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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马的眼睛很漂亮,有着令女生都羡慕嫉妒的长长的睫毛,眸子像清澈的湖水,带着一种无辜的纯稚。

一人一马互相凝视了一小会儿,马儿的蹄子不再乱踢,貌似有些好奇的歪头看着水溶,眼睛里好像在说:“两脚兽,你瞅啥?!”

水溶缓缓的靠近,伸出小手挥了挥,说道:“hi,你好呀!来交个朋友啊,兄嘚!”

小黑马鼻孔翁动了一下,耳朵朝后背着,昂首发出“咴儿咴儿”的嘶鸣。

水溶一脸懵:“小青,求场外支援,有马语技能吗?这位马兄在说啥?”

【我就是说,柿子,有没有种可能,咱人工智能不包兽语翻译呢?请左转、隔壁、商城,谢谢!

而且人家马儿才二岁,你一个老黄瓜刷新绿的,咋好意思叫人家马兄的?!】

“尊称,尊称,懂不?你要是高兴,我也可以叫你统哥,来,请用你那高贵的cpU帮我分析一下,它这状态是啥意思。”

【我不得不说,柿子,你是懂白嫖的!】

小青说完就划出了屏幕:

【物种:黑马(VIp0不支持具体血统分析)

年龄:2岁

状态:健康(暴躁)】

“所以人家马老弟刚刚‘咴咴’的叫,不是在说‘好呀’,而是在说‘滚边儿去,莫挨老子’,对吧?!”水溶问道。

【没错,柿子,恭喜你,已经初步解锁马语能力了。】

水溶心道,看来马老弟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但是没关系,我还有一个绝招,号称马见必跪。

水溶放低声音,轻声和黑马碎碎念到:

“好马儿,你也不想失去你的唧唧吧,乖乖成为我的马儿,就可以不割割哦!”

小黑马闻言眼睛微微睁大,耳朵倏的直起来。

【状态:健康(惊恐)】

【状态:健康(温顺)】

只见水溶脑中光屏上,关于小黑马的状态迅速的发生了变化。

这时父王水铮看到马驹的耳朵直起来,表现出了友好的讯号,也在一旁对水溶指点道:

“好了,可以摸摸它的脖子和鬃毛了,但是不要摸它的脸。要慢慢的,不要吓到它。”

水溶拿出上辈子盘猫主子的技巧,伸手从上到下捋着马鬃,一边捋,一边念叨:“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小黑马主动低下头,眯着眼睛,发出了舒服的哼哼声,优哉游哉的甩着尾巴。享受了一会之后,小黑马侧过头,轻轻蹭了蹭水溶,又摆着马头,好像是在对水溶说:来吧,兄弟,上来,哥带你飞!

“不错!”

北静王微笑颔首,毫不吝啬的对水溶夸了一句。

“接下来就可以骑马了,一个好的骑手,要亲自去打理马匹,备鞍卸鞍,马鞍放不好,马儿也会难受不适,肚带、水勒的松紧也要适当。”

水铮一边讲解,一边指点水溶给马装上马具。

穿越者常见装比利器,骑兵的三大神器马蹄铁,马镫和马鞍在如今都已经存在了。

水溶给小黑马装好了马具之后,又转头去看小伙伴儿们的进度。

湘莲和紫英才五岁,自然不能自己跑马,只是坐在马背上,被人牵着缰绳遛一遛,或者被家长带着跑一跑。

而牛贲正被他伯父拎着领子向后扯,牛继宗此时仿佛变身了能喷火的巨龙,高声怒吼道:

“说了多少遍了,你的耳朵是摆设吗?我有没有说不要摸马的屁股!啊,不要摸马的屁股!你是觉得它尥蹶子踢不死你是吧?!”

“啊,不是有个说法叫‘拍马屁’吗,我就想试试来着。”牛贲缩缩脖子,尴尬挠头。

“那还有话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呢!拍马屁这是个技术活儿,我能掌握好手劲儿分寸,你能吗?要不是我拉得快,你现在人已经横着了!”

另一边的卫淲也不遑多让,他倒是没拍马屁股,人家直接坐到马上去了,身子还歪歪扭扭的,就开始催马跑起来了,吓得他大哥卫澄赶紧打马追上去。

水溶转头捂眼,他并不想承认认识这两个人好吗?!

水溶摸摸小黑马,看吧,还是我靠谱吧,选了我这么一个好饲主,你偷着乐吧!

唔,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小黑、小白、闪电、飞霜、草上飞、马拉利、马格利特、玛勒基斯?

水溶依次念叨了一遍,但是小黑马好像对这些名字都不感冒。

“传说穆王八骏中的黑马就叫盗骊,不如就给你取名叫玄骊如何?”

取名废水小溶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又挤出一个看起来高大上的名字。

这次小黑马终于‘嘶嘶’的叫了两声,水溶就当它是同意了。

水溶被父王虚虚托着坐到马背上,一开始,是由郑文在前面牵着缰绳慢慢走,父王水铮在一边虚浮着水溶的后腰,讲解着动作要领。

“身体放松,双腿夹住马腹,不要低头,挺胸抬头向前看,身子直起来,好,靠身体保持平衡,晃动也不要怕,身子摆正。”

水铮拍了拍儿子的后腰,让他直起上身来。

逐渐的,水溶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玄骊也步伐轻盈的迈起了小碎步,水溶试着催马加速,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变得更加有力起来,长长的鬃毛高高扬起,两端的风景疾速的向后略去,玄骊的四只马蹄好像不沾地似的,轻快的如同浮云之中飞掠而过的燕子。

“呜呼!”

水溶享受着这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激动的吹了一个呼哨。

飞驰了不知多久,水溶才意犹未尽的将速度缓下来,侧过头一看,原来父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战马,并且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护着。

虽然北静王是个古代好爸爸,但是他毕竟还是北疆的军政一把抓的无冕之王,平日里的政务军务是非常繁忙的,自然不能天天陪着水溶。

所以接下来几天,陪同水溶几人上马术课的就换成了郑文和几位精通骑术的士卒。

水溶每天给玄骊刷毛,按摩,陪聊,喂食,不知道是不是水溶盘毛的手法比较优秀,几日下来,一人一马日渐的亲密了起来。

郑文还教几人如何给自己的爱马打理鬃毛。

李太白有诗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把马鬃剪成一瓣一瓣的,分为五个花纹的,就是五花马,以此类推,分成三撮儿的就是三花马。

水溶看了看郑文的马,果然,这马鬃剪成了一格一格的,有点像城墙,又有点像扫把。

他总算知道,后世人喜欢给狗子洗剪吹、扎小辫这种人类迷惑行为,是从哪里继承的了。

水溶手拿大剪刀,化身托尼老师,来了一个现场即兴创作,给玄骊剪了一个非常艺术的波浪形发型,又把前面梳了一个飘逸的斜刘海。

然后自得的吹了一个口哨。

perfect!

酷毙了!

除了和马小弟交流感情,水溶每天还会乐此不疲的骑上玄骊,来一段速度与激情的燃烧。

骑马真的是一种会上瘾的运动,尤其当你从上马都磕磕绊绊,到能够自由的策马奔腾,这其中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只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水溶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前世很多人都酷爱极限运动了。

风驰电掣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哪怕是几次从马上摔下来,也不能阻止水溶继续迎着太阳自由的驰骋。

锦帽有了,貂裘有了,至于千骑卷平冈,加上马群,也略略可以平替了,现在他就差一只狗子和一只鹰,就可以体会一下当年东坡居士的快乐了。

然后快乐过头的下场就是乐极生悲——水溶的大腿内侧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