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记了她的哭声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这得多丢面子啊。
所以,不管谁来问 ,她都坚决不承认。
看她一脸坚毅,并不承认刚刚哇哇大哭的人是她自己,姜嘉煜也没有强求。
总归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爹娘验证了她的大力气,但对她还是一如既往。
那其他细枝末节的事儿,倒也不必深究。
当然了,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想看看小侄女的笑话来着。
“是吗?那看来绾绾很厉害啊。”
见她不想提起,姜嘉煜也没有再说,而是顺着夸赞了几句。
顺便问了问她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只要他不提起这丢脸的事儿,姜悦绾自然也不吝啬满足他的好奇心。
反正大伯父本来就知道她的力气大了,现在让他直观感受一下,也并无不妥。
再一次表演了个手捏石头,把姜嘉煜震住以后。
她便施施然回到了了姜嘉云的身边。
不过回到三人身边以后,她就没有那么潇洒了。
“绾绾,怎么样?”温月兰是最心急的,她刚刚走到他们身边,就开始询问。
姜晏泽也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她,就等她的答案了。
只有姜嘉云一人淡定地往前走着,好似根本就不关心事情的结果。
“放心吧,祖父祖母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不过,该注意的咱还得注意着,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姜悦绾也没有跟他们兜圈子,直接把结果告诉了他们。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们以后就要流落天涯了呢。”
说这话的人是姜晏泽,自从他姐的诡异力气被外人知道以后。
他就想着,要是有人要把姜悦绾当成妖孽烧死。
那他们一家肯定要逃离这里,一起浪迹天涯。
“那不能够,顶多就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扎根就行。”
这古代又不像现代的信息时代,只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走到哪儿都跑不掉。
他们要真脱离了姜家人,还是能随意找一处地方,重新办理户籍,在那里安稳度日。
姜晏泽听罢也轻轻点头,这念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姐说的这一切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两人聊完以后,姜悦绾这才看向姜嘉云。
“爹爹,祖父已经相信我说的,有祖先给了我内功心法了。”
“之后,就麻烦爹爹你,将我脑子里的心法全都默写出来咯。”
姜嘉云看到女儿一脸轻松的回来时,就知道爹娘已经接受了他们编造好的说辞。
所以刚刚妻儿焦急询问的时候,他还能保持淡定。
但是在听到女儿声音甜美地叫了自己爹爹以后,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一般女儿这么叫人,那就证明她有事求他帮忙。
好嘛,这没想到,她上一趟马车,不但忽悠了爹娘,还给他弄回来一个任务?
“你……行吧,知道了。”
还好在现代时,他为了修身养性,还是练过好久的毛笔字。
再加上他的记忆中,原主的字写得也不错,这才没有再多说什么。
当然了,他也清楚,女儿都编造出先祖一事,自然就不能直接把空间里的秘籍拿出来了。
“嘿嘿,爹爹最好了。”还好她在马车上迟疑了一下,才把这个任务推到了老爹头上。
不然,让她去抄好大几本心法和招式,那不得要她老命啊。
姜嘉云看出她眼里的狡黠,却没多说什么。
他是了解他爹的,一开始应当是想要姜悦绾自己默写出来。
但后面肯定被这个小滑头躲过去了,这任务才落到他头上。
不过这也还好,毕竟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的女儿,那一手字,还真不怎么好看。
这些心法以后肯定要被当成姜家的传家宝,继续传承下去。
还是他受累,把字写好看一点吧。
之后他们便一路跟着大部队前行,不再说这些事情。
***********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散,夕阳缓缓沉下山去。
虽然看天色也才酉时,但戚言栀想着即使他们再加快速度。
也不能在天黑之前,走到下一个驿站。
而且他押送的这些人从前无不是在京城养尊处优之人。
本来现在就有很多人的身体受不住了,还不如就在附近村落歇息一晚。
所以在看到前面的村落时,戚言栀便差人前去打探。
看看他们村里能不能容纳这么多人休息。
当然了,他不是为了被流放的凡人考虑,而是想给自己手底下人找个能舒服休息的地方。
等手底下人回来报:“大人,这个村落人家挺多的,我也问了里正,咱们能在此歇息的。”
见此戚言栀便带着众人走到村落里。
就见到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正站在路边迎接。
“草民程意见过大人。”见到高头大马上的戚言栀,这人立马跪下高呼。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但只要是官差,他就得高高兴兴地迎接。
戚言栀不知他的心思,只让他起身:“你起来吧!”
之后便示意身后的副手,上前和那老者接洽。
他身后的沈康平立马就窜到哦了老者身边。
“大人。”那人见到他下马走到他跟前,又拱手行了一礼。
却被他一把拖住,随后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银子递给他。
“里正不必多礼,这是我们住在此处的费用。”
里正本来以为让这些官差进村,就要倒贴钱财。
但没想到还碰到了讲道理的差爷。
只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收这钱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真想给钱,还是装装样子而已。
这一次押送犯人的人,都是戚言栀根据他娘所说,从京畿大营里选出来的。
沈康平能当这次的副手,武功那也不是盖的。
程意自然推拒不了,银子就到了他的手上。
收到银子以后的里正,自然知道这银子不少。
就是安置了这一大群人,也还剩的多呢。
更何况差爷说了,他们只管安排当差的人就行了。
“大人,您这银子给的太多啊。”
程意虽然高兴于这些人不会白吃白喝,但银子多了,他也觉得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