研究起了资料。
此时听到故事终于讲完,开始讨论这个乌羊王的陵墓了,才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胖子道:“既然有记载,当地有传说,甚至封氏一族也真的存在,那么这个乌羊王应该也是真的存在的。记载模糊,或许是年代太过久远了呢?毕竟跟张家扯上关系的,动不动就是三千年以上的,甚至五千年前也不奇怪。”
“对对对,况且还是小哥让查的,那就更加能肯定这个人是存在的了。”王半月接着道:“小哥和小张爷肯定知道,可惜不愿说。”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除了下墓,好像已经没什么追求了,”胡八壹道:“一点点破解谜题,已经是难得的乐趣了,直接让两位大佬全部说明了,还有乐趣可言吗?追求的就是未知的刺激。”
“那个乌羊王,应该是上古巫族中的一个部落首领或者祭祀。”和张祈灵黏在一起喝着茶的张守灵突然开口:“他们部落以乌羊为图腾,特别是首领和祭祀,常年佩戴乌羊面具,无人知其真容,擅长占星卜卦,懂得许多神秘的巫术,部落族地就在巫山一带山脉中。”
张守灵突然开口说了那么几句,然后又闭口不言了,弄得胡八壹他们很是没有脾气,这是大佬,惹不起。
“既然这个乌羊王所在的部落擅长占星卜卦,还会各种神秘的巫术,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明白观山太保的观山指迷术是怎么来的了。”胡八壹沉声道:“巫蛊之术向来神秘莫测,封氏一族在乌羊王墓盗取了巫术修炼,又没人指点,练出那样奇奇怪怪的术法也不足为奇。”
“都说盗墓四派各有不同,发丘摸金下墓为了传承;卸岭一脉为了劫富济贫;搬山一脉为了丹药。发丘摸金卸岭三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钱。我们搬山一脉则是为了找到解决诅咒的方法。”杨雪莉像是想通了什么,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听说,观山太保下墓是为了各种古籍。”大金牙接话道:“不管是龟甲,竹简,还是玉器铭文,纸质书籍。只要是带有文字符号的,不管里面是什么内容,越是奇古,越是喜欢。反倒是对于墓中珍贵的明器往往不屑一顾。很多人说这行事风格有点像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