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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笑问:“怎么就觉得是两个儿子呢,说不定是一个女儿。”

宋白青叹道:“兴许是错觉,总觉得这次怀了两个儿子似的,也许是弘暧他们几个天天念叨的。”

二人坐在一起,宋白青手旁是石青绣着竹子的圆条形状倚枕,腰后边是个荔枝红的软枕,一旁的几上原本放着的是莲花样的香炉,如今因着宋白青有孕也换成了放着瓜果的瓷盘。

胤禛拿起茶杯,见是自己喜欢的普洱,不免多喝了两口,而后笑着说:“你我如今也是儿女双全,无论一个两个,男孩女孩,都是锦上添花罢了,不必心忧。”

如今虽然朝中之事越发繁杂,但是胤禛回了府却始终能感受到一种身心的放松,而且似乎是因为孩子大都健康成长起来的原因,心情愉悦身体也越来越好了,毕竟在孩子这方面哪怕是太子都比不上他,这很难不让胤禛心生喜悦之情。

兴许是与心爱之人在一起的关系吧,胤禛看向如今一举一动都会下意识护住肚子的宋白青,柔和了眉眼。

宋白青如果知道胤禛的想法,大概会说,你想多了,你身体好是因为老娘给你点了安神香还往井水里投了健体丹,一月一次,不是什么跟心爱之人在一起的关系,请好好的争夺皇位,不要来当恋爱脑谢谢。

乌苏嬷嬷正带着玛瑙和琉璃还有几个新来的小丫鬟在屋内搬着各样的陈设。

毕竟有孕和无孕,可以摆设的家具,用品,还是有许多不同的,为了以防万一,乌苏嬷嬷自然不可能允许身边有漏洞出现。

虽然说是搬,但其实也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半点都没打扰到宋白青和胤禛。

“嘎鲁玳如今十一岁了,再过上四五年便也要嫁人了。”胤禛看上去倒不算是太担心,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若是策棱欺负了嘎鲁玳,他就是嘎鲁玳的底气。

再说了,嘎鲁玳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到时候说不定谁被欺负了没处说理呢。

毕竟康熙和皇太后如今可都好好的,哪怕嘎鲁玳嫁人了,凭着那一张脸想做什么只要不是什么谋逆的大事就不会受到什么正经的惩罚。

至于策棱是不是个好的?说实话,胤禛和嘎鲁玳都不是特别在意这一点,毕竟是不是都无所谓,嘎鲁玳有的是法子让他一辈子都是个听话上进的好额驸。

宋白青笑着说:“是呢,这孩子的嫁妆也慢慢的齐了,等之后我找个时间,把庄子铺子田产的一部分账本送过去先让她看着,慢慢的上手。”

胤禛点点头,赞同道:“之后爷休沐时便带着几个孩子出门逛一逛。”

毕竟孩子年纪大了,也该知道基本的物价了,不然日后被底下的奴才糊弄了就不好了。

宋白青拿起一盅桃胶红枣羹,小口小口的吃着,缓缓道:“这些事你做主就是了,我如今有了身孕,操心这些倒是不好。”

胤禛赞同道:“没错,有什么事交给下面的奴才们去办就是了,若是奴才们办不了的就去找福晋或者爷,你不要操心这些事。”

虽然宋白青不是第一次怀孕,但是胤禛还是宛若对待第一次怀孕一样叮嘱着宋白青,唠叨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停下。

宋白青都被唠叨的困了,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早先还以为你是什么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没想到如今却越来越唠叨。”

胤禛恍惚回到了自己从前还年幼时,与宜妃所出的胤禟结了仇,自己养的百福被剃了毛,一怒之下自己去就剪了胤禟辫子的事。

那句喜怒无常,倒是让自己学会了隐忍真实的情绪,只是如今在宋白青面前,却屡屡破戒。

胤禛心中情绪难以与外人说,却在看到宋白青睡颜时万念皆消。

“罢了罢了。”胤禛从一旁的橱柜内拿出轻薄的被子盖在宋白青身上,那连本人都不曾察觉的丝丝忌惮此时早就消散了。

伴随着宋白青陷入深眠的呼吸声,胤禛一页页的翻看着手上的书。

下面的奴才们也都极有眼色,见宋白青睡了,连忙退到外室处,不敢在内室继续打扰。

次日正巧是请安的日子,其他的格格见了宋白青自然是一连串的好话说了出来。

因着宋白青的脾性向来不错,几乎就是从来都不曾发过脾气,平日里对下面的格格侍妾们也一向温和,如今除了李庶福晋偶尔会在一不小心飘起来的时候被宋白青刺上一两句,旁的人基本上就没被宋白青针对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些格格说贺喜时倒是真心实意。

毕竟宋白青有孕,怎么着也有个一年不能受宠,这一年只要她们肚子争气些,有了身孕,生个孩子养大,那未来怎么也有个盼头啊。

至于是男是女,这怀都没怀上,那没边的事就不用想了,先想想怎么才能争宠才是最要紧的。

至于宋白青会不会一直霸占着胤禛?别闹,要是宋白青真这么做,李庶福晋哪还能生下三个孩子。

宋白青看着面前这些真心实意道谢的格格们,了然的看了她们一眼,而后点头笑着还礼便坐了下来。

福晋见宋白青到了,也没多耽搁,扶着墨梅的手就走了出来。

等到所有人都请了安后,福晋便笑道:“侧福晋如今有孕一事你们也知道了,如今你们也要多多为府里开枝散叶做些努力才是。”

见格格们都恭顺的样子,福晋便对宋白青说:“妹妹如今有孕还不满三个月,等满了三个月再来请安也不迟。”

宋白青笑吟吟的应了,而后对福晋说:“先前得了个有趣的物件,听下面的人说好像是从西洋那边传来的叫什么香水。”

“昨日下面人送过来的,本来我想着自己留上两瓶,给福晋和嘎鲁玳那送过去两瓶,可如今有了身孕,也不敢乱用这个,除了送到嘎鲁玳那的,剩下的便都送到福晋这儿了,您瞧瞧如何?”

说罢,宋白青身后的小丫鬟便端着托盘恭敬的走到福晋面前,高高举起托盘让福晋方便拿取。

福晋随意拿起一瓶香水,而后喷在手腕,轻轻嗅闻后笑道:“不错,这是茉莉的香气,妹妹费心了。”

说罢,福晋又在左腕上轻轻喷了两下,而后便合上了盖子,放到了托盘上,示意墨竹上前将托盘拿走。

钮祜禄格格笑着恭维:“妾瞧着那装着香水的瓶子倒像是那价格昂贵的玻璃,侧福晋可当真是富有。”

话到末尾,钮祜禄格格还不轻不重的刺了宋白青一下。

旁的入府早的格格如今恨不得离钮祜禄格格八尺远,如今的新人胆子可真大,莫不是见宋侧福晋不发脾气便以为对方是个能捏圆搓扁的软柿子吧?

宋白青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面上带笑,眼中却略带挑衅的钮祜禄格格,好奇的问:“你的脑子呢?莫不是觉得我有孕便是什么积德行善的圣人?”

福晋面上含笑,轻声道:“大抵是妹妹许久不曾动怒,让下面的人觉得你好糊弄了吧。”

宋白青轻笑,而后说:“兴许吧,看来今天又要杀鸡儆猴一番了。”

说罢,宋白青看向钮祜禄格格,温声问:“你信不信,哪怕今日我在此掌掴了你,受罚的也不会是我?”

钮祜禄格格想到往日连她不慎自称一句我都要皱眉训斥的胤禛,略带些不屑道:“侧福晋若真敢下手,那妾也不是什么闷声葫芦,自然不会憋着。”

看着几乎是摆明了车马跟宋白青对上的钮祜禄格格,李庶福晋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样,怜悯的摇摇头。

何必呢,年轻人,路走窄了。

也是,府里向来没什么阴私事,新人入府平日里也能得上几日宠,又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平日里爷对宋白青有多偏心,自然有些飘起来了。

不过,李庶福晋实在是想不通。

这位钮祜禄格格为什么能在明知宋白青得福晋看重,在府里是头号受宠得人物,膝下养着五个亲生孩子如今还有孕并且五个孩子都养活且救了府里先前感染了天花的大阿哥,府里的嫡长子时还敢招惹对方的。

但凡换个正常人碰到宋白青,要么讨好,要么避开,钮祜禄格格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没带脑子的啊。

李庶福晋的疑问,没人能解答。

钮祜禄格格看着宋白青,看似无脑的挑衅着对方,实际上却是在试探着宋白青在胤禛心中的地位如何。

若是地位高,那钮祜禄格格就自打脸的缩起来,以待来日。

若是地位低,那心里满是嫉妒的钮祜禄格格就要对宋白青下手了。

毕竟这府里大半孩子都是出自宋白青腹中,如今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但钮祜禄格格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怎么样,这个孩子生下来都必然会让宋白青的地位更稳固。

钮祜禄格格自认为自己也不差,只是入府时间晚了些,心里也是瞧不起宋白青那连原本注定去世的嫡长子都要救,全然不顾自己孩子利益的。

所以此时她挑衅宋白青,自然十分真心实意。

宋白青摸了摸肚子,笑着问李庶福晋:“我记得我跟庶福晋是同一日入府的,如今这么多年了,庶福晋要不要跟钮祜禄格格聊聊当年你我起了口舌之争你抄了多长时间的佛经啊?”

李庶福晋尬笑道:“是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识好歹,侧福晋也该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钮祜禄格格看向福晋,见福晋不说话,便知道福晋不打算管这件事。

于是钮祜禄格格便继续说:“庶福晋这话说的不对,侧福晋再怎么样,也是侧福晋,与我一样是妾室,哪有管教府里妾室的权力,要管也该福晋管才是。”

钮祜禄格格的卖好福晋没接,开口淡淡道:“侧福晋先前推了管家的权力,但是本福晋也说过,在这府里,侧福晋想要做什么,都不必告知本福晋。”

说罢,福晋便兴致勃勃的说:“妹妹打算怎么教训……提点一番钮祜禄格格?”

底下的格格憋着笑,不敢出生。

钮祜禄格格不敢置信的看着福晋,眼里却是了然,与面上的慌张截然不同。

宋白青垂眼收敛眼中的情绪,笑着说:“庶福晋既然觉得钮祜禄格格也该提点一二,那便由你亲自给钮祜禄格格掌掴十下吧,看在如今我有孕的份上,便也不必一日就打完,分成十日,一日一次。”

说罢,宋白青看向福晋笑问:“福晋觉得如何?”

福晋早就不满钮祜禄格格了,如今见宋白青如此,心里自然是满意的。

见福晋笑了,宋白青便骤然冷下脸问:“庶福晋,去啊,难不成你不愿意动手?”

李庶福晋连道不敢,起身走到钮祜禄格格身边,略带歉意的看了对方一眼,而后伸手打了对方一巴掌,连钮祜禄格格辩解的机会都没给。

其他格格也是头一次见宋白青发这么大的火,战战兢兢的坐在那,用眼角余光看着这场好戏。

花厅内几近停滞的气氛被这一巴掌扇动,可宋白青却还是不满意。

她看着钮祜禄格格捂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淡淡道:“李庶福晋刚刚是在做什么?给钮祜禄格格扇风不成?”

李庶福晋咬咬牙,狠狠的给了钮祜禄格格一巴掌。

这回李庶福晋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钮祜禄格格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李庶福晋看向宋白青,宋白青满意的说:“这才对,之后九日就麻烦庶福晋多去钮祜禄格格处了,相信庶福晋每天都会如同今天一样的。”

旁人本以为结束了,但宋白青却又笑道:“钮祜禄格格以下犯上,旁的便不用多给什么惩罚了,便让钮祜禄格格每日在院内所有奴才面前受罚吧。”

福晋称赞道:“妹妹就该如此才对,府里这些个新人越来越不懂规矩,妹妹还是心慈手软了,照我说,那便捡上一个月的佛豆,也让府里的奴才们都紧紧皮子。”

旁的格格和屋里伺候着的奴才都不敢站着,连忙跪在地上。

宋白青却只当自己看不见一样,笑道:“姐姐说的是,只是钮祜禄格格毕竟是初犯,这样便可以了,再多罚些,妹妹在外面怕是要成什么侍宠生娇的存在了,这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