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任紫烟流的口水,粘湿湿的,反而影响她的睡眠质量,有赵钱李这抹擦工,任紫烟睡得更香了。
时间如梭!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一开始,赵钱李修行,对仙气的需求不大,可到了后面,光靠抹口水,已经满足不了赵钱李。
赵钱李干脆将手放在任紫烟流口水,积水最多的地方,那里有沟有壑,与锁骨相邻。
就这样。
一男一女,一床一室。
闭目修行,相倚而眠。
突然,赵钱李睁开双眼,精光四放,眼神中仙光溢彩,嘴绽莲花,喝道:
“四级撼牛境!至!”
突破了。
汹涌的仙力,让整个洞府洋溢在仙光之中,随后缓缓地内敛进了赵钱李的体内。
赵钱李的修为,仅仅用了一颗灵石,就从三级撼牛境,提升到四级,堪称是奇迹。
其中,付出“口水”最多,贡献最大的,当属任紫烟了。
修为一涨,赵钱李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为任勤修,仙官愈强,祸恶愈小,有功,功劳簿上记一笔。”
赵钱李心底大喜,神识扫一眼山神鼎印,发现官印也有了变化,原本官印只长了四个鼎角,现在竟然生出了两只鼎脚,一左一右。
不过,暂时还不知官印在威力上面,有何变化。
赵钱李没有继续修行,而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因为:任紫烟动了动,好像要醒了。
没办法,赵钱李突破修为,闹出的动静太大,且任紫烟感受整个人的精气神在拼命地流失,好像呼吸之间,有人在掏空她的身体。
这还睡得着?
可不得醒来。
任紫烟弯弯的睫毛一颤,睁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晴,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赵钱李。
任紫烟抓起一只手,往俏脸上揉了揉,嘟囔一句,
“咦?大人?呵,我一定还没醒,大人在梦里,醒来怎么还会在?不信,我捏!”
身为紫色人参精,任紫烟睡觉时,质量极高,每次都会梦到赵钱李,然而醒来之后,大多是独自一人在洞府内。
就算,见到赵钱李,任紫烟一问赵钱李:
不是要出门,就是在要出门的路上。
任紫烟现在一睁眼,就看到赵钱李,只感觉到梦幻,于是不信自己已经醒来,在抓来的手背上,狠狠地用手一拧,拧完,还嘟起嘴,笑得极其魅惑,
“看,不疼。就知道我还在睡觉。臭大人,又怎么会陪我呢。”
任紫烟一脸的懒散,想着要不要翻个身子,然后重新培养睡意,睡多一个回笼觉。
然而,下一秒。
赵钱李却叫了出来,赵钱李想忍,但忍不了呀,任紫烟这姑娘,看着斯文,手劲儿还挺大,这一拧,都给赵钱李拧出淤青来了,
“疼!啊,疼!快,快松手。”
“紫烟姑娘,你拧的,是我的手。呜呜,我的手,求你了,姑奶奶,快松手!”
赵钱李风流倜傥,也架不住变脸,哭丧着脸,在哀求任紫烟松手。
赵钱李这一叫,如同在任紫烟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任紫烟瞬间就醒了。
咦,原来不是梦。
真的会疼啊,眼前的人,是那个臭大人。
还暴力地拧了人家的手?
呜呜,好失礼哦。
任紫烟越想越羞涩,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就从玉床蹦起,嘴上小声地解释道:
“大人,我...我...”
“哎哟!”
完了。
这回更疼了。
不是手疼,而是赵钱李的狗头。
任紫烟起猛了,小小的人参头,带着飘逸的秀发,猛地与赵钱李撞在一块。
躲闪不及。
赵钱李顾着手疼了,哪里想到还要防着任紫烟一手。
额头碰额头。
比拜堂还嗑得响。
一下子,光滑白晳的印堂,就起了一个红透的豆沙包。
最难受的是脑子里就跟捅了蜜蜂窝一样,嗡嗡地响。
“大人,是我不好,你没事吧...”
任紫烟一双素手扶着额头,她也疼,但人参精的自愈能力,比赵钱李强多了,看着赵钱李戴上痛苦面具,任紫烟是真的心疼,且还被附魔上满满的愧疚。
任紫烟一时之间,束手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又怕做多错多,等下惹恼了赵钱李,赵钱李肯定会说,本官有要事出门一趟...
任紫烟一手扶额,一手搓着衣服,不禁内心思忖:
“大人,会不会生我的气?要不,再给大人一碗人参水?呜呜,好没新意呀,大人,会不会喝腻了...爷爷呀,都怪你,也不教教我,这时候该怎么办?”
任紫烟习惯地低头,向自己的胸口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任紫烟猛地吓一大跳。
只见脖子下,有一个“魔掌”之印,额...红色的。
而洞府内,只有赵钱李和任紫烟两人。
“大人,这是....”
任紫烟贝齿咬唇,樱桃小嘴声若细蚊,明知故问起赵钱李,
“难道大人想...”
话刚一说完,赵钱李还没接茬,任紫烟的俏脸已经红到熟透,直红到耳根子,甚至全身上下。
哼!
臭大人!
任紫烟呆呆地愣在原地,开始胡思乱想,纠结得要命。
至于拧了赵钱李的手?
呵呵,扯平了,好不好?
赵钱李不也在任紫烟身上,留下一个掌印,谁也别说谁。
刚才赵钱李比任紫烟先从修行状态中醒来,只是没认真细看。
毕竟,盯着任紫烟的胸口,就算道德允许,赵钱李也怕任紫烟突然醒来,发现了赵钱李的另一面。
这手,咦,好了,不疼了。
“紫烟姑娘,本官的手,没事了。你是在帮本官打蚊子么?多谢紫烟姑娘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