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修习武功心法时，产生的丹田之力。”
内力一说，其实在整个大楚并不算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只要有内功心法，根骨上佳，便可修习出内力。
所以他也很清楚，内力究竟是什么。
“嗯？不明白，但是那个发光的先祖说，他给了我好几本武功秘籍。”
假装糊涂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然后姜悦绾便放了一个大雷。
姜照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乍然听见这个消息，还是愣了神。
看着小孙女清澈的眼神，还有时不时翘起的小jiojio。
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一样，他才慢慢的收敛心神。
“绾绾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了，这些心法都在我脑子里记着呢！”
姜悦绾见姜照不信她，立马摆出一副傲娇样儿。
“我可以背给祖父听听啊，《明心经》……”
才背出了心经的前面几句话，姜照就已经相信了。
毕竟绾绾虽然也早已启蒙，每日和姜晏泽都在前院上课。
但是他很确定家里的先生们，并不会教这样深奥的东西给她。
姜家虽然说是女孩子和男孩一起进学，但实际教授地东西是不一样的。
只有启蒙的第一年里，他们学习的内容是一致的。
之后男孩子们的课业就会加重，科考、兵书类的内容是他们学习的重点。
而女孩儿学习的，多是诗词歌赋，加上经史子集之类的。
当然了，这大多数还要看她们自己对哪方面比较感兴趣了。
而姜悦绾跟先生学习的，多是史书、传记类的。
因为她人小，对其他枯燥的东西学不下去。
而这两样，在她眼里，就跟看故事一样，她才这么感兴趣的。
所以对于才背了两句的《明心经》，姜照是相信这就是一本内功心法的。
“绾绾，你是背下了这些心法了？”
这要真是内功心法，就由不得姜照不紧张。
毕竟内功心法要是错了一个字，或许都会导致修习之人受伤。
轻则只是受内伤，重则损伤经脉或者当场死亡。
而姜悦绾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才会更谨慎一点。
“嗯，我没有背下来，都在我脑子里呢。”
姜悦绾说着挥舞自己的小手，抓了抓脑袋。
她想营造的就是玄幻一点的，把心法直接传授到她脑海里的感觉。
“哦？竟是如此神奇？那你是不是能默写出来？”
果然姜照虽然觉得神奇，但是并没有怀疑什么。
“嗯，我可以？”虽然目的达成，成功在不引起祖父祖母怀疑的情况下，把心法一事透露给他们。
并且引得祖父对此感兴趣。
但是让她写毛笔字？！那恐怕是翻车现场？
还好谢湛英看出了姜悦绾的为难，心里也知道她的小孙女的字可没那么好看。
而且还最不喜欢练字了，所以才有点迟疑。
因而她安抚了一下内心焦躁的丈夫，才柔声对姜悦绾说道。
“绾绾，你口述心法，让你爹爹默写可行？”
谢湛英同为武将家出生，且又在姜家多年，自然知道内功心法之事是何等重要。
所以她才直接让老三来默写，而不是其他人。
姜悦绾见谢湛英出来给她解决了大麻烦，毫不吝啬地对着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当然还不忘小奶音攻击：“谢谢祖母，我一定会督促爹爹尽快默写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区区毛笔字而已，她爹应该能应付？
要不是他们今天是被流放，啥东西都没带就被赶出家门。
她何须这么麻烦，直接把秘籍拿出来不就行了。
爹爹要怪，也只能怪大伯父他们做局的时间，就这么恰好。
他们才刚来的第二日，一家人就流放了。
看着姜悦绾不用写字以后这欢快的小模样，姜照终于想起小孙女那一手稚嫩的字。
确实不怎么适合写下内功心法，那多不庄严啊。
而老三嘛，倒是恰好在书这方面颇有建树，字写得很有风骨。
他的确是最适合默写心法的人了，便也没有反对。
“对了，绾绾，这件事你都告诉谁了？”
“就只有爹爹知道啊，我刚刚才想起来跟他说呢！”
她总不能说，是他们一家人临时编的这个注意吧。
“所以你是听见你大伯父在马车上说的事儿，才想起你有心法的？”
之前都忘记了绾绾的听力不错，那他们在马车上说的话，岂不是都被她听在耳里？
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姜悦绾倒是感受到了些许压力。
还好祖父还记得这是自己的小孙女，所以身上的气势并没有完全放出来。
这对于已经经历过一世的她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
只是她也不敢表现得很轻松，紧张地说道。
“祖父，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们的声音自己往我耳朵里跑了啊。”
“哇哇哇，祖父坏，我不要理你了。”
一边说着，还一个用力就从姜照怀里挣脱，跑到谢湛英身边，埋头在她怀里哭泣。
“呜呜呜，祖母快保护我，祖父要打我了。”
听着她抽噎的声音，再看她使劲往自己怀里钻。
谢湛英就不管什么丈夫的面子了，只管哄着姜悦绾。
“夫君，你看看你把绾绾吓得，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
“绾绾不怕啊，有祖母保护绾绾，你祖父根本不敢动你呢。”
姜照看自己把人吓哭，也已经懵了。
以前他也稀奇小孙女，对她多是温声细语。
所以每次见到的都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娇娃娃。
而孙子们呢，他一向是严厉教导，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哭。
想想以前他经历这种场面，大概是儿子们还小的时候。
这猝不及防间姜悦绾大哭，倒是给他弄得手足无措了。
只是他看妻子哄人的方法，立马学到并融会贯通。
“绾绾不怕啊，都是祖父的错，祖父不该凶绾绾。”
“祖父给绾绾买茯苓糕吃，绾绾就原谅祖父好不好？”
其实姜悦绾本来就是装哭，就想着做做样子，表现出她七岁女孩儿的害怕就行。
没想到姜照还要拿糕点诱惑自己，这谁忍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