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这个秘境只有找到界碑才能出去。你想知道什么?”
牧临笑伸出手指:“第一,你们为什么不出去,想来你们也不想被困在这里;第二,界碑的移动规律是什么?”
重夕笑了笑:“你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一样的。设置这个秘境的人,不允许我们出去,他是高于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无法洞悉规律。”
“哦?”花晚照抓住重点,“这么说,三个初始境的设置者和后来把其他秘境加入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昙华双手背在脑后,摇着身体:“也不一定哦。不过,如果不是一个人,两者肯定有关系。”
花晚照:“为什么?”
“因为,界碑是后来存在的东西,却能在三个初始境穿梭。”
“嗯,不无道理。”
这时,再生状况。
他们原本飞得好好的,一群黑色的鸟突然挡住了路。
“是风蚀雕,品阶不高。”
虽然品阶不高,却能无视重夕这样神兽的威压来攻击他们。
牧临笑叹气:“看来,不清理掉它们是过不去了。”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花晚照瞄了他一眼。
直觉这人要开始整幺蛾子了。
鸣一骞不愧是了解牧临笑的,认命地起身和那些筑基弟子道:“走吧……”
一个弟子愣愣地问:“走?走去哪儿?”
指了指结界外面那些风蚀雕,鸣一骞说:“我们的任务。”
几个筑基弟子脸都白了。
牧临笑这时还在火上浇油:“放心,本座给你们兜底,不会让你们死的。”
筑基弟子:更不敢去了……
吕香君大义凛然:“牧师伯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不能总是依靠师兄师伯的庇护!”
说着,提剑冲出了结界。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机时,吕香君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竟然真的冲出来了?
为什么不拦着她?
不是应该拦着她,然后说师妹\/师侄在这里的待着就好,剩下我来解决吗?
在吕香君愣神的时候,其他筑基弟子深感惭愧,毫不犹豫地提剑向那些风蚀雕砍去。
因为既要御剑,还要杀怪,这些低阶弟子难免有疏漏。
这种时候,牧临笑或者君思归总会帮上一把。
渐渐地,这些筑基弟子信心大增。
吕香君依然在发愣。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牧临笑以指为剑,砍了一只打算偷袭吕香君的风蚀雕后,冷冷地说:“再不杀,下一次就让你被风蚀雕撕了吧。”
吕香君一个寒战,对上了牧临笑那双毫无情绪的眼。
“差不多行了,别浪费时间了。”
花晚照手持弦歌、脚踏镇邪,仅仅花了半炷香就把剩下的风蚀雕解决了。
“回飞行法器,还要赶路呢。”
几个弟子如梦初醒。
“小师祖,你刚刚那一手好厉害!”
花晚照:“等你结丹了,也能很厉害。”
“我我我,小师祖,我都筑基大圆满十年了,还有结丹的希望吗?”
花晚照:“坚持下去,南宫熠不也在筑基大圆满二十年后结丹了吗?”
“也是!”
小师祖…小师祖…小师祖……
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吕香君耳边响起,她低着头,独自走到一边坐着,谁也不理。
都怪她,出什么风头!
那些黑鸟又不是那么厉害,他们完全能解决,她横插一手干什么!
吕香君心中不满和愤懑一点点积压。
如果,她不在了就好了……
心底有个声音如是说。
“嗯?”
牧临笑突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君思归问:“怎么了?”
“界碑的感应位置变了……”
“不会是界碑跑了吧?”花晚照头疼。
牧临笑说:“不是我们去过的秘境,我也没办法形容那里的感觉。总之,很不好。”
重夕和昙华看了对方一眼,表情同样不好。
“如果你说的是感觉不好的地方,这个秘境应该只有一个。”
“哪里?”君思归问。
昙华:“草原禁地。”
“意思是……草原地区的禁地吗?”花晚照猜测道。
昙华的神色凝重:“我是从草原搬到这里的,草原禁地就是我从前的家。”
“那怎么会……”
重夕握紧昙华的手:“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三大初始境其实就是一个封印,后来的秘境都是为了巩固这个封印。”
花晚照一下子反应过来:“在草原禁地?”
什么样的封印,需要这么大手笔?
“嗯,被封印的是一个人。他很强,不比设置这个秘境的人弱。”
花晚照猛然想起一件事:“牧临笑……”
“怎么了?”
她慢慢转向牧临笑,目光中带着惊恐:“我们进来这个秘境后,一个堕仙都没看到……”
没错,按照他们之前的的推测,这个组合秘境的每个组成部分都可能是当年的战场,那为何遍布清宁秘境神殿的堕魔,这里一个都没有?
长叹了口气,重夕说:“你们很敏锐……”
“关于那场大战,你知道些什么?”花晚照问。
重夕抬手指向远处一座山:“我的主人,参与了那场大战,并且死在了魔将殒的手中。就在那里。但是,他在死前一刻,才明白那场大战的真相。”
“什…么……”
花晚照直觉这是个非常沉重的真相。
“那场所谓的仙魔大战早有预谋,所谓的魔军根本是子虚乌有,是被陷害的。”
重夕眼中闪过痛苦之色。
他的主人,一生嫉恶如仇、光风霁月,投身这场战斗,他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却在死前那一瞬发现所有事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他不甘心!
花晚照看着沉浸在痛苦中的重夕,看了牧临笑和宁辰昊一眼,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这点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
“那你知道背后主使吗?”宁辰昊问。
重夕摇头:“左右和这个秘境的设置者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毕竟已经万年了,谁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
“万年以来,每隔千年,这里都会融入一个新的秘境。即使那个人不在了,他的继任也在,不然不会费这么大力封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