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秀笑着道:“还是沈南你这脑子好使啊。”
傻柱好奇:“南哥,今天那几个钳工请你吃啥了。”
“今天的菜可老硬了,一共十个菜,七个肉一个鱼一个蛋,就一个素的。”
傻柱一听都馋了:“这菜也太硬了,比我过年吃的都好!”
“你平时这肉也没少吃。”
傻柱嘿嘿笑。
“这几天咋都没看见贾张氏?”
以前沈南每次路过中院的时候,几乎都能看见贾张氏在院里晃悠。
即使不在院里,贾张氏也会在自家窗口,对他行注目礼。
傻柱道:“肯定是之前出洋相了,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呗。”
沈南失笑:“她脸皮那么厚,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实际上是贾张氏这几天肚子一直不舒服,上回连拉带吐给她干虚脱了。
她应该是患上了急性肠胃炎,这几天还在断断续续地窜稀呕吐,今天才刚见好。
贾张氏这两天遭老罪了,她旁边一直放个马桶,因为她要窜稀根本憋不住,没等到茅房呢就得拉裤子里。
所以这几天她炕边一直放个马桶,她要拉就用马桶。
白天是贾东旭帮她倒,晚上就换秦淮茹。
这两天贾家屋里味老大了,熏得他们晚上都做噩梦。
贾家这两天特别省粮,因为贾张氏放出的异味导致大家全都吃不下饭。贾张氏自己也没胃口,所以贾家人集体减肥了。
今天贾张氏刚见好,立即造了俩大白面馒头。
秦淮茹看她那副吃相怕她又把自己撑出毛病:“妈,您才刚好,悠着点吃,吃那么多容易不消化。”
“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管。”
贾张氏闷头就是造,把菜全都扒拉到她碗里了。
其他人还没从恶心劲缓过来,都吃的很少,没人和她抢。
贾张氏酒足饭饱之后靠在椅子上:“一会儿你们跟我一起去找二大爷。”
秦淮茹一听,就知道贾张氏要干啥。她可不想去丢人:“一会儿我还得洗碗洗衣服,一堆活没干呢。”
“回来再干也一样。”
棒梗问:“奶奶,您去二爷爷家,是想管他要医药费吗?”
“对喽,看我大孙子多聪明!奶奶就是管他要医药费,他害奶奶遭这么多罪,不赔钱怎么行!”
秦淮茹给贾东旭使眼色,让他劝劝贾张氏。
贾东旭却不为所动,反而道:“对,就得让他们赔偿。不光你一个人遭罪,我们一家人都跟着遭罪!”
贾张氏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对,必须让他们赔。走,我们现在就去。”
贾张氏站起来,回头看秦淮茹:“你也得跟我去!”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在这俩人后面。
他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沈南和赵圆圆也刚好从傻柱家出来。
沈南见这一家三口往后院去了,就回身对傻柱两口子道:“估计有好戏看了,去看看不?”
于秀秀特爱看热闹:“去,傻柱快点!”
一行四人,也去了后院,就看见贾张氏敲刘家门。
这时刘家刚吃完晚饭,二大妈正要收拾碗筷,贾张氏就带着儿子儿媳来了。
来开门的是刘光福:“贾婶子。”
贾张氏一脸凶相:“我找你父母!”
贾张氏直接进屋了:“二大爷二大妈,我来找你们要个说法!”
刘家的门开着,沈南和傻柱就站在门口看热闹。
刘光福从家里出来,站到沈南身边:“南哥,贾大婶气势汹汹的,还带着贾东旭和秦淮茹,感觉像来找我爸妈干架的。”
“我猜她是想讹你们医药费。”
刘海中看贾张氏来了,立马站起来:“贾大嫂,您找我有事?”
“我吃了你儿子的婚席之后连拉带吐,在家病了好几天起不来床,你都不说来看看我。你把我害成这样,就想当没这回事啊!”
刘海中头疼,知道贾张氏登门肯定没好事,果然她是来讹钱的。
前两天贾张氏在傻柱家门口又拉又吐的事全院都知道了,刘海中还和二大妈好一顿埋汰她,说她看见吃的不要命,往死里吃。现在丢人现眼,也是活该。
“贾大嫂,是您自己吃多了,吃的连拉带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当天吃饭的人那么多,别人吃了都没事,就证明我家的酒菜没问题。”
贾张氏特别横:“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我吃了你家的酒菜就是连拉带吐,你必须赔我医药费!你要是不赔,我就去街道告你!”
“你爱上哪告上哪告去,我再说一遍我儿子婚宴上的酒菜没问题,是你自己不要命的吃,把自己撑坏了。你去哪告我都是有理,知道不?”
贾张氏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你不赔我医药费,我今天就住你家了!不光我住你家,我儿子儿媳都住你家!”
二大妈气的不行:“贾大嫂,您这不是耍无赖吗!”
“什么叫耍无赖,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明明是你们拒绝赔偿我医药费,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刘海中和二大妈都焦头烂额,只有马芬还算冷静。
“爸妈,要不咱们报警吧,无赖还是得找警察对付。”
贾张氏一听,顿时心虚。但她很快成功给自己洗脑,只要她是对的,就不怕警察来。
“报啊,搁这吓唬谁呢!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我有理我怕什么!”
马芬推推刘光天:“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报警。”
这要是搁以前,刘海中是死活不会报警的。因为报警会影响大院评选先进,他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为了整体的荣誉也得忍下这口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他和别人一样,只是院里的普通住户而已。
“光天,去报警,就说有人讹咱们,还赖在家里不走。”
刘海中发话了,刘光天立即出发。
刘光天见刘光福站在门口,就拉上他:“走,跟我一起去。”
贾张氏这回心里真没底了,贾东旭比她更没底。
贾东旭现在一听警察俩字就本能地害怕,劳改对他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监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