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被感染到一坐上车就问康悦：“悦悦姐，我等你们都安全解约后再提离职吧。不然一段时间太多人离开成星娱乐，高层再傻也会觉得不对。所以我还需要待在成星娱乐，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康悦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你不会是在想着窃取什么成星娱乐的商业机密吧？”
好吧，杳杳的确有这样危险的想法过，但以她的能力，成星娱乐的商业机密是什么，到底在哪儿恐怕对她来说也是不明所以。
这第一步都迈不出去，成功让她很快打消了想法。
所以她摇摇头，假装以特别惊讶的口吻道：“悦悦姐，你的脑洞太大了。我是在想需不需要收集些什么消息，毕竟你也是知道我的，什么八卦我都喜欢去掺一脚。”
说到这儿的时候，杳杳还很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握着她的辫子，来回在指尖缠绕。
这还是康悦第一次见杳杳在说自己喜欢八卦时会有这样的反应。
康悦鼓励道：“这有什么需要羞愧的，往往有用的信息都藏在不经意间的一则八卦里。杳杳，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看你去了f国后这么快就和皇后剧团的成员混熟了，这也是你的能力之一呀。”
而杳杳是觉得在杨姐这么倾囊相授之下，她的进步却没有一点儿明显，她有些气馁。
等她去悦悦姐的公司后不会只是个吉祥物吧。
但她没想到，悦悦姐会看到她的长处，以‘相信自己的眼光’去安慰她。
杳杳心里再无一丝顾虑。
康悦是真的觉得杳杳能力不差，只是难免才进入这个圈子，是不如杨丽虹那么游刃有余。
当然，以杨丽虹有着好几年的经验去和杳杳相比完全就是大人和小孩儿在进行对比，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不过，小孩儿迟早也会长大，康悦还真想看看未来的杳杳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
艾青家本就离咖啡馆不远，再加上杨姐表明了会陪艾青一起回去，所以车上的只有康悦和杳杳。
等艾青别墅的大门一关上，走在前面的艾青像没有骨头一样躺在了沙发上。
看着这个样子的艾青，杨丽虹习以为常地摇摇头走到艾青的身边。
正当她像以前那样准备替她把高跟鞋脱下来的时候，艾青却突然收回了脚，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杨丽虹的双手停在半空中，身体还维持半蹲着动作，抬起头看向艾青。
艾青抚平翘起的深褐色毛衣裙摆，向后靠在沙发上。
杨丽虹起身坐在艾青的另一边问：“怎么了？”
艾青故意幅度大的，往右边挪了挪，远离着杨丽虹。
杨丽虹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不接你电话。”
艾青等到了这段时间里一直等着的，她那句对不起。
很好哄的艾青用脚趾勾出锁扣，快速把脚上的带跟的鞋踹到了一边儿，下一秒挤进了杨丽虹的怀里。
杨丽虹也没想到艾青的速度这么快，眨眼间，她就被冷冽的香气包围。
杨丽虹一手抱紧了艾青，一手从身前的桌面上拿起了遥控器。
她低下头问道：“想看什么？”
艾青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业孽》除了第二部，你说会陪我看完。”
艾青不自觉地撒娇，杨丽虹在窗外晚霞渐渐消失在窗布下有些恍然。
她想到自从艾青回国后，就再也没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和她看过一部电影。
她几乎快忘记，她和艾青看的最后一部电影是什么，却没想到历经岁月的白马过隙，艾青还能安安静静窝在她的怀里记着当年的那一部电影的约定。
杨丽虹低下头看着怀里藏在阴影的半张脸问道：“你在国外过得如何？”
以前杨丽虹不敢问，现在她一心想要从艾青口中听到她在没有她的国外的日子过得如何。
过了很久，客厅里除了电影里女一号在对她的情人诉说着嫁进苏家种种不公的声音，再无其他。
“很糟糕。”
艾青的话如一把利剑刺进了杨丽虹心里最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