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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左边一侧的那人,动了。

那人缓缓地唤出法器,在一片黑色的迷雾之中,露出一个没有眼睛、鼻子的面具,只有一张嘴巴,说道:

“呵呵,不错。有点实力,绝以让本尊出手。但也没趣得很,顶多就是一击。罢了,权当活动筋骨了。”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本尊名唤夏春秋,乃日月精华修炼成精,你等可得小心了,不过死了也无所谓,都是日月所照,神的眷属。”

夏春秋的法器是一面镜子,名唤日月镜,有正反两面,各有不同的神通。

只见夏春秋以镜面对着赵钱李几人,嘴角一咧,笑道:

“呵,烈阳之下,尽是白骨,燃烧!融化吧!在太阳之神的注视下,发光发热,是唯一的归宿。”

话音刚落,那面日月镜放了一道金光,笼络在赵钱李几人身上,只感到一股炙烧而来,吓得众人赶紧各显神通应对。

“山神鼎印,阻挡!”

赵钱李用山神鼎印挡住了金光,藏身在其后。

而上官莹和李礼鱼则难多了,上官莹唤出无数的飞剑,形成一道剑阵,以剑挡住夏春秋的日月金光。

李礼鱼更绝,干脆用本体的鱼鳞来个反射,将夏春秋的金光尽数反弹回去。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

比如蝉妖林中鸣。

面对夏春秋的日光照耀,林中鸣瞬间无法承受,先是两翼燃烧了起来,然后是整个身子。

薄如蝉翼,正是这个道理。

林中鸣可不经烧。

“啊,大人,大人,快救我,我着火了,啊,大人,我受不了了,我的翅膀,我的...”

林中鸣呜呼一阵,可惜在烈火之中,声音越来越小,而赵钱李却腾不出手灭火,或者说夏春秋这烈日之炎,赵钱李不知如何熄灭得了。

一会儿功夫。

浑身被点燃的林中鸣,就被烧成了灰尘,只留下一小片蝉壳。

林中鸣战死。

赵钱李大怒,这灵溪宗霸占牛角潭不说,还杀了赵钱李手下三个仙吏,这笔血仇不共戴天,赵钱李不铲除灵溪宗,以后还怎么混?

只见赵钱李祭出六叶浮莲,以及山神鼎印,砸向那夏春秋,喝道:

“六叶浮莲,封印!”

“一鼎之力!镇压!”

两大法器,先后到达夏春秋身上,砸了下来,每一个法器身上,都弥漫着大量的仙光,威力恐怖如斯。

一旁的李礼鱼和上官莹同样没闲着。

李礼鱼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以及金葫芦、毒牙等物,恨不得将夏春秋撕成碎片,娇叫一声,唤道:

“哼!小小的妖怪,莫要狂妄逞强,看本大小姐收拾你。金锦之尾、毒牙附身、金葫芦吞噬!”

李礼鱼连续放出各种天赋神通、技法,然而到了夏春秋那儿,皆是无用之功,日月镜微微一转,就将全部吸纳入镜身之内。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春秋伸出衣袖,擦了擦镜面,不由嘲笑赵钱李几人,说道:

“呵呵,井底之蛙,怎么能懂得什么是日月之大。这日月镜,可不仅仅有烈日之精,还有月光之华。好吧,不和你等玩了,捉弄几条小虫,并没有什么意义。”

“死吧!月华之光,冰冻吧、意识陷入停滞,成为他人的一道冰雪景观吧。雪天凝地!”

随着夏春秋的话,只见那日月镜里散发出一丝丝寒气,然后一道寒光闪出,附近的天地就开始变幻起来。

先是寒冷如冬,接着下起了冰雹,到最后更是冰封千里。

赵钱李等人,浑身一阵寒风入体,赶紧催动仙力御寒,但夏春秋的日月镜诡异无比,那种冰冷,不断地加砝,一直呈现寒冰的趋势。

刚刚从烈火中丢掉半条命,蝉妖林中鸣哪里承受得了这等攻击,没一会儿功夫,整个身子被冰冻如封印,僵硬无比,林中鸣的双翼已经被烧,连扇动风力来驱寒都没办法,只得苦苦地唤道:

“大人,怎么办?属下扛不住了。”

旁边的赵钱李同样不好受,夏春秋的这神通,时寒时热,最难以忍受的是夏春秋使用出来的神通,压根无法破解。

别说林中鸣,身在冰寒中心的赵钱李亦撑不住了。

但赵钱李只得死扛,一次次地催动山神鼎印,砸开眼前厚厚的冰块,破开一条生路,听见林中鸣的呼声,赵钱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先生,这日月精华精过于棘手,想办法先逃,莫要被其冰冻住了。”

赵钱李已经断了夺取牛角潭灵石矿脉的念头,这处的灵溪宗弟子强悍得过分,分明是屯神金光华设下的天坑。

可惜,赵钱李始终慢了一步。

林中鸣作为蝉妖,最不喜欢冬季,尤其是冰天雪地的,附近四处都是冰冻,林中鸣不得不承认,他被困了。

这一片冰寒之中,林中鸣逃不了了。

“唉!大人,这回真的是被算计了,此处的灵石矿脉根本就是陷阱,有人想让大人送死,好消耗掉这灵溪宗的实力。”

林中鸣察觉到身子正处分崩离析之中,各种各样的冰冷,让林中鸣感觉整个人都被封印了。

稍稍一挣扎,林中鸣的手臂、双脚,都错位了,接着是骨折随之而来,到最后连经脉、气息都被封印住了。

林中鸣逃不了了。

最后一搏,林中鸣激发全部的潜力,结果只让附近的冰雪融化,不足百米的冰封,可换来的却是林中鸣彻底地被冰冻起来。

宛如一个冷藏的标本、琥珀。

“先生....不!先生,快醒醒,一起逃出去。”

赵钱李大急,这江屯之地真是可怕,刚刚来到,赵钱李就折损了数员大将,先是石头怪半斤八两,后是鸡妖白缺坤、蝉妖林中鸣。

再继续下去,恐怕赵钱李都得折在这里。

此处,真是一处九死一生的险境。

好你个屯神金光华。

赵钱李不得不以山神鼎印为盾牌,将上官莹和李礼鱼召唤到身边,然后双脚踩在上官莹的飞剑上,拉上李礼鱼,焦急地说道:

“上官大人,快!疾剑后逃!逃出去再说!”

“阿鱼,坐紧了。”

赵钱李话音刚落,所有的仙力不再隐藏,统统祭了出去,这才堪堪止住夏春秋席卷而来的冰寒之气。

上官莹没有多说,刚才偷袭卓剑越,又刺杀无刺不成功,上官莹体内的仙力所剩下不多,远远不如平时的三成,此时赵钱李说撤,上官莹哪敢犹豫,双手迅速地掐起剑诀,喝道:

“众剑如光,助我疾疾如律令,剑光如遁!”

只见飞剑猛地腾起,上官莹和赵钱李、李礼鱼三人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就飞出了近百步,且飞行的速度还在不停地提升。

“呵呵,想逃?迟了。”

夏春秋柳眉一竖,望了望赵钱李三人,心知对方无心恋战,这是想逃了,夏春秋一脸的无所谓,有日月镜在手,赵钱李逃也好,死战也罢,结局只有一个。

那就是成为夏春秋镜中之物,要么被烈火所焚烧,化为一滩血水,要么被月华所照耀,沉醒在冰寒世界之中。

夏春秋不紧不慢,将日月镜翻了翻,转动起来,嘴里吟道:

“天哪!请遵守烈日的祈祷,让众生融化,合为一体,成为太阳之精里的一部分吧。地哪!让夜晚降临,附身于月华的寒意之内,保持永恒吧。”

“日焰月冰!绽放!”

夏春秋说完,一道道寒光、烈焰,从日月镜的两面窜出,各自奔向赵钱李三人。

论速度,竟然隐隐还比上官莹的飞剑,快上三分。

良晌,已是追上了上官莹等人,相隔不到百步。

“上官大人,怎么办?可还撑得住?有没办法?”

赵钱李一脸焦急,一旦被夏春秋追上,恐怕凶多吉少,这灵溪宗弟子太强了,强得离谱。

赵钱李这是当仙官后,第一次吃亏,连续损兵折将,还一分好处都没捞上。

上官莹已经过分消耗,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面色痛苦,但仍死死苦撑,咬着银牙,说道:

“赵大人,莫要问老娘。老娘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了,关老娘什么事。”

事实上,上官莹已经将本命飞剑一分为三,此时载着三人,飞剑的速度可说是到达了极限。

没法再快了。

上官莹是剑修,又不是剑仙。

仓促之间,赵钱李不敢再催促上官莹,只得利用山神鼎印,时不时地夏春秋追上来的烈焰和寒冰砸掉。

可惜,此时三人却是逃不了了。

附近,都是夏春秋的烈焰和寒冰,眼前的一切,都被冰封起来,或者陷于火海。

“大人,要不要本大小姐召唤爷爷?”

李礼鱼怕归怕,但还没自乱阵脚,身为木格妖山的掌中宠,打不过就摇人咯。

有什么好丢脸的。

李礼鱼就不信了,等许青志到了这儿,这什么日月精华还敢造次?

到时,别说是灵石矿脉,占了此处江屯之地又有何难?

然而,赵钱李摇了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真当李礼鱼求援,恐怕对方还没赶到,赵钱李几人已经身死道消,说不定尸体都凉凉了呢。

必须要有办法先避一避才行。

一追一赶之间,不知不觉,赵钱李三人来到了金光华的洞府附近。

赵钱李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这金光华为人阴险,但好歹是大宁朝堂的仙官,与这灵溪宗的弟子顶多是心和面不和,正好利用起来。

“阿鱼,不必惊慌,快快用法器防守,为上官大人分忧。”

“上官大人,将夏春秋引到屯神洞府那边。”

赵钱李说完,继续催动仙力,替上官莹接下一道道烈焰,就连山神鼎印都快被火焰烧成一坨废渣。

上官莹脑子里早就停滞,无法多想,只得飞剑一个急转,朝着金光华的洞府疾去,后面跟着夏春秋这条长长的尾巴。

“你等何人?胆敢冲击屯神的洞府?”

葫芦藤妖胡鲁腾最近倒霉透了,在江屯之地的边沿,迷雾之中,遇上了赵钱李几人,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刚刚清净没一会儿,又遇上了变故。

胡鲁腾来不及看清,只得将葫芦藤腾起,伸向赵钱李这边。

不管来人是谁,到了屯神这儿,就不得放肆,先撸下来再说。

胡鲁腾的出手,瞬间大大地减轻了赵钱李几人的压力,毕竟葫芦藤再强,上官莹的飞剑照样能轻松躲过。

而后面的夏春秋就没那么好运了。

本来追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窜出了大量的葫芦藤,且对方的气息浑厚,一看就知是江屯之地盘踞一方的大妖。

夏春秋赶紧用出日月镜,优先处理胡鲁腾的藤条,算是放过了赵钱李这三个小喽罗,夏春秋的日月镜一翻,瞬间有数十道葫芦藤被化为灰尘,掉落在地。

夏春秋极其气愤,持镜而立,骂道:

“是谁?胆敢阻我灵溪宗行事?”

没有人理会夏春秋,迎来的却是另一声反问。

“屯神属地,擅闯者死!”

胡鲁腾的声音冷漠而超然,对于这日月精华所幻化的夏春秋,胡鲁腾有所了解。

将牛角潭让给灵溪宗,亦是屯神金光华的意思,仙官与灵溪宗,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夏春秋追杀赵钱李几人,杀到了金光华的洞府前,那就不行。

这叫捞过界了。

哪天金光华追杀一个小妖精,赶到牛角潭,四处奔走,想必灵溪宗也不会放任不管。

毕竟,唇寒齿亡嘛。

夏春秋的脚步一顿,江屯之地的屯神金光华?

夏春秋知道金光华的修为深不可测,否则金光华不可能在龙蛇混杂的江屯之地,挣得一席之地。

“哼!算你们跑得快,今儿放你们一把。”

夏春秋刚想收起日月镜,当赵钱李几人走了大运,放过三人一把。

可惜,夏春秋晚了。

对于灵溪宗,金光华早有意吞并,牛角潭的灵石矿脉,谁都想要,金光华故意给赵钱李指路,图的就是借赵钱李当枪,先消耗掉灵溪宗的实力。

若是赵钱李被灵溪宗所杀,那金光华视若无事,双方继续维持以前的秩序。

反过来,赵钱李要是能让灵溪宗实力大损,金光华可就不客气了。

趁你病,要你命。

赵钱李打不过,在金光华眼里,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追来的人是夏春秋,可见灵溪宗那边最多只剩下二三人。

“哼!留下吧。本官的属地,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听好了,杀你者,屯神金光华也。光华如虹如水,亦如瀑如梦,迷雾般沉睡吧。”

金光华出手了,金光华的洞府内,射出一道金光,与夏春秋的烈焰和月华相遇,瞬间消弥了夏春秋的所有攻击,全都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