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赵大人,古星辰疯了,他在帮石毅打俺,大人快来!”
牛王粉倒是不惧古星辰,但打古星辰,不管是输是赢,亏的那个,始终是赵钱李这边。
于是,牛王粉不多想了,把问题像踢皮球,踢回给赵钱李。
都是你老李的人,你光站着,不管管?
牛王粉的叫声,瞬间引起了各人的注意。
尤其是赵钱李。
赵钱李一直冷眼凝望,掌控大局,牛王粉和古星辰的冲突,赵钱李看得清清楚楚,都尽收眼底。
却没放在身上。
赵钱李的脑子冷静,快速翻转,在尝试寻找石毅的破绽,好一举破了石墙之镜。
牛王粉和古星辰的误会,只是小菜一碟。
可惜,赵钱李一无所获。
想不到石毅这么强,真的是藏拙的高手,深藏不露。
当初,在府城那儿,几人组成猎魔小队,石毅在猎魔小队里,只是打打酱油,现在才知道原来石毅强大到离谱。
不过,赵钱李很快就释然了,人家石毅当了这么多年的山神了,没点底蕴,那才奇怪呢。
赵钱李想了想,发现先前的办法并不妥,于是赵钱李想出了另一招了,高声说道:
“星辰,牛大人,你俩速速收手,莫伤了和气,中了石毅的诡计,这石墙之镜,以本官看来,不过尔尔。”
说到这,赵钱李故意托大,接着笑道:
“想破此石墙之镜,办法简单,也不必大费功夫,甚至是大打出手。幻相并不会攻击我等,我等各自走上前,将眼前的幻相划上一划。”
“有裂痕的,则是石墙,且墙体出现裂痕,就不再是光滑的镜子,不会产生幻相。而一旦是自己人,则必须在对方的手心里,写下一个约定的秘密文字。”
石墙之镜,数量有限。
就算石毅能用仙力,催生更多的石墙,那又怎么样?
一个是轻轻用手一划,即可分辩真假,另一个则得消耗宝贵的仙力。
闻言,李礼鱼最先反应过来,现出本体,漂亮的锦鲤鱼浑身上下的鳞片仙光闪闪,每一块鳞片似乎都有活力。
突然,鱼鳞就像暗器一片,划向每一个人,然后一片片鱼鳞轻松地划下了石墙上面的裂痕。
“锦鳞之舞!疾!”
李礼鱼一声娇喝,精准地打在每一面石墙上面,偶尔有失手的,但李礼鱼早就收起了锋芒,并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人。
顶多留下一道小小的划痕而已。
人嘛,能愈合,是跟石墙最大的不同。
越来越多的石墙被划花,失去了石镜的功能。
石毅不由大怒,也不藏着掖着了,从一道矮小的石墙后面,浮起头颅,说道:
“呵呵,破了本官的石墙之镜,那又如何?本官虽不愿惹事,可你等欺人太甚,就怪不得本官要出手斩杀你等了。”
石毅和青竹村前村神竹手青不同,石毅懂得蛰伏,且早就看出了大宁朝堂的诡异波澜。
天子深居,软弱不出。
而朝堂和在野,都对大宁很不满,不少仙官胡作非为,还在挖大宁的根基。
石毅对石猪山山神这身份并不在乎,之所以不辞官而走,是不想太早卷入其中。
大宁朝堂,近日恐怕会有异动。
然而,隔壁南街山,自从赵钱李来当山神之后,事情就接踵而至了。
石毅不胜其烦,早就看赵钱李不顺眼了。
今天必须教训一下赵钱李。
让赵钱李几人知道,这南街府城,这石猪山,绝非是他等能乱来的。
到了这里,石毅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一切的规矩。
赵钱李想不到因为一个青丘狐山的狐妖,自己和石毅结下梁子,还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赵钱李已经不在乎轩辕谷草的储灵袋内,有什么东西了,但今天绝对不能认怂。
石毅可以不杀。
可赵钱李也得叫石毅看清楚,不是人人都是好说话的。
“石大人,些许误会,何必咄咄逼人。本官等人奉命斩妖,路过贵属地,石大人不帮忙就算了,这等行径,恐怕不妥吧?”
“本官虽出身草根,起手微末,但本官不才,愿向石大人请教切磋一下,请石大人赐教!”
赵钱李召唤出自己的山神鼎印,以及青山绿水两大地脉结印。
两眼望着石毅,尽是冷意。
赵钱李没料到自己最后的对手,居然是石毅。
同为一品仙官的石猪山山神石毅。
不过,赵钱李退无可退,今儿总得有人低头,丢了所有的面子和里子。
石毅大怒,这是跑家门口来耀武扬威了?
可笑!
南街山山神?
就赵钱李?
也配与我石毅相提并论,讨教切磋?
“伪善!”
石毅没心思和赵钱李虚与委蛇,干脆开门见山,说道:
“哼!是你们寻死,石某就不客气了。”
“石钟溶洞!启!身陷在无料的石钟之内,溶了岁月。”
石毅的实力很强,之所以选择到石猪山上任,是石毅专攻石系神通。
而石猪山内,有一小滴石髓,极难炼化,故而才在石猪山逗留多年。
在石毅眼里,赵钱李这些人,真的是足够的无知。
满满的自信!
话音刚落,石猪山突然起了变化,一层厚厚的石皮,盖过了众人的头顶,而脚下则出现了石缝水。
水流石穿!
渐渐地出现了一道石溪,形成第一根石钟,石钟长得像一棵倒立的竹笋,笋尖尚且还在滴着水珠。
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眨眼之间,众人的头顶,已有无数的石钟笋,脚下的石溪同样不少。
水流声、水滴声,同时伴起,听得各人起了鸡皮疙瘩。
溶洞!已成!
石毅猛地拆下一根石钟笋,朝左边一拍,一道石门就出现了,石毅走入其内,不见了身影。
“嘿,装神弄鬼,整天关起门来,能有啥厉害的,俺老牛第一个不信,看俺撕了你的真面目。”
牛王粉大步上前,朝石毅刚步入石门的那个位置奔了过去,近前举手就是一掌,喝道:
“蛮牛掌!”
一声闷响,掌风深沉,可惜却没有破门而开,出现一条新的通道。
那里,哪有什么石门,全是实沉,渗水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