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驭鬼者出差的住宿条件，自然是没得说。
大云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整个一个楼层都被总部包下了。
林凡几人入住酒店的时候还是下午，晚饭时间还没有到。
衍生饿死鬼穿着肥大的兜帽卫衣，把自己完全笼罩起来，跟在林凡本体的身后。
看着走在前面的林凡本体，郭凡麻木的眼神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闪烁了几下，之后就恢复了常态，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教授，我仔细观察了这几个人，苏凡主侦查，自身实力还是差了一点。
郭凡保命能力很强，但是通过鬼差的灵异感应，我可以感受到他已经快到厉鬼复苏的边缘了。
如果不能成功驾驭第三只厉鬼，就不值得给他投入太多资源了。
不过郭凡的第二只厉鬼总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鬼差灵异对它的感应似乎比其他厉鬼更清晰一些。”
卫景详细地把解决鬼赌牌灵异事件的具体过程汇报给王小明以后，又对自己所观察到的情报进行了汇报分析。
他被鬼差影响得很深，即便是在和王小明说话，眼神也是冰冷麻木的。
“这很正常，据冯全的描述，在黄岗村的时候，鬼棺所在的灵堂就演化出来过一个寄居了厉鬼的灵位。
那个灵堂的布置不可能是毫无根据的凭空出现。
一定是过去的某一个时刻，鬼棺曾经和一个灵位一起出现在一个灵堂里。
而郭凡的第二只厉鬼，恰恰就是一个寄居了厉鬼的灵位。
你的鬼差灵异来自于鬼棺，对郭凡的那个灵位有所感应也很正常。
或许他的那个灵位厉鬼就是鬼棺的一个拼图呢。
好了，你继续说吧。”
听了王小明的话，卫景就继续了之前的汇报。
“冯全的实力不错，但是还达不到成为队长的标准。
童倩的攻击力很强，特别是哭声和笑声叠加回荡，时间越长威力就越大。
而且鬼哭脸和鬼笑脸都已经死机了，完全没有复苏反噬。
如果不考虑误伤的情况，给她足够的时间，甚至可以压制一群厉鬼。
但是她的防御力太差了，仅仅只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短板太过严重了。
我们不能让一个这么脆皮的驭鬼者来当总部的队长。
林凡和杨间倒是很合适。
他们的实力都很强，不只是鬼域强大，其他方面也很强大。
林凡可以驱使一只完全复苏的厉鬼，又可以同时使用好几个鬼妆。
我有一部分鬼差的本能感应，可以感觉到他那只厉鬼的恐怖程度很高。
它体内的厉鬼拼图数量已经超过了我的鬼差压制能力。
杨间掌握着两件强大的灵异武器，特别是那把柴刀，可以轻易肢解厉鬼，连S级厉鬼都扛不住一刀。
甚至可以攻击到隐藏起来的厉鬼，虽然反噬也很严重，但是不可否认其威力。
不过王教授，那个林凡之前已经说过不参与队长名额的争夺了，还要把他的名字报上去吗？”
卫景知道，王小明还是想提名林凡做总部队长的。
“队长计划本来就是要选出强大的驭鬼者来主持大局，实力和贡献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总部那种多方博弈争夺名额的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未来会误事的。”
王小明语气平静地说着。
“林凡和杨间确实都是合适的人选，我不想总部浪费了人才。”
王小明抬起头来，望向了窗外，也不知道是在和身后的李军、卫景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这两个队长名额，我要为他们两个争上一争，为了这个世界，为了，现在还活着的人。”
片刻之后，王小明转过身来。
“卫景，你详细描述一下那把鬼柴刀。”
……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刚吃过晚饭不久，林凡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凡打开房门，见来人是郭凡，就知道自己获取那个疑似鬼差拼图的灵位的计划，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你先把计划和我详细说一下吧，我根据你的计划再考虑考虑。”
郭凡毫不客气地走进林凡的房间，靠坐在沙发椅上，等着林凡告诉自己更换厉鬼的具体步骤。
毕竟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又不是王教授的主流方法，郭凡不可能单凭林凡分身在车上的几句话就做决定的。
“其实方法不复杂，我的厉鬼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灵异力量，能帮人更换厉鬼。
这种灵异力量可以将寄生位置相同的厉鬼进行置换，不止是空间上的置换，更是驾驭关系的置换。
同时在新的厉鬼和驭鬼者之间形成一个带有之前厉鬼灵异力量属性的缓冲带。
让驭鬼者不至于因为新厉鬼与之前的厉鬼属性和实力的不同而出现灵异失衡。
通过缓冲带将驭鬼者和新厉鬼进行衔接，形成新的驾驭关系。
我这里有一只厉鬼，是我从岛国除灵社核心骨干成员那里抢来的。
这只厉鬼有抓住脚踝必死的诅咒，自身还有鬼域，妥妥的A级厉鬼。
而且对其他鬼域的穿透性很强，就算是不完全复苏，也可以自如出入大多数的鬼域。
比你肚子里那只厉鬼强多了。
最关键的是，这只厉鬼原本也是寄生在驭鬼者的肚子里的，符合更换条件。
当然，任何涉及到厉鬼的事情，都可能存在巨大的变数，所以我选择了成功率最高的地方——灵异公交车上。
你应该看过这个灵异公交车的档案吧？
杨间建立的灵异档案，我做的补充。
这辆灵异公交车上有可以压制厉鬼的力量，可以帮人缓解厉鬼复苏，也可以辅助咱们更安全地更换厉鬼。”
林凡并不介意郭凡的谨慎，将心比心，若是换了自己，可能会更加谨慎的。
“灵异公交车的档案我看过，那辆车很危险，万一遇它到熄火了，我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郭凡眼神麻木地看着林凡说道。
“我会陪着你的，有危险咱俩一起担着。”
说着，林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金箔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金箔，里面是一件诡异的瓷器。
这件瓷器的颜色是古怪的黑色和红色相间，显得阴暗而又怪异。
而且瓷器的形状也很特别，那是一个张口、伸手抓向天空、模样狰狞而又痛苦的人。
这个人仿佛是在求救，又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却无法摆脱。
“这是岛国的鬼瓷，效果像是红色鬼烛和替死娃娃的综合体。
把一个人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压在下面，就会被吸进去。
之后这个人会和鬼瓷绑定，鬼瓷会替他承受伤害，直到破碎。
但是也有弊端，如果攻击鬼瓷，这个人也会一起受伤。
等必要的时候，用鬼域取出证件，就可以断开这种绑定了，下次需要用的时候，还可以重新绑定，继续使用。
等你决定用我的方法更换厉鬼了，我就给你一件鬼瓷。
你先用证件绑定，然后我可以用鬼域把鬼瓷藏在这个酒店的墙壁里，这样鬼瓷被破坏连累到你的几率就很小了。
等咱们成功以后，你自己也有鬼域了，再回来拿回鬼瓷，取出证件，解除绑定就行了。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随身携带着鬼瓷，都随你。
有鬼瓷护身，有我贴身保护，虽然不敢说万无一失。
但是我敢说你活下来的几率一定比在王教授的实验室里驾驭第三只厉鬼大得多。”
“陪我冒险上灵异公交车，又送给我一件价值接近红色鬼烛的鬼瓷，只为了换我的一只厉鬼。
是你太大方了？还是我的那只厉鬼还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价值？”
见林凡对自己更换厉鬼的事情如此上心，郭凡感到十分疑惑。
“对我有用的就是有价值，对我没用就是没价值。
你的那只厉鬼是我需要的拼图，自然值得我付出一些代价。
鬼瓷虽然值钱，但是我不止有一个，况且以我的实力，对鬼瓷这种东西的消耗量也不大，分给你一个也无妨。
你也不用怀疑我的动机，还是那句话，我完全可以不管你的。
等你驾驭第三只厉鬼失败以后，我再向总部申请调用你留下的厉鬼。
总部是不会拒绝我的，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我之所以愿意花费更多的代价来和你交易，是因为同为总部任命的城市负责人，我不想对同事见死不救。
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真心地帮助别人，也希望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别人也能帮助我。
你要是还有疑虑，可以想想杨间。
我帮他的方法也不是总部的官方正统方法，但是效果足够好，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林凡说完，递给郭凡一瓶果汁，然后自己也打开一瓶喝了起来。
“可是那辆灵异公交车飘忽不定，你怎么确定可以带我上车？”
郭凡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既然把灵异公交车列入到这个计划里，自然是有办法带你上车的。
三天后的中午十二点三十七分，灵异公交车会停靠在小理市云里街的301路公交车站台上，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到时候咱们可以从小理市上车，在车上呆一天左右，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
“好，那我回去再考虑考虑，三天内给你回复。”
郭凡没有打开果汁瓶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行，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等你消息。”
送郭凡离开自己的房间，林凡刚刚准备换衣服洗澡，就听到了电话铃声。
准确地说，是林凡的一个分身听到了电话铃声，通过分身和本体的联系传到了林凡的脑海里。
这个晚上，注定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