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皮纸的回答
“喂，杨间，在哪呢？”
林凡本体马上就吃完饭的时候，小林市的分身就拨通了杨间的电话。
“我在大昌市巡逻呢，怎么了？”
“人皮纸带没带？”
听到杨间不在家里，林凡就又问了一句。
他记得原着里，杨间也不是一直都随身带着人皮纸的，除了挂在鬼童的脖子上以外，有时候也放在家里。
“我带着呢，你要用吗？”
杨间也不是个磨叽的人，听林凡问起人皮纸，自然就是要用了。
“嗯，我现在去找你，问它点事儿。”
林凡分身挂断电话，本体则结好账，直接展开了鬼域，将整个大昌市笼罩了起来。
一瞬间就找到了杨间。
下一秒钟，林凡已经坐在了杨间的副驾驶上。
“还是豪车好呀，坐着就是舒服。”
林凡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总部给我配的车也不能说不好，不过坐上去和你这个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你喜欢好车？”
杨间倒是没想到林凡来找自己，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车。
被厉鬼影响到这个程度，杨间已经不太习惯闲聊了。
“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谈不上喜欢。
对于我来说，房子、车子什么的，都是为了满足家人的需要。
我自己住哪儿都无所谓，有没有车也无所谓。
再好的车，我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你这辆车很贵，这个我知道。
但是我能体会到的就只有座椅更舒服一些。
这些不含灵异力量的奢侈品，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
有了更好，没有也无所谓，还不如一块厉鬼拼图更香。
事实上，如果我想的话，甚至可以用鬼妆骗人鬼凭空创造出一辆最顶级的豪车。
鬼妆骗人鬼连人体都能凭空创造，更何况是结构比人体简单无数倍的车辆了。
只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而已。”
林凡有点慵懒地说道。
“说起来，我这段时间搜集了几只用不上的厉鬼，一会儿你都带走吧。”
杨间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林凡一个不大的黄金盒子，正是放置人皮纸的那个。
“够意思。”
林凡也不客气，接过黄金盒子，取出里面被折叠起来的人皮纸。
让饿死鬼消化吸收掉人皮纸之后的好处，林凡自然是知道的，那绝对将是一大助力。
所谓全知就是全能，一个似乎可以回答林凡一切问题的饿死鬼，想想就很诱人。
但是林凡可不敢真的让饿死鬼吃掉人皮纸。
不只是因为杨间是否同意的问题，更重要的还是担心人皮纸搞事情。
在原着里，王珊珊带着鬼童和人皮纸去了白水镇的时候，人皮纸就表现出不怕被鬼童吃掉的样子了。
甚至它还是十分愿意在白水镇的小木楼里被鬼童吃掉。
原着里就有人皮纸故意激怒王珊珊，让她把自己喂给鬼童的剧情。
虽然那时候的鬼童处于被其他厉鬼压制的状态，消化能力被极大地影响了，无法正常对人皮纸进行消化吸收。
但是也间接地证明了人皮纸定然对鬼童有着某种反制手段。
至少是在某种特殊的的情况下，可以从鬼童身上图谋到一些什么。
林凡有点担心人皮纸的手段会不会有可能对控制符文造成影响。
鬼符文对饿死鬼的控制，是林凡在这个末世里生存下去的最大倚仗。
也是他完成一切谋划的基础，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在这方面，林凡当真是一点风险都不想冒的。
“人皮纸，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干尸新娘？”
林凡拿着人皮纸，直接问了起来，这种事情，还不至于防着杨间。
“我叫林凡，当你看到这……”
“别磨叽，说重点！”
见到人皮纸上又一次出现了歪歪扭扭的诡异字迹，林凡立马出言叫停。
他可不想看人皮纸那一成不变的开场白。
“我叫林凡，由于和鬼橱做了交易，我不得不尽快找到干尸新娘。
我的众多分身和鬼奴在现实世界里没有发现干尸新娘的踪影。
于是我决定进入灵异世界，在那个厉鬼生活的世界里寻找干尸新娘的踪迹。
我乘坐灵异公交车往来于灵异世界里的各个灵异之地，却始终没有找到干尸新娘的身影。
直到下个月的四号，我出于好奇，在当天的第四次灵异公交车停车时，跟随着下车的厉鬼乘客进入了一幢古宅。
在古宅里，我遇到了苦苦寻找的干尸新娘。”
见人皮纸回答的如此干脆，林凡心里反而有些犯嘀咕了。
（这家伙一向喜欢挖坑害人，这次没用我威胁就说了什么多，不会是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吧？）
“人皮纸，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把我给坑死了，杨间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的，到时候你绝对会永无翻身之日。”
林凡准备诈它一诈，看看人皮纸会有不会再透露点什么信息。
“我叫林凡，由于和鬼橱的交易，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干尸新娘。
为了获得找到干尸新娘的方法，我找到了杨间，借用了他的人皮纸，并且从人皮纸那里得到了足以找到干尸新娘的信息。
但是我没有选择相信人皮纸提供的信息，我担心它会害死我。
因为多疑，我错过了唯一一个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干尸新娘的机会。
我没能完成鬼橱的要求，鬼橱竟然以此为契机，沟通召回了帮助我镇压愿望鬼的那部分力量。
我体内的灵异平衡被打破了，愿望鬼夺取了鬼符文和饿死鬼，我成了愿望鬼的傀儡，我好后悔没有相信人皮纸，我死了。”
林凡看着人皮纸上扭曲诡异的字迹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
“我怀疑你在威胁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人皮纸上的诡异字迹缓缓地消失了，之后便是一片沉默，它拒绝再和林凡说话了。
很显然，这就是阳谋。
根据原着里人皮纸不说谎的特性，林凡不得不按照它给出的信息去寻找干尸新娘。
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除非林凡可以在任务期限结束之前找到让饿死鬼彻底吞噬鬼橱的办法。
很显然，时间不够，饿死鬼的滚雪球式提升，初期是最慢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林凡很难做到让饿死鬼强大到足以完全吞噬掉鬼橱。
毕竟鬼橱对绝大多数的灵异攻击都是免疫的，就连鬼柴刀都拿它没办法。
可是，一旦林凡按照人皮纸给出的信息去了那个古宅，未知的风险定然就会出现。
以人皮纸的尿性，它绝对会隐瞒一些关键信息。
而这些信息缺失所造成的后果，一定可以对此刻的林凡造成威胁。
“告诉我去那个古宅以后会遇到什么？”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想要把它放在鬼火上烤的冲动，张口问道。
然而，人皮纸似乎是已经确定林凡无法逃出自己的陷阱了。
任凭林凡如何询问，都不再做出任何回应。
看着保持沉默的人皮纸，林凡恨得牙根都痒痒。
却又拿它没有一点办法。
“算了，还给你吧。”
最终林凡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人皮纸。
他将人皮纸重新叠好，放回黄金盒子里，还给了杨间。
“需要帮忙吗？”
杨间收回黄金盒子，对林凡问道。
“先不用了，有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林凡知道杨间是好意，自己已经算是杨间在灵异圈里关系最铁的人了，被杨间关心一下才算是正常的。
不过若是以自己的实力都没能活着从那个古宅里走出来，那么杨间去了也只能是多送一个人头罢了。
“那咱们就回去拿厉鬼吧。”
杨间说着改变了方向，驾驶着豪车往观江小区开去，沿途也同时留意观察着所过之处是否正常。
“话说，你现在开一两层的鬼域已经没什么消耗了吧，怎么还一直开车巡逻呢？”
林凡好奇地问道。
“鬼域也不是万能的，比如说之前咱们去找鬼赌牌源头厉鬼的时候，那个小楼不就可以躲过鬼域的探查嘛。
毕竟是自己的地盘，总得尽点心。
我会偶尔自己开车转转，至于能不能发现漏网之鱼，就看运气了。
对了，明天总部开会，你去吗？”
杨间一边观察着外面，一边开着车，要不是知道他眼睛比较多，可以同时看好几个方向，林凡都要觉得他是在危险驾驶了。
“去呀，正好我要去找王小明谈个生意，还要找阿红给我补个妆，顺路一起去看看呗。
你呢？去不去？”
林凡继续靠坐在那里，一边享受着豪车座椅的舒适，一边说道。
“刘小雨说这次会议很重要，让我务必参加，我明天也没别的事，就去看看吧。”
说话间，观江小区到了，两个人一起进了杨间的家。
“前段时间我去看了一眼那个鬼橱，它变化很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两个人刚坐在沙发上，杨间就开口问道。
“也没啥事，就是被我利用和赵开明的厉鬼打了一架，两败俱伤了。
今天我也去看了一眼，它现在已经没有实体了，但是用法没变，还能继续交易，只是灵异力量减弱了一些而已。”
杨间带着林凡在客厅里聊着鬼橱的事，六个服装店常用的人偶模特就抬着黄金箱子走了过来。
看来杨间已经把林凡给他的建议付诸行动了，这六个人偶模特已经是无头鬼影的鬼奴了。
林凡也不和杨间客气，直接放出六个衍生饿死鬼，将黄金箱子接过来，带进了灵异空间里。
“好了，那我就回去补觉了，明天见。”
和杨间聊完了鬼橱的事，也拿到了杨间帮自己搜集的厉鬼。
林凡和杨间打了声招呼，就鬼域化虹，回了小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