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千机门建立以来,唯有千机老祖掌握过千机锁,就连历代门主都不曾得到过,可见千机锁并不容易得到。
至于传说中,掌握千机锁就能掌控时间法则的传言,或许也只是传言,然而单凭传言就将一座强大的门派灭了,足见至宝对人的吸引力。
“这么说来,登上万符塔顶的只有一人,而顶端有什么,根本没人知道?”杨霖好奇道。
虚劫老人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在千机门一直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千机锁就在万符塔顶。”
康展嗤笑道:“既然千机锁就在塔顶,那些人直接去万符塔上抢夺不就好了,也不一定非要灭门嘛。”
虚劫老人嫌弃道:“你懂什么,万符塔乃是准仙器,若从外面强行破入,所见到的只是一片虚无,而且,有谁能够冲破准仙器的防御?”
康展恍然大悟,说道:“因而,那些想得到千机锁的人想要进入万符塔,而千机门的人只能阻拦他们,双方大打出手之后两败俱伤。”
“差不多吧。”虚劫老人早已看出当年的真相,只不过现在才告诉两人。
康展也好奇地问道:“那万符塔中有什么?”
虚劫老人这次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催杨霖。
康展嗤之以鼻道:“你是没进去过,还是不敢进去?”
虚劫老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自然是没机会进去,你以为万符塔是可以随便进的吗?”
康展不以为然,却也想尝试一下。
在虚劫老人的指引下,两人找到了万符塔所在。
其实。
万符塔并不难找,可以说是千机门中最高的建筑了,只是没有虚劫老人的指引,两人却无法进入其中。
万符塔中有无数窗户,却没有门。
在虚劫老人的指引下,两人才注意到塔下竟然有着一片巨大的传送阵,由于年代久远,阵中的灵晶已经失去灵气,因而阵法并不显眼。
杨霖和康展将灵晶放置在对应的位置,随即阵法启动。
眨眼间。
两人消失。
等杨霖睁眼时,他已身在万符塔中,身边却不见康展。
无数符纸漂浮在半空,而脚下则堆满了白骨。
杨霖稍加查看得知这些白骨也是千机门和那些凶手的,想来当年为了争夺千机锁,这些人已经打进了万符塔。
即便那一战如此惨烈都未能对万符塔造成半点损伤,可见这座准仙器有多坚固。
杨霖不禁想到了子母刀,一个准仙器都如此厉害,曾经作为仙器的子母刀究竟有多强?
抛开杂乱的思绪,他查看着那些符纸,每一张符纸上都刻有几笔篆文,整整一万张。
“难道是要我刻画符篆吗?”杨霖猜测道。
话音刚落。
凭空冒出一只笔来,恰巧落在他的手中。
“果然。”杨霖深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地刻画起来。
整整一万张符篆需要刻画,而他从未刻画做符篆,就算时刻不眠不休也要消耗很长的时间来完成。
当他真正开始刻画时才发现,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即便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刻画符篆上,也难免会画错几次,一旦错了,便要重头开始。
三天过去。
杨霖才完成了一千张符篆,但他对刻画符篆也越来越有心得,速度也越来越快。
又两天过去。
一万张符篆完成。
杨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精疲力竭地坐在了地上。
吱嘎!
石门打开,出口就在眼前。
杨霖却发现,他的眼力和耳力比进入塔前更强,甚至不需要神念,千米之内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这是怎么回事?”杨霖惊喜道。
不知原因的他,只能归功于刻画符篆上,后来他才知道千机门之所以独一无二,所以靠的是精神力,而刻画符篆所需要的首要条件就是精神力。
踏入第二层后,眼前的景象并无太大的变化,整个空间内依旧是符纸的世界,只是这一次所需要刻画的符篆更有难度。
他心念一动,一支笔出现在手中,依靠着之前的经验,他不厌其烦地刻画起来。
五天过去。
盘坐在万符塔下的虚劫老人张开眼睛,因为他听到了传送阵那里有了动静。
“什么鬼塔,我实在受不了了!”康展气急败坏地从传送阵中走了出来。
虚劫老人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不是那小子。”
康展看了一虚劫老人,问道:“杨霖还没出来吗?”
虚劫老人点头道:“那小子可跟你不一样,他至少能修炼出破禁符才会出来。”
康展抬头看了一眼万符塔,感叹道:“那可是八十一层啊,我只爬到了第二层就差点被逼疯了,怕是这小子要在这座塔里呆上一年了。”
“如果是一年的话,老夫可要恭喜他了。”虚劫老人讥讽道。
康展疑惑道:“此话怎讲?”
虚劫老人耐心道:“你可知道当年我认识的张门主踏上七十层耗费了多久吗?”
康展摇头。
“十年!”虚劫老人唏嘘道。
康展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连千机门门主登上七十层都需要耗费十年的时间,杨霖怎么也得耗费二十年吧。
话音刚落。
万符塔的十层亮了起来,两人顿时傻眼。
“这小子是变态吗?”虚劫老人喃喃道。
康展木讷地点头道:“绝对是。”
自杨霖登上万符塔的十层,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里不再是符纸的世界,而是法则的世界。
十层当中是水之法则,所需要的是将水之法则引入符篆中,这不仅需要极高的符篆造诣,更加考究的是刻画者的精神力。
杨霖这段时间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这不仅仅限制于刻画符篆上,体现最为明显的是他的感官。
当他踏入水之法则的世界时,水流的波动就如同慢动作般进入他的视线。
他并不着急刻画符篆,而是仔细聆听着流水之声,观察水流的动向,仿佛他就是水之法则中的一员,他已融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