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军内部假扮彭德仁的卫兵快急哭了。
明明走的时候说一两个小时就回来,结果等到天亮也不见人回来。
彭德仁可是同盟军的灵魂人物,同盟军少了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彭德仁。
一上午时间,同盟军的高层差不多都来了个遍,他只能装病,好在林风的化妆技术过硬,没有被人发现破绽,但长此以往下去,迟早会露馅。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首长终于来电了。
当得知彭德仁半夜溜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后,木清清和何胜堂等一众高层差点把肺气炸了。
大战在即,最高领导人却半夜私自开溜,这谁能忍?
要是彭德仁有个三长两短,这仗还怎么打?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四大家族对同盟军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们这些领导人,就是对方重点照顾的对象。
只要有机会,对方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们,这样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而彭德仁,更被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敢肯定,外面就有四大家族派来的探子,同盟军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彭德仁居然敢半夜偷偷溜出去,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彭德仁一旦出事,整个同盟军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不是胡闹吗?
他们能不生气吗?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一众高层就立即驱车赶来。
假扮彭德仁的卫兵更是被捆了个结实,直接扔在皮卡车斗上,山路崎岖,坑洼不平,一路上,卫兵差点连胃里的胆汁都给颠出来了。
可是他愣是不敢哼一声,
这一群人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需要他仰望的高山,对方弄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看对方吃人的表情,他毫不怀疑对方会这样做。
说他知情不报,可问题是他也不想啊!
彭德仁是同盟军的最高领导人,对方说的话他能不听吗?
他一个底层的士兵,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彭德仁。
一路颠簸,车辆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
林风和彭德仁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彭家主,好大的能耐啊,半夜三更,一声不吭就溜走了!”
一下车,何胜堂率先质问道。
“还找个卫兵假扮你糊弄我们,要不是他自己坦诚,我们还真被骗了,好高明的手段。”
“啪啪啪!”
清瘦老者说着忍不住鼓掌,一脸冷笑。
“妙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妙招,这段时间跟在您老人家身边,可是让我学了不少东西,老夫佩服至极。”
彭德仁脸一阵青一阵红,私自开溜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这没有好狡辩的。
他原来的打算是只看一眼,确认林风说的是否属实,然后再回去,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以为林风说的物资,一堆破铜烂铁,顶破天也就是几十把枪。
结果对方反手掏出一个师的装备,而且是全新未拆封的,连保护油都没干。
这让他怎么淡定?
山猪吃不了细糠,那是因为山猪没得选,只能自个苦哈哈在野外刨食吃,你给山猪面前放一袋玉米你看山猪吃不吃?
这就跟一个农民突然发现了一座金山,他明知道这消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金山就在这放着,别人也挖不走。
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留下来。
这些物资对他而言就是一座金山。
让他回去睡一觉再来取?
开什么玩笑,根本挪不开脚好不好?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样的壮举,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这一次了,要是错过了那才是后悔莫及。
白天又忙着开装备盲盒,将通知其他人的事情忘了,要不是林风提醒,他不吃不喝能开一天。
“老何,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彭德仁搓着双手,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凑到何胜堂面前,准备解释一番。
岂料后者根本不领情,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冷哼道。
“打住,彭主席,彭家主,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你觉得我眼老昏花,不辨是非是吗?”
“我看到的是,同盟军的最高统帅,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半夜私自出营,去干什么,没人知道。”
“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同盟军的死活!”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何胜堂傲娇的抬起头,鼻孔哼出的气流喷了彭德仁一脸。
干的漂亮,老何头!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何胜堂像训孙子一样训斥彭德仁,后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风觉得无比解气。
心中默默对着清瘦老者竖了个大拇指。
昨晚他被蚊子叮的满身是包,罪魁祸首就是老彭头。
“那啥,木家主,事情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要处罚我,我也认,但能不能让我把事情原委讲清楚?”
眼见何胜堂这条路走不通,彭德仁转向木清清,后者正漫不经心的打量四周,闻言思索片刻,抬头说道。
“好啊,那我倒想看看,彭家主想怎么解释?”
这干脆利索的态度让彭德仁心中一松,谁说头发长见识短的,眼前这个就是挺明白事理的。
岂料一抬头对上对方讥笑的眼神,顿时感到不妙。
女人心海底针!
再看周围的高层,一个个表情都差不多,大概他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他这个同盟军主席算是当到头了。
林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上,准备好好看这场老彭受训记,要是手中再来把瓜子,那就更完美了。
“笑什么笑?你还有脸在这笑?”
“作为主席的贴身警卫,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主席半夜偷偷外出,你不劝阻也就罢了,还跟着一起跑出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说,你是不是四大家族的派来的奸细?”
林风错愕的抬起头,一个中年男子手指都快戳到他脸上了。
一个小势力的首领,名字他都懒得记。
不是,大哥,你脑子没包吗?
你丫都说了我是主席的贴身侍卫,那当然是主席去哪我去哪,这很正常啊!
还奸细?
信不信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都懒得理这种二货。
经对方这么一搅合,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望向了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