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交易和鬼妆
棺材钉有多厉害，杨间是知道的。
在他惊讶于林凡对自己如此大方的时候，王小明的实验室里，已经开始了测试，或者说是验货。
只见一个空空如也的淡黄色特制玻璃容器旁，一盏油灯被工作人员点亮了。
随着油灯的亮起，淡黄色玻璃容器里原本空旷的空间，逐渐被一具狰狞恐怖的尸体所填满。
一只看不到的厉鬼竟然真的在油灯的灯光中现形了。
果然有效！
自从饿死鬼的一半本质脱困，林凡就又一次可以通过饿死鬼看到那种连鬼眼都无法看到的厉鬼了。
这种能力来自于大奥市那只被吊起来滴尸油的厉鬼。
而饿死鬼也因此得到了制造这种尸油的能力，只不过生产效率很低罢了。
林凡这次来找王小明，就是想把这种尸油当作灯油卖给王小明。
一起出售的还有从灵异世界里带回来的灵异麦子。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对林凡来说，这些东西能不能卖上高价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他主动来交易，更多的是想给王小明提供试验素材，间接提升驭鬼者处理灵异事件的成功率和存活率。
而不白送，则是担心总部养成轻视自己的思维惯性。
这一点和帮助杨间不同，杨间是个体，个体是讲究情分的。
而总部是组织，组织只讲究利益和他们自己想要的大局。
“确实是不错的东西，可惜产量太低了些。”
王小明推了推眼镜，示意工作人员熄灭油灯，搬走淡黄色的特制玻璃容器。
“嫌灯油产量低？没关系，咱还有产量高的。”
林凡说着，一挥手，地上就出现了一堆麦子。
这些麦子色泽偏黑，散发着一丝阴冷与腐烂的气息，但是看起来却又十分完整新鲜。
衍生饿死鬼不光收割了麦穗，就连麦秆也一起收了回来。
以王小明的脑洞，没准还能用得上这些麦秆呢。
“这些麦子来自一个灵异之地，我占据了那里的一片麦田，产量有保障。
我的鬼奴吃了麦穗以后，灵异力量暂时性提高了一大截。
估计驭鬼者吃了也能暂时性地提升实力。
不过这种东西估计本来就是给厉鬼吃的，驭鬼者吃了想来应该会刺激厉鬼复苏的吧。”
林凡没有用肯定的语气把鬼符文对灵异麦子的解析结果说出来。
不过这些提示也足够王小明避过所有林凡能够想到的坑了。
“给厉鬼吃的食材原料，确实是罕见的东西，我已经想到好几个研究方向了。
你若是真的可以长期大量地提供，其价值甚至可能超过之前那个鬼烟丝的长期供货协议。”
王小明不喜欢磨叽，直接给出了一个公道的评估。
“和王教授做交易就是痛快，灵异麦子和灯油我都可以长期稳定提供。
那总部这边能给我什么呢？”
说句实在话，这次交易，林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总部目前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他特别想要的东西了。
“在鬼赌牌事件的时候，我搜集了一些灵异烟气，制作出了一种鬼供香。
点燃后可以散发出灵异烟气，压制鬼域。
不过压制范围比不了鬼赌牌事件里那种让一个城市的驭鬼者都无法使用鬼域的程度。
一根鬼供香彻底燃尽，所释放出来的灵异烟气也只能压制十米半径范围内的鬼域。
我搜集到的灵异烟气只够制造出三根鬼供香的，给你一根。
鬼烛、替死娃娃之类的东西，之前的长期供货协议里已经有了。
想来你也不会同意总部再用这些东西和你交易了。
再让你挑一件和裹尸布、人皮灯笼一个级别的灵异物品吧，怎么样？”
王小明一边说着，一边从实验室里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密码箱。
打开密码箱，里面是一根用金箔包裹着的供香。
林凡微微一笑，“成交。”
穿着肥大兜帽卫衣的饿死鬼走出鬼域，拿起鬼供香，然后回到鬼域中，一口将鬼供香吞下。
如同之前吞食鬼雪茄一样，饿死鬼体内也出现了一根可以缓慢自我修复的鬼供香。
“咱们找个仓库吧，我鬼域里的灵异麦子太多，这间实验室装不下。”
林凡对站在一旁的曹延华说道。
确认了交易的王小明已经开始了他的研究，才没空管运输和仓储之类的琐事呢。
在曹延华的安排下，林凡用灵异麦子将一个仓库堆满了一大半，然后就去找已经等候多时了的阿红了。
“曹部长，我下午还有其他安排，灵异物品明天再来找你拿。”
“好的，正好我也有事情，得去忙了，填补城市负责人空缺的事儿，就拜托二位了。”
曹延华说着，就递给林凡一张表格，上面写着没有负责人的城市名单，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一件小礼物，送给我们的阿红大美女。”
林凡嬉皮笑脸地从灵异空间中拿出了一个金箔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阿红。
阿红打开金箔，一件诡异的瓷器显露出来。
那是一件黑红相间的瓷器。
这件瓷器的形状阴暗又怪异，像是一个伸手抓向天空的人。
仿佛是在求救，又像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却无法解脱，显得狰狞又痛苦。
“鬼瓷？”
阿红没想到林凡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当成礼物送给自己。
“对，就是鬼瓷，既然你知道这个东西，就不用我介绍用法了。”
在原着里，阿红堪称李军后期的外挂装备，李军的复活和意识保留，全都要靠着阿红的鬼妆来实现。
可以说，李军后期的所有贡献里，都有阿红的一份功劳。
在鬼湖事件和与国王交手的时候，阿红也是拼了命的。
这种人，林凡希望她能多活一段时间。
但是考虑到后期的李军确实离不开阿红，林凡也不能不顾李军，硬把她收为自己的队友。
只能送一些保命的东西了。
在鬼妆侵蚀下保护她的脸，鬼瓷或许比替死娃娃更加合适。
至于能保她多久，就听天由命了。
况且林凡接下来想要画的鬼妆有点多，不付出点什么代价，阿红绝对不会同意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阿红拿着鬼瓷，上下打量了林凡好几遍，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无缘无故的，就送出去一件战略物资级别的灵异物品，确实容易让人多想。
“这话说的，没事儿就不能送单身女同事点小礼物了？
况且还得麻烦大美女帮我画这么多鬼妆呢。”
林凡话音刚落，就有三十个第四阶段的衍生饿死鬼出现在了阿红面前。
它们全部都是刚刚从全国各地鬼域化虹赶过来的。
阿红表情一僵。
“不是说我在这预备着给你补妆的吗？你现在这是要让我一口气给你画三十张柳三的脸？”
“当然不是了，柳三的鬼妆还是画在我后背上，这些鬼奴的脸上画其他的鬼妆。
我这三十个鬼奴，实力比一般的厉害都要强，足够承载鬼妆了。”
林凡说着，脱下了上衣，露出后背上因为之前的几次使用而有些模糊的鬼妆。
“咱们先把答应曹部长的事儿完成了，然后再给这些鬼奴化鬼妆。”
阿红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才睁眼道：
“看在鬼瓷的份上，我免费给你这些鬼奴化一次鬼妆，不过下不为例奥。
你之前剩下的化鬼妆的名额，我最多给你画两三张脸。”
“好好，我知道了。”
林凡制造分身的速度非常快，几秒钟就能制造一小群，这样高效的代价就是花妆太快。
所以林凡全程就没有工作几分钟，时间都耗在阿红补给他妆上了。
待阿红最后一次在林凡后背上画好了柳三的面孔时，林凡已经制造了大量的纸人分身。
足够给每一个城市分配四个分身的了。
“好了，任务完成了，你这些鬼奴想化妆成谁呀？
事先说好了，我得分几天来慢慢画，一口气画完要累死人的。”
阿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对林凡说道。
“没问题，你慢慢画，画完了它们会自己去找我的。
我要画十个熊文文、十个沈林、十个周登。”
林凡看着众多分身和衍生饿死鬼们按着曹延华表格上的城市名单分散了出去。
也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和阿红说着。
等鬼妆画好以后，林凡会把这三十个衍生饿死鬼带着身边。
沈林的鬼妆除了常规用法以外，还可以帮助林凡抵挡意识类、记忆类的攻击。
熊文文的鬼妆可以预知未来，虽然因为花妆问题，可以预知的时间仍然不长。
对灵异力量的抗干扰性也只能达到熊文文本身的六成。
但是预知未来终究是一项十分强大的能力，让林凡不得不动心。
至于画周登的鬼妆，自然是看中了他那个偷东西的能力。
周登偷的可不只是物品，他连灵异攻击和负面状态都能偷。
周登可以在关键时刻用偷的方式来替队友承担灵异攻击，相当于一种自杀式救队友的方法了。
而第四阶段的衍生饿死鬼拥有厉鬼的不死性，配合周登的手段，就再完美不过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三种鬼妆都会随着使用而花妆，所以林凡让阿红每样画十个，自己留着，轮流当消耗品用。
总部的事情告一段落，林凡刚一出门，就鬼域化虹，飞了出去。
下一站，太平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