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七位数的身家,段时间内她是不愁吃穿了。
而且能把这空荡荡的屋子再变回原来的模样。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棠溪花了大价钱置办了整套家具,又请人把屋子里外都重刷了一遍,将那些污言秽语尽皆清除掉。
整理好之后,又变成个温馨的小窝。
而且原主那会儿条件所限就没怎么好好装修,棠溪却花了大钱,所以最后的效果要比想象中的要好。
这一个月以来,也没有无孔不入的媒体和偏激的粉丝。
棠溪觉得有些奇怪。
上网翻看了一下,却看到一条杜古杨发于结婚第二天的动态。
“我和她,桥归桥,路归路,不管这场轰轰烈烈因谁而落下帷幕,终究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了。希望我的粉丝们不要再打扰她,让我们淡忘这些,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吧。”
底下还有一张两只手握在一起的合照。
两只手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对钻石婚戒。
毫无疑问,是杜古杨和他的新婚娇妻罗山薇。
底下又是几十万的评论。
偏激愤怒的粉丝们仿佛一天之内被他们的甜蜜抚平了,去掉满满的戾气,一个赛一个的乖巧。
“好的崽崽,我们听你的,不闹了。就让她自个儿羡慕嫉妒恨去吧!”
“虽然还是不甘心,崽崽对她那么好,她却狼心狗肺……但是既然崽崽说了,那就算了,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崽崽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啊,好期待崽崽和影后的孩子啊,肯定是强强联合,是个小天使……”
棠溪没再看下去,也没关手机,就停留在那一页。
手机在指尖转动。
看来她如今这样的安然日子,有五分功劳在杜古杨。
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在经历过那样的背叛,给了那么大一个难堪之后,还能对背叛之人如此大度宽容。
愿给她一条活路。
若是换了她……
棠溪想,应当是不可能的,她看着又甜又软,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冷酷。
在这方面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
若有人如此对她,她绝不会放过,会十倍百倍还之。
不过人和人都不一样,有她这样的,也有杜古杨那样念着旧情狠不下心肠的。
而且杜古杨现在宽容的对象是她,她更没什么好说的。
反而应该庆幸,他愿意网开一面。
这才让她有喘气的机会。
否则以他的名义和那庞大的粉丝群,她根本无法在鱼乐圈呆下去。
甩了甩头,把这些抛在脑后。
兴致勃勃的点开外卖。
唔,今天要吃什么呢?
这个不错,这个看着也很好吃的样子,还有这个……
都想吃怎么破。
她该怎么选?
三生一看她在选外卖,眼睛一亮,也兴致勃勃的飞过来,给她做参考。
一天的时间一如既往的平淡又温馨。
——
又过了几日。
棠溪接到了来自庞大海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天给他留的阴影太深刻,过了这么久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声音发颤。
他是来提醒她,网剧马上就要开拍,她这个女二也该到场了。
棠溪客客气气的谢过他的提醒。
隔日就去了剧组。
今日剧组开机,一般都会有开机仪式,拜神烧高香。
这个剧组虽然只是网剧,但也免不了这一步。
这种场合,剧组全员都得抵达,还请了很多媒体人士,很是热闹。
当棠溪出现在现场时,气氛陡然一滞。
没办法,她这张脸在如今辨识度太高,几乎没几个不认识的。
四面八方都是充满着厌恶和不屑的目光,甚至有完全不压制声音的窃窃私语。棠溪没仔细听,说来说去无非是那么两句。
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听说前段时间自杀了,怎么还没死”等等。
满满的恶意。
棠溪眼眸微深,深深的看了眼那个说她为何还活着的女明星。在她感知到之前就收回了视线。
而在场众多媒体早已反应过来,扛着摄影机和话筒就一窝蜂的朝棠溪涌来。
江筠冬,那可是个大话题啊!
之前是因为杜古杨的话没人好意思再去折腾关于江筠冬的新闻,省的惹了影帝厌烦。
但现在,可是她主动送上门。
不好好挖点什么都对不起他们。
“江筠冬小姐,请问您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是出演什么的角色吗?”
“江筠冬小姐,你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现在又出现,是已经从之前的事走出来了吗?”
“江筠冬小姐,看着杜影帝和罗影后结婚,你后悔吗?嫉妒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上来,这些人又都只是为了新闻,根本不在意棠溪会怎么样,几乎要把摄像机硬生生怼在她脸上。
棠溪眉头皱了皱,侧头躲开一个差点砸脸上的摄像机。
脸色就冷了下来。
直接抓住一个又快怼上来的摄像机,微一用力,摄像机就落到她手里。
然后手一松,摄像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出手太快,现场又太拥挤,谁也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发生,而且都没人捕捉到她的动作。
毕竟她那一下,快的都有残影了。
就连那个倒霉的摄像机拥有者,都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一空,懵了一下,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下一刻,就响起一道杀猪一样的叫声。
“啊,我的摄像机!”
那人惨叫完,就拼了老命的挤开人群,钻地上去捡摄像机。
但是人这么多,个个想要头条,哪有一个肯让。
再说,那又不是他们丢的相机。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
一个要挤,一群不让,顿时乱成了一团。
有好几个被挤倒的。
于是,痛呼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乱作一团,让人看了好一通热闹。
棠溪早在他们乱起来之时,拨开一条通道,从容走出来。
他们正闹着,哪注意到挤出去的是谁。
外面看热闹的也大多都处于视线的盲角,只知道棠溪出来了,却没看到她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