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四日上午，哈沃克研究所当中，林尚舟抱着茜茜坐在哈沃特房间中的沙发上，特蕾西娅陪在他的身边。
亚历珊德琳在无忧宫处理她的工作，连带牢林那份一起，林尚舟提前看过今天上午他要批阅的文件，没什么大事情都是亚历珊德琳自己可以处理的事情，反正那些文件到最后都需要亚历珊德琳批准签字，今天正好让她去处理。
国会大厦那边林尚舟给自己请了半天的假，他请假是自己请假，亚历珊德琳批准，今天上午的会面都被他推迟到了下午或者明后几天。
“所以，菲里茨你是想让我帮你处理灵异事件？”
哈沃特挑了下眉毛，神情怪异的对林尚舟说道。
茜茜在牢林怀里好奇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听到哈沃特的声音后把目光挪到了哈沃特身上，好奇的看着这个叔叔。
“额…是的…”林尚舟略显尴尬的点点头，哈沃特是个科学家，他自己知道克苏鲁看似是魔幻本质上是科幻，但在这个世界上把这话讲出来大概不会有多少人会信。
哈沃特右手扶额坐到座椅上，眼中充满着对牢林的无语，他开口道：“我觉得这种事情你还是去找教会的人比较好。”
“比方说你认识的那个凯恩神父，如果他没办法处理这种事情的话，你还可以把教廷的人给叫过来，我相信教廷的人很乐意帮助德国宰相处理那些灵异事件。”
哈沃特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对牢林太不高兴了，所以讲出来的气话，不过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嘲讽与气愤，哈沃特真的是在给林尚舟提供建议。
毕竟德国宰相和德国目前唯一的皇储遇到了这种灵异事件，正常人会想到的解决办法自然会是寻找教会的帮忙，林尚舟是德国宰相，皇帝的丈夫，茜茜是德国唯一的皇太女，这二者的身份就算是把教皇叫过来都不会有任何的不妥。
“在北方的意社宣扬无神论并为意大利统一战争做准备的情况下，我觉得教皇很乐意派人过来帮你处理这件事情”。
哈沃特饶有兴趣的对林尚舟讲道。
他的话让林尚舟的嘴角直抽抽，林尚舟干笑了一声说道：“就算是要找教会，那也是找新教的人来处理，霍亨索伦家族是信新教的。”
“你家是信新教的？”哈沃特惊讶的张大眼睛，显然哈沃特先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好友是无神论者，但霍亨索伦家族是新教家族的他确实不太清楚。
“北德意志是新教地盘，我结婚的时候那个神父就是新教的神父。”
林尚舟撇撇嘴，然后他急忙说道：“不扯这有的没的，我做那个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噩梦还是现实的噩梦时，塞西莉亚说她感受到有一定的以太元素波动，特蕾西娅同样也感受到了当时无忧宫里有以太元素波动。”
“有以太元素波动？”仅此一句话，哈沃特眼中的戏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端正了自己的态度，用带有疑问的目光看向特蕾西娅，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赫岑多夫女士，事情确实像菲里茨所说的那样吗？”
“嗯，当时我与塞西莉亚都感受到有一股让人说不上来的以太元素波动。”
特蕾西娅点点头。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去一趟无忧宫吧。”
哈沃特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到一半他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牢林讲到：“或者说你有没有办法在这里做一次噩梦。”
“让我在这里做噩梦？”
林尚舟愣了一下，他还没回答就看到哈沃特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只听到一句：“我去拿一下设备。”
几分钟之后，哈沃特抱着一个有好几根天线的大收音机走了进来，他把怀里的“大收音机”放到桌子上对牢林讲到：“这是把以太元素雷达缩小缩小再缩小后的以太元素监测装置，平常我们会拿它在实验里监测以太元素的反应。”
“你试试看能不能在这里做个噩梦，我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哈沃特把那东西的插头插到插座上并打开了他。
林尚舟与特蕾西娅对视一眼，现场做一个噩梦，哈沃特这个要求多少有点让人无语。
“那个乔吉先生，噩梦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反正试试嘛，试试又不会耽误什么。”哈沃特笑了一声，眼睛看着林尚舟，等待着他做出反应。
“那我试试吧。”
林尚舟对着哈沃特翻了个白眼，茜茜看看哈沃特又抬头看看自己父亲，小脸很是疑惑，没搞明白这是想做什么。
现场睡觉牢林肯定是睡不着的，昨天他印象里自己应该是开始哼唱《幻想古神男孩》（b站就是这个名字）之后出现的异样，如果契机是那首歌的话，现在他继续哼唱这首歌说不定会出现一些情况。
于是林尚舟开始小声吟唱着那首歌后续的台词。
“隐秘机构欲隔离黑暗将真相挖掘。”
“三会堕落宣称正统混战相争夺权。”
“戏谑批判宗教愚昧惹人嘲笑百年。”
“如今人人跪拜脚下信徒高若山巅。”
……
“离经叛道天主教徒忠诚跳跃闪烁变。”
“修修改改将物质推入唯心的深渊。”
“四大元素理论轰入倒退回公元前。”
“善恶分化冷漠宇宙已对立数亿年。”
“竭力论证法阵石群来自星海高科学。”
“后人只将秘术当做精神幻想的伸延。”
“奉做神像带上桂冠跪拜翼赞每一天。”
“谁人可知可想追求物质坚持现实中我的容颜。”
小声吟唱完自己知道的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林尚舟缓缓抬起头，他看到哈沃特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探测器上面的强度指示灯，而特蕾西娅正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菲里茨，你刚刚小声唱的是什么？”
“可能是会让我做噩梦的一首歌。”
林尚舟随口说道，他看着那个探测器，上面的指示灯没有亮起来，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低头看着茜茜，茜茜也抬头看着他，女儿的黑色瞳孔中有着十分明显的惊讶，林尚舟没有在意，他双手摇晃着茜茜，微笑着讲到：“怎么了，是觉得爸爸唱歌很好听嘛？”
听到这句话，茜茜的小脸垮了下来，看来茜茜并不喜欢牢林唱歌。
茜茜的表情让牢林的内心受到了一记重击。
“你睡着了吗？”
专心于探测器的哈沃特发现牢林没有睡觉，林尚舟回答道：“噩梦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啊。”
“话说回来刚刚你有发现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哈沃特摇摇头，他关掉探测器，起身拔掉插头说：“看来还是要把这东西放到你家里才行。”
“走吧，我们去你家吧。”
林尚舟点点头，带着哈沃特和他十分器重的研究员回到了无忧宫。
哈沃特把仪器放到了无忧宫里，他本人让他十分器重的那名研究员留在无忧宫里监测设备的情况。
林尚舟是觉得今天把后半段歌给唱出来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大洋彼岸的新英格兰，普罗维登斯的某个宅邸内，正在熟睡的宅邸主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右手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坐了起来，男人脸型瘦瘦削，身上散发着一股文弱书生的气质，他缓缓坐在床边，双脚套在自己的拖鞋上。
男人起身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景。
“我好像听到了些什么…那就是我和普罗维登斯学会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