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劝说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林凡已经给饿死鬼积攒下了足够多的灵异力量。
那些之前一直眼馋的东西，现在终于可以动手去拿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第一站，大昌市，观江小区。
被张显贵翻新重建过的民国老宅里，又一次迎来了它的客人。
肤色枯黄的林凡分身带着一个身着肥大兜帽卫衣的饿死鬼，缓步走在里面。
如同闲庭信步一样，穿过了厚厚的铜门，走到了虚影一般的鬼橱面前。
“鬼橱，欠你的任务我已经做完了，现在是你欠我一个愿望了，告诉我，鬼画的源头厉鬼在哪儿？”
林凡分身将一张写了字的纸送入虚幻的鬼橱中，过了几分钟，鬼橱就送出了一张纸。
（双桥镇小学？难道在蝴蝶效应的影响下，张羡光现在已经拿到了鬼画？
不过干尸新娘的红嫁衣和红盖头已经在饿死鬼的肚子里了。
他能画一双鞋暂时凑合用，但是总不能连红嫁衣和红盖头也一起画出来凑合用。
画出来的东西终究是盗版货，大规模地用盗版货，万一失败了，张羡光非得哭晕在厕所不可。
所以他一定还在想办法寻找干尸新娘。
可惜了，他为桃花源计划做的准备，终究是为我做了嫁衣。）
林凡分身看着纸上鬼橱的回复和最新的任务要求，心里默默地思索着，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虚幻的鬼橱。
“你以为我还会老老实实地给你做任务？
鬼东西，老子早就想白嫖你了，今天来找你的主要目的不是问问题，而是要体验白嫖的快感！”
林凡分身话音刚落，饿死鬼就伸手按向了虚幻的鬼橱。
以前的饿死鬼无法触碰到它，但是如今的饿死鬼已经获得了愿望鬼的厉鬼本质。
就连之前鬼橱留在林凡体内用来帮助林凡抵抗愿望鬼的那部分灵异力量，也已经被饿死鬼所吞噬吸收。
再配合饿死鬼自身的强大灵异力量，自然可以轻松拿捏鬼橱了。
虚幻的鬼橱在饿死鬼的手下再次开裂，灰色的雾霾顺着裂纹涌入其中。
随后，红色的鬼橱逐渐变成了灰色，最终隐入了饿死鬼的鬼域中，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个林凡分身读完鬼橱的回复以后，另一个林凡的纸人分身就已经带着饿死鬼出发赶往双桥镇了。
双桥镇在原着中是一个既普通又非凡的地方。
说它普通，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那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大家正常生活，没有经历过大昌市的那种要人命的名场面。
说它非凡，因为这里出了两代强者，张洞作为民国第一强者镇压了一个时代。
张羡光三次通关鬼邮局，强大到可以凭一己之力硬撼多位队长，可谓是鬼二代中的顶级高手了。
而如今，林凡的救世计划需要用鬼画来加速推进，张羡光却要用鬼画来完成桃花源计划。
说不好，两个人还要做过一场呢。
林凡分身和饿死鬼鬼域化虹，很快就赶到了双桥镇小学门口。
高高的院墙里，有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了，围墙上有两扇早已锈死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锁。
透过铁门可以看见满是杂草的操场。
鬼橱说鬼画在这里，那就一定是在这里，也不知道张羡光会不会在这里亲自看管。
不过这都不重要，林凡分身带着饿死鬼过来驾驭鬼画，以饿死鬼目前的实力，谁都挡不住它。
灰色的鬼域瞬间覆盖了整个双桥镇小学，教学楼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出现在了林凡的脑海中。
果然，聂英平等人都不在，应该是都出去找干尸新娘了，只有张羡光自己留在这里看管鬼画。
三楼的一间教室里，张羡光的身影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拄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旧砍刀。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破旧的大木箱子。
饿死鬼的鬼域透过了木箱子，却没能窥探出里面的详细情况。
说明破旧木箱的外表只是一个掩饰，不过是为了让里面的黄金箱子不那么显眼罢了。
至于这个张羡光的身影，林凡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
在林凡分身通过鬼域看到张羡光分身的时候，张羡光一直闭目养神的分身也睁开了眼睛。
下一瞬间，两个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个肤色枯黄，一个穿着肥大的兜帽卫衣。
“总部的林凡队长，来我这个无人光顾的学校，不知有何贵干啊？”
张羡光认识林凡，这很正常，要完成桃花源计划这样一件大事，自然要好好研究一下有能力捣乱的人了。
所以张羡光对总部的队长们都有所了解才算是正常的。
“张前辈，您是民国时期就已经存在的驭鬼者了，就不要和我这个小年轻当谜语人了。
咱们有话直说，你的桃花源计划需要一件红嫁衣，对吧？
那件红嫁衣已经被我驾驭了，我要驾驭鬼画，希望您能让给我。”
此刻的林凡，已经对张羡光的大砍刀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
那确实是一件不错的灵异武器，但是以饿死鬼如今的实力，拿了那把大砍刀也只是锦上添花。
对实力增长可以起到作用，但是能起到的作用却不是很大。
所以如果能说服张羡光的话，林凡也不是不可以留他一命。
张羡光虽然杀了不少高手，但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
原着中他甚至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在意桃花源计划是否能够完成。
这是一种救世的执念，也是对众生的一种大爱。
林凡心里清楚，若是自己的救世计划被公之于众，定然也会遭到猛烈的阻止。
就算是有一天，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也一定会有不少人惦记着能不能让自己带着所有的厉鬼彻底沉寂下去。
最好能一同关押或者放逐到永远都回不来的地方。
人们可以接受这个世界很危险，但是却无法接受有一个真实存在着的天道时时刻刻地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更无法接受有一个不受任何限制的唯一真神可以一念之间主宰世间的一切。
别说是张羡光和林凡有这么大的计划了，就连王察灵家传的诅咒，也有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让其彻底断绝呢。
这是人性使然。
林凡扪心自问，若自己是原着中的人物，面对张羡光的桃花源计划，也会选择阻止，除非最终主导鬼画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是实话，也是林凡的自知之明，他没有张羡光那么伟大。
原着中的张羡光备份明明已经是一个独立于原本张羡光的全新个体了，可是仍然愿意为了桃花源计划去用自己的命做诱饵。
林凡做不到这一点，计划没有自己的命重要，林凡信奉的是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林凡自知自己做不到这些。
等救世计划完成以后，他可以平时不管事，但是必须有在一切事情上的一票否决权。
他不需要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但是也绝不允许世界变成他讨厌的样子。
一句话，我是老大，我可以选择不管事，但是我想管的事，必须让我满意。
鬼符文对情绪影响比较小，林凡又有鬼妆骗人鬼来维持着性格不变。
和大多数的驭鬼者相比，他都要更加感性得多，此刻，他倒是有心给张羡光留一线生机了。
当然，前提是他能好好配合自己，若是不得不动手了，那就只能永除后患了。
听了林凡分身的话，张羡光的分身眉头皱起。
“林凡，我很惊讶你竟然知道我的桃花源计划，甚至连我计划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都知道。
那么想来你也知道了桃花源计划的非凡意义了。
希望你能贡献出那件红嫁衣，帮我完成桃花源计划。
给众生打造一个世外桃源，贡献比你解决多少起灵异事件都大。”
林凡分身听了张羡光分身的话，“噗嗤”一声笑了。
“前辈呀，您不能看着我年轻就在这逗我玩呀。
驾驭的厉鬼怎么贡献出来呀？我可还没活够呢。
要不然您还是把鬼画给我吧，我驾驭了鬼画，一样可以救世。
你能长生不老、永不复苏，我也可以，怎么样？把救世主的身份让给我如何？”
林凡知道自己的劝说多半会失败，但是他仍然劝了起来。
这是给张羡光留的一线生机，也是对一位与自己有着类似计划的先驱者的仪式感。
女人的仪式感要钱，男人的仪式感给命。
张羡光的分身思考了一下，才再次张口道：
“林凡，这么大的事儿，总得先给我证明一下你已经驾驭了那件红嫁衣了吧？
现在你只是一个分身过来和我空口白话地说几句，就想带走鬼画，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换了是你，你能同意吗？还是让你的本体过来亲自和我说吧。”
“前辈呀，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是分身，你不也是吗？
就连你的本体也不过只是真正张羡光的一个油画备份罢了。
你们想靠着鬼邮局管理者的不死性来永远驾驭鬼画，而要驾驭鬼画，就必须用到那件已经被我驾驭了的红嫁衣。
那么不如让我来驾驭鬼画，我也可以去鬼邮局当管理者。
只要救世计划可以成功就行，您就别纠结具体谁来执行了吧。”
林凡笑着揭了张羡光的老底，他不想公布自己真正的救世计划，只能借着桃花源计划来劝说。
“你竟然知道这么多，太让我惊讶了，不过我觉得还是由我自己来主导鬼画更好一些。
你只是一个分身，我杀你没有意义，不过我还是劝你把红嫁衣贡献出来。
以后桃花源计划成功了，你可以和我的队友一起帮我管理鬼画世界。
要不然被我先找到了你的本体，动手打了起来，你可就真的死了，我真的不想杀你。
你走吧。”
张羡光的分身把锈迹斑斑的老旧砍刀移到身侧更方便挥刀的位置，和林凡分身说道。
“看来真的说不通了呀。”
林凡分身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失望。
“那么，就来战吧！”
林凡分身话音刚落，就有无尽灰色的雾霾在鬼域中翻涌着，带着灵异空间中绝强的灵异力量向张羡光的分身压了下来。
不光是这一个张羡光的分身，就连埋伏在外面的另外四个分身也一同被压制得一动都不能动。
红绿相间的火光在雾霾中亮起，灼烧着张羡光的分身。
林凡知道张羡光对鬼火有很强的免疫能力，但是张羡光的实力很强。
以饿死鬼的实力，要杀他容易，但是要做到只镇压，不杀死，却比直接杀了他都难。
多加一种对他来说并不致命的灵异力量，总是好的。
下一个瞬间，饿死鬼就已经出现在了五楼的一间教室里。
这里才是张羡光这个油画备份本体的所在。
五盏尸油灯分立在教室的前、后、左、右、上，五个方位，从五个方向照着张羡光备份的本体。
楼下准备围杀林凡分身的五个分身都被镇压了，却没有被杀死，导致张羡光的油画备份此刻也无法制造新的分身了。
接下来，就是饿死鬼对张羡光备份本体的碾压了，对鬼画的驾驭，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