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她聪明,在温亦修回来之前,又在冰箱里扫荡了一回,把自己喂的饱饱的。
所以,现在吃不吃的,也无所谓。
棠溪游到一边,闭目养神,任由鱼食落下,在杯底铺了一层。
她试着趴上去,还挺舒服,就干脆当沙床睡了。
没过多久,从厨房里传出诱人的香气,棠溪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小脑袋顶着杯壁,幽怨的盯着厨房的方向。
不出所料,腰间系着蓝色叮当猫围裙的身影正在慢条斯理的处理食材。
即使是做饭,他的背影也修长笔挺,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十分赏心悦目。
棠溪一下子就看呆了。
唔,其实这个斯文败类还是有一点像自家心肝的。
一样帅的惨绝人寰,一样身材棒棒,让人流口水。
棠溪吞咽了口口口水。
又暗暗唾弃。
哼唧,变态天天拿食物的香气诱惑鱼,偏偏又不给吃,太伤鱼的心了。
棠溪撇撇小嘴,郁闷的趴在自己新出炉的‘沙床’上,闭着眼想睡觉,好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那香气仿佛跟她作对似的,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勾人。
棠溪的口水哗啦啦的流,哪儿还有睡意。
又顶着杯壁,眼巴巴的看着厨房。
闻着那香气解馋。
过了没多久,厨房的声音忽然停止,温亦修端着盘子走出来。
来回两趟,就端完了。
今晚依旧是两菜一汤。
其中一道菜是麻婆豆腐,雪白的豆腐上裹了红彤彤的汤汁,红白对称,美的惊心动魄。
一看就很好吃。
除了爱吃糖,还无辣不欢的棠溪,顿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嘤嘤,明明已经吃过了,但是忽然又饿了怎么破?
正眼巴巴的看着,已经吃了两口的温亦修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了筷子,抬眸向棠溪看来。
推推眼镜,唇角一勾。
棠溪浑身寒毛直竖(假设有汗毛),警惕的望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刻,预感成真。
温亦修放下筷子,那双长的无处安放的双腿从桌子下伸出来,慢慢向她走来,大手拿起玻璃杯。
“我说今天少了点什么。”他轻笑,镜片下的眼弯了弯,暖色四溢:“原来……是缺少下饭的小金鱼啊。”
棠溪:……
温亦修将玻璃杯搁在桌子上,自己的对面,拿起筷子,再看着对面那条气鼓鼓的小金鱼,果然觉得胃口好多了。
胃口一好,吃了比平常还多的米。
搁下筷子,才发觉肚子有点撑,这种感觉实在是久违了,记忆里上次吃撑还是他刚大学毕业,出来找工作那会儿。
工作的地方管一顿午饭,为了省下晚饭的钱,他中午就吃的饱饱的,晚上就不必吃了。
再往前,是母亲刚去世那会儿,他半工半读想要争取一线生机,几乎每天都在吃不饱中度过。
偶尔遇到能吃饱的机会,就死命的吃,几乎把自己肚皮撑破。
不过那些苦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终于混出了头,吃的好,穿的暖,还住着大房子。
可惜,母亲去世的早,没能等到他出人头地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