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何赶来市局的时候，这次作案团伙的老大才被送到。
一队的成员都忍不住想要去参加审问，但都被左昭拒绝了。
即使是许何的申请也没有通过。
“审问的事情纪文来，你先别插手。”左昭嘱咐许何道，这次的案子和501案过于类似，他怕许何的行为会受影响。
“有什么想问的，等之后再说。”
看着一旁许何脸色难看的样子，纪文耸耸肩，只好接下重担。
但一晚上过去，审问工作却不顺利。
早上，纪文抹抹脸，从审讯室走出来，周身气压很低。
陶冉见了，皱眉问道：“还是不说话吗？”
“说是说了，可是他们只说是带孩子们去玩！我可去tm的吧！”纪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真没见过这么难啃的骨头，审了一晚上了还是不承认罪行。
一旁的林飞都快被气笑了：“什么玩意！真以为不说话就过去了。”
有院长和孤儿院一群孩子的指证，那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又磨了一个下午，这群人里面终于有一个歹徒开口承认了拐卖的事实。
一旦有一个人说出了口，离其他人开口就不远了。
纪文凭此撬开了其他两人的嘴，直到第二天早上，除了团伙老大，其他三名团伙人员都承认了罪行。
“这人不会以为不开口就能过去吧。“大家都跟着守了一天一夜，此时非常困倦，但还是被这位团伙老大的行为气笑了。
林飞很无语：“就算他不开口又如何，团队成员一指控他也跑不掉！“
估计这群人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了表现，三个成员开始互相攀咬，团伙老大自然是被指控最严重的一个。
“说不定，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许何幽幽说道，他脸色难看，显然想到了什么。
在场的人没有蠢货，都明白了许何的潜意思。
是什么会让这位老大什么话都不说，只想按目前的罪行审判。
那说明他还有秘密，他曾经犯下过更大的罪行，他怕被发现！
一想到这，所有人神色肃然起来，尤其是左昭和许何，他们接触的案件多，想的也更深。
左昭终于看向许何，用手指了指他道：“你去试试！”
许何点头，他知道左昭这是同意自己探查歹徒和501案的关系了。
许何走进审讯室坐下，林飞坐到一旁开始记录。
“马彪，是吧？”许何问道，歹徒死死闭着双眼，没有反应。
许何不急，他只是翻看之前的记录，作出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久没听见声音，马彪睁开眼睛，被连审一夜的他精神有些恍惚，看了好几眼才看清楚面前的两个人。
见是两个年轻人，他冷笑一声：“是又如何！你们是没什么人了吗？怎么刚才的警官去休息了，派两个小子来审。”
许何并不接话，他仍然拿着之前审问的卷宗在看，林飞有些诧异，但他只负责做记录，也不多话。
马彪又连说了好几句，但一直没得到回应。
十分钟后，他终于萎靡下来。
许何这才开口：“其他三人都已经交代完，拐卖的罪名最你是逃不掉了……”
马彪啐了一口，没接话。
许何接着说：“……没想到有人举报说，你还犯了其他罪行啊！”
马彪眼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许何打开带来的资料，把501案的照片一张张翻出来，放在马彪可以看到的地方。
“看看吧。”许何语气加重，手从照片上面划过，“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不知道！不清楚！”马彪快速否认，“人不是我杀的，有本事你喊人出来和我对质！”
“碰——”许何用力拍一下桌子。
“我还没说举报你犯的是什么罪，你就知道是那个案子，厉害呀！”
马彪立马描补道：“云云孤儿院嘛！501案！很出名的，当时新闻有播报，我当然知道了。但是人真不是我杀的，那个时候我还在外省呢，哪有时间去做这件事……”
许何的声音却突然冷了下来：“当年从没对外公布501案任何视频和照片，你是从哪里看出这是云云孤儿院的！”
“额……我是本省的人嘛，忘记在哪看过了，我天生记忆好，印象深刻，印象深刻！”
马彪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没话找话。
“我tm印象个鬼！”许何却是直接暴起。他抓住马彪一拳打到他脸上，然后用桌上的警棍朝他身上打去。
“许何！”一旁林飞惊呼道。
“许何你冷静！”
一看出事了，左昭一边呵斥着，一边闯进来和林飞几人把许何拉开。
左昭安排人员把马彪关好，然后一把按住许何：“你冷静下来没有！！”
许何这才不再挣扎，他只是大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眉目间都带着怒火。
“左队……”他语气很轻，但大家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痛恨，“他就是十年前的凶手，就是他！”
左昭撸了一把头发，只说：“我再说一遍，我问你冷静下来了没有？！”
他和许何对视起来，良久，许何低下头。
“唉——”左昭叹一口气，“我知道你很想找到501案的凶手，但是我们至今还没有证据，你这么冲动行事，有没有想过之后如何。”
而且身为公职人员还殴打罪犯，这事过去非得背一个处分不可！
这么想着，左昭很头痛。
“……对不起左队！”许何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那一刻，抓住真凶的紧迫感，和对真凶的恨意都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他控制不住自己。
见许何冷静了，左昭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但是之后的审问工作你先不做了，休息一下，我们继续跟进。”
许何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行，虽然很不甘心，还是只能答应。
休息片刻，左昭亲自上场审问。
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许何的行为让马彪产生了警惕，不管问什么，他都闭嘴不发一言。
审问工作进展不顺，直到下午，也没能从马彪口中问出什么实际性的消息出来。
没办法，左昭只能暂停审问，继续关押马彪，提审另外三名从犯。但这三人明显对马彪以前的事情不了解，给不了帮助性的指证。
整件事再次进入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