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大家都盯紧点儿,要是结伙而来的,不得让他等有所斩获,唯有单独前来的村民,可放任其上山挖金,挖不到金子的,酌情相助给一些。”
赵钱李不知后面,还会不会有人来挖金,毕竟一开始,是实打实的有金子,郑二狗和张大发都是人证。
赵钱李又叮嘱了各人几句,正想回洞府潜修,明儿就要离开属地,到府城述职,赵钱李突然觉得时间有些急迫,想要多修行,提高一些修为。
尤其是楚秋谷的话,让赵钱李心底一紧。
明天到了府城,该不会除了述职,还有其他大事?
不然,涉及到出风头,小命?
赵钱李没有继续自己吓自己,杞人忧天不可取,等见了柳善武,一切自能知晓。
“行,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去修行,明儿本官要趁早外出,前去府城一趟,南街山这边,还得拜托给各位了。”
赵钱李说完,走出了议事厅。
一出门,猛地有一人撞了过来,一头扑进怀内。
温香如玉,袭人耳鼻。
然而来人,却是有些狼狈,浑身脏兮兮的,四处沾上了泥土,泥土里还混杂了一股河流中独特的水腥味。
赵钱李低头一看,这不是任紫烟,又是谁?
这只小花猫,竟然是任紫烟,任紫烟那么爱干净的人,今儿却弄成了这样,完全没有昔日的美艳,更像是个女叫花子。
好好笑哦。
赵钱李想忍住的,可惜忍不了,嘴角一弯,笑着问道:
“呵,紫烟姑娘,你这是...?呵呵,紫烟姑娘,是不是河泥太重了?要不,本官换星辰或阿坤去弄得了?”
任紫烟沾了河泥,那是失了人参精的娇气,而白缺坤裹泥,加上火烤,妥妥的成了真正的叫花鸡。
闻言,任紫烟抬起头来,两眼还带着泪花,用力地摇了摇头,哽咽一声,说道:
“大人,我...我,唉,都怪我,是我没用。大人,我一到西侧的春水河,就冒出一人,是水族的妖怪,对方不让我取河泥,我又打不过,还被她给抢了大人送的龙鳞戒指。”
“大人,对不起,我....呜呜...”
任紫烟说着说着,委屈加自责,兼之整个头都在赵钱李的怀内,再也压制不住,干脆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只露出一头秀发呈现给众人。
西侧,春水河?水族妖怪?
难道是春水月席卷重来,故意闹事?
不对!
真要是春水月,任紫烟没可能活着回来,那就奇了怪了。
该不会是春水河来了新的河伯或仙官吧?而任紫烟本事低微,认不出来?
不管如何,抢了任紫烟的龙鳞戒指,还弄得任紫烟一身污泥,这简直是在打赵钱李的脸,必须再上门一趟,看看是何方妖孽,占据春水河兴风作浪。
“紫烟姑娘,你先别哭了,人没事就好,东西没了,本官再为你寻回来就是。区区一个鳞片戒指而已,又不值钱,小事啦。伯公,你且先扶紫烟姑娘回去洞府歇着。”
赵钱李哄了哄任紫烟,看任紫烟哭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一些,将任紫烟交到任申子的手里,虽说赵钱李没有发怒,但内心已是火气不打一处来,积怒于胸,叫上属下两大打手,
“走!阿坤、星辰,跟着本官去一趟春水河。”
赵钱李三人一走,任紫烟抹了抹哭花的俏脸,内心一暖,暗中思忖:
“臭大人,那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还是戒指,一定要找回来呀,额....要是打不过,就算了。那人的实力太恐怖了,呜呜,我真是没用。臭大人,你可不能有事呀。”
对任紫烟下黑手的人,自然是不幸落水,在春水河养伤的锦鲤妖李礼鱼。
其实,要不是龙鳞戒指在手,任紫烟还真回不来,会成为李礼鱼的饱腹之餐,李礼鱼正是认出了龙鳞戒指里的一丝气息,才放了任紫烟一马,只收取了龙鳞戒指。
南街山西侧,春水河河底。
李礼鱼空有众多法器,身上已没了灵石,一身修为又在传送阵里丢尽,幸好刚刚欺负的人,是毫无战力的人参精任紫烟。
侥幸抢来了龙鳞戒指,李礼鱼感觉有了龙鳞戒指,修为恢复的速度快了一倍。
望着小小的春水河,李礼鱼不由嘟囔起嘴,一双黑色的眼眸有些暗淡无光,暗道:
“唉!早知道就多拿些爷爷积攒的灵石了,他在木格妖山,又用不上。”
在李礼鱼沉思时,赵钱李几人已来到了春水河。
山神鼎印悬于头顶,青山印、绿水珠则像一对阴阳鱼,护在身前,双手使出蛮牛掌,赵钱李一脸谨慎,看了看春水河,慎重地开口,问道:
“本官南街山山神赵钱李,是何人在春水河?请现身出来一见,并交还本官的龙鳞戒指,否则休怪本官下手无情。”
赵钱李的话,如雷贯耳。
人在春水河,李礼鱼被惊醒之后,不禁一震,嘴角喃喃自语道:
“山神?呵,又有人来送菜了么?难道这就是爷爷所说的机缘和气运?呵呵,我早该从木格妖山出来历练了,说不定我是气运之子,走到哪儿,都能逢凶化吉,捡到各种宝。”
李礼鱼没有犹豫,摇身一变,幻化成人,从河底浮了上去。
一出水面,李礼鱼还没想好弄个拉风的介绍,结果眼眸一扫,瞬间就认出了白缺坤,更加大吃一惊,问道:
“是你?哼!先前我传送时,是你耍的花样?小坤坤,你胆子肥了呀,信不信我先斩后奏,一口吞了你?”
李礼鱼认出了鸡妖白缺坤,当初在木格妖山,虽说李礼鱼经常泡在池塘里修行,但也曾路过关禁白缺坤的鸡笼。
如今两人一相见,李礼鱼瞬间就闻出了那股恶心的鸡毛味道。
白缺坤一听,下意识地吓得鸡毛都掉了一地,一对斗鸡眼仔仔细细地盯着李礼鱼,满脸惊讶,张大着嘴能塞下一个鸡蛋,断断续续地说道:
“大人,是...是她...她是...”
完了。
完犊子了。
招惹上这个女人,可以说相当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