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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嬷嬷笑道:“福晋和娘娘感情好,娘娘挑人的时候特意避了那些个大姓的秀女,这两个宫女瞧着都是老实的,娘娘这才送了过来让福晋看着安排。”

乌拉那拉氏如今十三岁,情绪却并不外露,面对白嬷嬷的话也没接,只是打量着宋白青和李氏二人。

宋白青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眼睛盯着下方,没抬眼,看上去虽然柔美,但是瞧着也是个老实的。

乌拉那拉氏心中对着宋白青多了几分好感,却没说话,而是又去看李氏。

李氏虽然长相娇弱,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兴奋和隐藏起来,兴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野心还是被乌拉那拉氏发现了。

乌拉那拉氏心中摇头,已经决定好了如何安排这两位格格。

“额娘送来的人果然不错,瞧着也都是听话的,可见是额娘疼我跟四爷呢。”乌拉那拉氏先是夸赞一番,而后当着白嬷嬷的面,便将宋白青和李氏安排了住处。

“既然都是额娘送来的,那也不必当侍妾了,便由我做主,以后在府里当个格格吧,宋格格居明然院,李格格居素春院,日后望你们能早日为四爷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乌拉那拉氏说完后,还让自己的替身侍女墨竹去取了些赏赐给了宋白青二人。

“二位妹妹初入府,我身为嫡福晋自然不能亏待了二位妹妹,每人赏三匹江南新到的细绸,再赏一套头面,便是我身为姐姐的心意了。”乌拉那拉氏边说,墨竹边让身旁的侍女带着赏赐跟在二位格格身后。

白嬷嬷在一旁寻了个时候开口告辞,没打算继续掺和四贝勒府后院这些事,总归该说的她也都说了,接下来她顶天只能帮着说两句好话,旁的是不能的。

乌拉那拉氏让墨梅过去送送白嬷嬷,自己则是让宋白青二人先去各自的院子里洗漱休息一番。

“伺候贝勒爷务必尽心,如若日后你们能怀孕,我便做主提了你们的份例,若是生下来无论男女都提成庶福晋,府里的规矩不多,我这处逢五逢十的,卯时过来请个安就好,也不必日日都来,旁的这府里的奴才下人也都是知道的,你们到时候自己个多问问就是了。”

乌拉那拉氏说完,便端起茶杯撇起了茶沫。

宋白青与李氏也都是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便是端茶送客的意思,老老实实的跟着两个手里拿着赏赐的侍女各自去了福晋指的院子里。

李氏,不,李格格,李格格所在的素春院离着福晋的主院和四贝勒爷胤禛所在的前院都有一定的距离,虽然说素春院内里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只一点,距离,就给李格格暗里使了不少绊子。

而宋白青的明然院位置好不说,院内还有棵石榴树,石榴多子,福晋将明然院给了宋白青可见心里也是满意的。

宋白青打量着院内,见这里面虽然和华贵比不上,但也算是清雅,便满意了许多,见了院里早早就等着她的四个奴才,使了个眼色。

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年纪不算大,穿着灰蓝色直筒旗袍的侍女见了新来的主子使眼色,便机灵的凑上前,双手接过了福晋赏的细绸头面。

宋白青对着福晋身边的侍女不敢小觑,给足了打赏的银子,而后又嘴上感谢了福晋几句表示自己绝对老实,这才让那机灵的侍女送走了福晋身边的这位侍女。

等着外人走了,宋白青这才摆出了主子的威严,坐在主屋内的美人榻上,让下面几个人介绍介绍自己。

“都叫什么名儿,以前都在哪做活,有没有什么擅长的,自己说说吧。”宋白青将自己刚刚达成获取福晋好感得到的任务奖励通过茶水吃了下去,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茶杯。

“奴婢琥珀,今年十五岁,从前是在绣房里做事的,后来被调来了明然院伺候格格,奴婢擅长裁衣刺绣,从小就是学这个的,格格若有想做的衣服,奴婢两三日便能做出来。”琥珀机灵,头一个站了出来。

另外几人见状也有些心急,毕竟他们也都是使了银子才得了消息,知道福晋打算把得她青睐的格格安排到明然院,这才花了钱求了人过来的,既然过来了肯定要让自己得用才是。

不过哪怕再急几人也是阶级分明。

紧跟着琥珀开口的便是一个看上去二三十岁的太监,瞧着一副笑面,让人见了心生几分亲近。

“奴才安顺,格格叫奴才小安子就是,奴才今年二十四岁,以前是在膳房做事的,手艺跟大师傅们是比不了,但若是炖个汤汤水水,做些简单的炒菜,那是再简单不过的。”安顺说着,还将自己身后的小太监推了出来。

那小太监也是机灵,见安顺推了他一把,便干脆利落的介绍起了自己。

“奴才小于子,从前在花草房做事,今年十九岁,擅长打理花草。”小于子是个不大会说好听话的人,所以说的也是最少的,但是宋白青却没忽略小于子,对着小于子满意点头后看向了最后一个侍女。

那侍女不急不忙的行礼,而后温声说:“格格安好,奴婢玛瑙,从前是伺候宫里太妃的,后来太妃去了,奴婢被送回了内务府,又被送进了四贝勒爷府里,如今二十岁,梳妆打扮,医理药膳,奴婢都略有涉猎。”

宋白青有些感兴趣,“玛瑙,瞧着是个稳重的,你说你会梳妆打扮我明白,这医理药膳是从哪学的?”

玛瑙低头恭敬道:“回格格的话,奴婢伺候的太妃娘娘从前身边的嬷嬷便会些调理的法子,奴婢认了嬷嬷做义母,这才学得一二,后来因着太妃娘娘年纪大了,身边便常备着医女,奴婢常常送些吃食用品过去,久而久之便也被教了些医理,跟太医院的大人们是比不得的。”

宋白青点点头,她犹豫了片刻,而后伸手指了指安顺和玛瑙,“你们两个以后就是管着下面人的大宫女大太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心里有个数,日后若是我能生个一儿半女提提位置,琥珀便提上来做大宫女,如今便拿着大宫女的份例,缺了少了的我便贴补些,小于子日后便跑跑腿,咱们院里这石榴树你平时也多注意些,石榴多子,可不能让它出事,平日里便跑跑腿,打听打听消息,得了什么消息便过来和我说一声。”

说完了对几人的安排,宋白青又敲打道:“我院里的人在外面少说话多做事,有功必赏,有错必罚。”

宋白青说着,就将早早备好的荷包拿了出来,安了安下面人的心,“日后我们主仆一心,日子定然越过越好,如今我手头银子也不多,这些个银子便让你们自己留着,等日后我好了,你们也差不了。”

下面的奴才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接过了荷包,而后安心去做事,直到后来私下打开荷包才发现宋白青的大方,一个荷包里竟然放了五两银子,这也让下面的人更是忠心。

两个太监里小于子去了膳房取晚膳,安顺则是和玛瑙琥珀一同在屋内听着陆白芷的安排。

“琥珀一会儿拿着福晋赏的料子去做两身衣裳,你日后就管着我屋里的箱笼首饰,记好了帐,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都要告诉我,万万不能瞒着。”宋白青见琥珀应了后,又对着玛瑙说:“你日后十日查一次屋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箱笼里的衣裳首饰也都要查,库房一月查一次,如果有就悄悄地,全都放到一处,到时候能销毁的全都销毁,不能销毁的全都记好账单独放到一边。”

玛瑙听了这话就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心里自然是牢牢记着不敢忘了这事儿。

宋白青见两个身旁伺候的宫女都有事儿做了,也没忽略安顺。

“安顺你就管着我日后的库房,上面爷和福晋赏了什么都要好好记着,日后走礼也都要记好帐,和琥珀一样,丢了什么都要及时和我说,除了我亲自对你说让谁进库房,旁的人一概不许进,出了事我就找你,知道了吗?”宋白青问。

安顺连声应是,就差指天发誓自己绝对忠心耿耿了。

宋白青说完之后,才想起来一件事,“你们几个认不认字?若是记账可能记清楚?”

琥珀和安顺是不认字的,毕竟前朝亡于太监手里,因着这个原因,本朝是不许太监宫女识字的。

玛瑙倒是因着和医女还有自己的义母学习认得几个字,但也不算多。

见下面的几个人都不说话,宋白青无奈的摇头,而后对着坐立难安的几人说:“不认字是不行的,再怎么也要会记账啊,罢了,这段时日便由我亲自来吧,等之后安顺使钱找人做几个印章,簪子布匹这些上面会赏的,也不用多贵的材料,能用的住就成,这事儿你看着办。”

宋白青也不打算样样都说到了,毕竟下面人做事全都她考虑她还当什么主子啊。

安顺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应话的时候自然格外响亮。

要知道,这可是主子交给他的第一件事,他肯定是要办的漂漂亮亮的。

宋白青知道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但是当前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之后抽空再找机会教一教身边这些人了。

因着清朝如今都是两顿饭,所以哪怕是身为半个主子的宋白青也只能让人去拿盘糕点。

吃过糕点垫了肚子后宋白青便躺在榻上小睡了片刻,等再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晚膳时了。

因着宋白青和李格格如今都是初来乍到,所以膳房还不敢得罪两菜一汤都是好好做了送过去的,膳房甚至还额外送了两盘糕点讨好这两位未来的主子。

宋白青被玛瑙叫醒后便见到桌上摆着的饭菜和两盘糕点有些惊讶。

“膳房这是还送了两盘糕点过来?”宋白青问负责提膳的琥珀。

琥珀笑着解释:“膳房那些人是担心主子爷今晚过来呢,李格格那边也是有的。”

宋白青了然,“爷是不是要去福晋那里用膳?”

按照宋氏的记忆来说,这位四阿哥还是很敬重福晋的,哪怕不能正式留宿,但吃饭和盖着被子纯睡觉这些也是不少的。

琥珀点头道:“是呢,主子爷一向重规矩,晚膳除了前院,便就是福晋院里了,不过如今格格和李格格入府,未来想必爷也会过来留膳。”

宋白青不置可否,只是简单吃了些饭,而后便继续回了美人塌上,拿着绣棚绣起了荷包。

既然要讨好福晋,那就不是一时之功,自然是要贴心,长久的在一旁隐晦的讨好。

琥珀和玛瑙都坐在一旁帮着宋白青分绣线,琥珀活泼些,经常说些趣事逗宋白青开心,玛瑙稳重,手头的活做的又快又好。

宋白青拿着绣棚简单修了个形状,而后才慢慢的细致的去绣出细节。

宋白青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学的自然也是京绣,虽说和那些刺绣大家比不上,但是绣出来的荷包也是好看的紧。

琥珀在一旁越看越不对劲,看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开口:“格格这荷包是绣给主子爷的吗?”

宋白青用剪刀轻轻剪断绣线,而后揉着眼睛说:“我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呀,就算是绣了,爷怕是也不会用,这是绣给福晋的,也不知道福晋喜欢什么,便绣些如意纹。”

玛瑙点点头,肯定道:“确实,主子爷身上的衣物自然是由福晋准备,格格给福晋绣香囊也是聊表心意。”玛瑙先是肯定了一番,而后又委婉道:“不过若是绣个荷包,做个腰带,这倒也不妨事。”

宋白青点点头,也没说话,而是将绣棚收了起来,刚打算吃块糕点就见到站在门口不知道来了多久的胤禛。

宋白青不知道胤禛是什么时候来的,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能慌忙行礼。

“奴婢给爷请安。”宋白青忐忑不安的蹲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