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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哑口无言,他确实查了啊,但一直查不到,好好的西厂总不能闲置了吧,顺便再给他这个皇帝干亿点点小活儿,那不是正常的吗?

“你这么说,朕就百口莫辩了。

朕说什么你大概也听不进去,但这西厂只事同宸贵妃并不相干的,宸贵妃与世无争,你又何必迁怒于人。”

万春菲按着伤口,心中暗骂,狗皇帝,这是故意转移刘氏的视线,拿她来挡灾呢!

枉她刚刚还救了驾。

不过,万春菲有些无语,她原本笃定,刘氏应当更仇视那些皇子的生母,其次是皇帝, 最后才是她。

不知为何,刘妃如今却对她这么大的恶意。

刘妃恶狠狠的冷笑道:

“老天无眼啊,万氏这贱人真是命大。

也只有你以为这贱人是什么无辜单纯的,她背地里做过的那些腌臜勾当,说出来我都嫌弃脏了嘴。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宠妾灭妻,喜新厌旧,没心没肺的狗东西,你还当你们是真爱无敌,伟大值得歌颂的吗?”

这话也太难入耳了,白芙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我家娘娘兢兢业业的打理宫务,对您也格外的优容,若不是娘娘时不时敲打下面的人不可踩高捧低,他们对景阳宫早就懈怠了。

你但凡有一丝良知,就该念着点娘娘的好,而不是这般信口开河的污蔑她。”

万春菲心里有一万句脏话,面上却似是强撑着重伤的身子,轻声细语、有气无力的辩驳道:

“咳咳,刘妃,你大概是误会我了,我同你还有大皇子可是无冤无仇的,也并没有做过霸宠擅权的事情,你如今这般说岂不是逼我去死吗?”

刘妃看着宸贵妃娇媚的模样越发的愤怒了,就是这副妖精面孔迷惑了他的儿子。刚刚怎么就没一刀攮死她!

“贱人,你装什么!

你这妖孽狐媚做派,在我面前可没用,我又不是那些有眼无珠的臭男人。

也就这昏君才看不透你的真面目。

当我不知道吗?

就是你当初勾引的我的钟儿,害的他对你念念不忘,说,是不是你为了灭口害了他?”

什么?

他,绿了?

还是被亲儿子给绿的?

永安帝脸上冒出一大串脏话,面色格外的难看,就这等畜生,刘妃是哪来的脸面说他至纯至孝的?

万春菲面色僵硬,刘妃这是破罐子破摔准备同归于尽了?

问过她了吗?

她的命不是命是吧!

早知道刘妃能疯成这样,她就不应该手软。

“刘妃,你就是为了大皇子日后的安宁,也不该如此信口开河。

但凡此言流传出去一星半点的,那就是天下唾骂的下场,你是想要让大皇子遗臭万年吗?”

万春菲有些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潜台词就是在点醒皇帝:

我被定成了妖妃,您就是那被带了绿帽子的昏君,能得什么好,一样要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看着皇帝青青紫紫的面色,万春菲心下计较,不知道还能不能把皇帝给哄回来,要是不能,那干脆还是弄死了吧!

众人连忙低下头,掩住脸上吃瓜的好奇和戏谑。

这事儿也是他们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这逆子——”

话音未落,刘妃仿佛被激怒了,一声嘶吼,打断了皇帝:

“大皇子哪里不好了,分明是这贱人蓄意勾引。

他是多么纯孝啊,哪怕是被这贱人勾起了心思,也知己压抑着,不肯忤逆了君父。

却被人给害死了,总之,这贱人,还有那些贱人,个个都不无辜。”

水溶抽了抽嘴角,这要是个好东西,能对自己的庶母起心思吗?

刘妃这是多厚的滤镜啊,才能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

刘妃嗬嗬冷笑,阴翳的声音让人背后生凉。

“您不是总说我的大皇子蠢钝,其他皇子也是朽木不可雕吗?

如今您再也不用为了儿子不争气而烦恼了。

陛下,您开心吗?”

永安帝心下一颤,难掩焦急,刘氏的意思是?

“老二,老三,你把他们如何了?”

刘妃猖狂的大笑:

“还多亏了您不肯让那些皇子来这宴会上露脸,哈哈哈……”

刘妃止住了笑,神色却多了几分癫狂,仿佛在平静中发疯:

“大皇子在地底下多寂寞啊?所以妾送他们下去陪自己的兄弟了。

兄弟情深,这不就是陛下您希望的吗?

往日还总是为了这点小事责骂我儿,如今我直接帮了他们一把。”

两位皇子的母妃瞬间哀嚎一声昏厥过去。

永安帝觉得,刘妃怕是真的疯了!

司徒恒强忍着没有吐血。

不,不,不是真的,她不敢,只是说出来气朕的。

哪怕是如此安慰自己,惊怒之下,永安帝还是整个人天旋地转,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他歪歪斜斜的朝后倒去,却不忘高声呼叫道:

“来人,来人!给朕擒住这贱妇。”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刘氏这贱人死无全尸。

“刘氏,朕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朕知道你没这个能耐,只是为了故意气朕的。”

刘妃咧开嘴,笑的如同曼珠沙华一般,绮丽又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她用匕首猛地一劈,周围的人慌忙躲得更远了一些,刘妃却将桌案上的杯盏碟子打的稀碎。

“哗啦——”一声,大殿里一片寂静,众人都想到了摔杯为号。

外面果然响起了喊杀声,那所谓的罗刹使臣和罗莎的萨妮公主也朝着刘妃靠拢。

“都愣着干什么,上啊,给朕擒住这贱妇!”

刘妃却得意的笑道:

“我劝陛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既然做了这大不敬之事,我又哪里会没有准备后手?”

刘妃看了看殿内那巨大的香炉,香料不要钱似的烧,唇角顿时微微上扬。

“妾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弱女子,奈何不了在场的诸位将军,所以就用了一点小手段,陛下,您试试如今还能站起来吗?”

众人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软塌塌的没什么力气。

不是,找皇帝报仇也就算了,这疯子咋还无差别攻击呢?

水溶迅速的抬头,正好对上了黛玉清凌凌的眼睛。

两人悄摸摸的对视了一眼,心知对方果然没有中招,心有灵犀的装作无事转开了脸。

感谢他谨慎,随身带了解毒丹。

感谢父王,当初没少用熏香算计他,从那以后,但凡去有熏香的地方,水溶都会多个心眼。

不过水溶并没有声张,只是随大流的软倒在椅子上,装作头晕的样子,借着按头的机会又塞了一颗解毒丸进嘴里。

虽然按照他的判断,这只是迷香,但是万一呢?

提前吃点就当是有备无患了。

水溶也没准备英雄救狗熊,毕竟人家创的又不是他,他乐得看戏。

而且,他也是那个意图不轨、别有心思的,刘妃愿意为王前驱,替他把雷都扛了,水溶偷笑还来不及呢!

半晌,外面隐隐传来了喊杀声,刘妃似乎也不急着动手,反而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快感。

水溶只能说,果然迅哥的话是至理名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水溶还有心思篡改名言,想东想西,永安帝和刘妃那里却是步步紧逼,针锋相对。

让吃瓜的众人大呼过瘾。

也不怪他们不紧张,实在是当今不得人心,何况,无论谁上位,都是需要臣子的。

皇帝不能投降,他们还不能跳槽吗?

更别说,这瓜太香了,还源源不绝的往外爆,实在是令人欲罢不能哇!

趁着那边“战况”激烈,水溶悄悄给身边离得近的递起了解毒丸子,那动作该死的熟练,活像老师在上面上课的时候,在底下传纸条的学生。

水溶隔壁还是老王爷,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同样吃瓜吃的不亦乐乎的水溶,然后很识趣的将药丸继续往下传。

他有自知之明,他和北静王非亲非故的,人家最想要照顾的肯定是岳父林如海。

水溶继续在桌子底下弹弹珠一样弹着药丸子。

林如海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药丸子,忍不住微微皱眉,虽然他知道水溶是一片好意,但是不妨碍他有洁癖啊。

水溶侧过脸,悄悄的挤眉弄眼:

脏点就脏点吧,命要紧啊,师父。

那边厢,刘妃和皇帝还在上演相爱相杀的苦情剧:

“陛下,您怎么就忘了我的出身呢,我虽然不是世家贵女,没有身在高位的父兄,但却从来没有缺过银子,靠的不就是家中是海商吗?

您当初不也是为了这个才纳了妾身的吗?

南洋的岛屿众多,那里的小国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繁多,什么劳什子国书,有钱就能买到,冒充一个小国家的使臣也是轻而易举,谁让你是个好糊弄的冤大头呢!”

精彩!

水溶心里给刘妃疯狂打call。

果然还是站姐脱粉回踩最为致命啊!

永安帝脸色一僵,神情比那泥塑都要木然:

“刘氏,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说话间,喊杀声已经大了起来。

“砰”的一声,大殿的大门被挤开,众人能清楚的看见禁军护卫,以及同他们对峙的反贼。

“刘氏——”

司徒恒的语气有些慌乱起来:

“虽说你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朕念在你伤心太过迷了心窍的份上。

只要你命他们放下兵刃,束手就擒,以此来将功赎罪,朕未尝不能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若是想要报仇,朕也可以彻查,给你一个交代。”

万春菲面色很沉,这是准备拿她去填坑,应付刘妃呀!

她可不是束手待毙的性子。

刘妃冷笑:

“你这话,也就能骗骗三岁小儿吧,杀了皇子,任何一个司徒家的人上位都不会放过我,什么赦免,鬼都不信!

既然做了,我就没准备留下退路。”

看着快要冲进来的反贼,楚聿偏头看了看上首八风不动的皇后娘娘,见她一脸的事不关己,丝毫不关心皇帝的安危,便暗自冲着门外打了个手势。

既然不是冲着皇后去的,那自然要好好看戏,拿楚家的势力,为皇帝拼命,实在是不值得呀!

那领头的护卫动作立即敷衍了起来,底下得了讯息的也有样学样,很快,反贼就大摇大摆的攻进了殿内,而侍卫们且战且退,最后退到了皇帝面前,将皇帝团团的护住。

万春菲见势不好,连忙装作伤势沉重,趴在地上装尸体,心中默念:

不要注意我,不要注意我。

暗地里却给角落里的某个小太监比了个手势。

皇帝不一定靠得住,她得早做准备。

“刘氏,说一千,道一万,朕也未曾对不起大皇子。

你阴谋造反,又准备让谁上位?你父兄吗?

若这江山是司徒家的,大皇子还能有香火祭祀,若是换成了刘家人,谁家的外祖父或者舅舅会让外甥进祠堂且日日祭祀?”

刘明刚进来就听到了这不中听的言论,立即劝道:

“娘娘,咱们可是舍命陪君子,犯下了这等滔天的大罪,您可别心软糊涂。”

刘妃冷笑:

“我才不会信他的挑拨,人都死了,死后虚名又有何用!

我儿连个子嗣都没有,他得不到这皇位,那干脆谁也别想要。

但凡上面坐的不姓司徒,我就高兴。”

刘妃黑沉沉没有生气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皇帝:

“我可是潜邸里就陪着这位的老人了,自然知晓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口蜜腹剑。

昏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可能是对大皇子动手的凶手!”

司徒恒激动的连连咳嗽:

“刘氏,虎毒不食子,大皇子也是朕的儿子。你以为你污蔑了朕,就能清洗掉你们弑君造反,谋逆犯上的恶名吗?”

刘妃嘲讽又蔑视的看了一眼皇帝,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当初先帝的三皇子是怎么没的,二皇子又是怎么废掉的?

你这阴毒的手段,连我这个后宅女子都叹为观止,若不是偶然见了曹明公公,我还看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呢!

大皇子同样挡了你的路,碍了你的权。

你连亲兄弟都残害,再多一个不喜欢的儿子,其实也不奇怪。”

永安帝的脸彻底的黑了。

有了杀兄弟的黑料,他还怎么坐稳皇位。

他深知谣言可杀人,从此之后,他就染上了抹不掉的污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