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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苏心里很平静。

一早齐苏就知道张海客的性格和黑瞎子极其类似,都比较不要脸,所以,这会也没觉得大惊小怪。

但在听闻张海客所做的事迹后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也太没节操了吧。”

打劫同行齐苏很理解,毕竟他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圣母。

但把自己的名声整这么差。

可见张海客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缺德事。

这可真是盖伦出轻语。

沉默又暴击。

齐苏对此做不出任何评价,只能单走一个6借以表示内心的敬仰之情。

好在张海言说话的时候将声音压的很低。

所以,其他人只看到齐苏和张海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画面。

阿宁竖着耳朵努力倾听。

她真的很好奇张海言到底在跟齐苏这死男人讨论什么。

能把这妖孽的男人给整无语,肯定很精彩有趣。

阿宁抓心挠肝的想。

她身侧那个神情高傲的女人看到齐苏却没那么顺眼,只觉得他对自己老板很不尊敬。

她叫桑尼,是裘德考的助手之一。

”我们boss在和别人谈话的时候,不相关的能不能保持安静。”

丧尼骄傲的仰着头,对面的几人都快看到她粗大的鼻孔了。

齐苏眼神一凝。

目光只看到桑尼尖瘦的下巴,心中满是厌恶。

这个世上用这副神情和他说话的还没出生呢。

齐苏扭过头,搭着解语臣的肩膀故作惊讶道。

“花儿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苍蝇在眼前嗡嗡乱叫你有没有听到。”

解语臣如何看不出齐苏是在讽刺桑尼,不过解语臣也很乐意打压对方嚣张的气焰。

桑尼是裘德考的下属。

这种情况下也是可以代表裘德考本人的。

解语臣轻轻笑了几声,极为配合的说道。

“小七,你是不是听岔了,现在还没到夏天呢,哪来的苍蝇。”

黑瞎子无缝接上话茬。

“哎呀,刚才黑爷我好像看到一条狗在狂吠。”

齐苏笑弯了眉眼,他抬头向着桑尼看去,果不其然这女人的身体在微微抽动,明显气的不轻。

齐苏生怕闹得不够大。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阿猫阿狗也配出来找存在感,你们老板都还没着急,你这个狗腿子倒先跳出来叫嚣,我就没见过上赶子找骂的,这不妥妥的没事找抽型。”

齐苏压根没管桑尼铁青的脸面,将她批判的一无是处,齐苏顿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是想谋你老板的位置,好取而代之,裘德考先生,你的下属野心似乎很大啊。”

齐苏的火力一般人可招架不住,小词还不带重样的。

这女人应该没有阿宁那般深受器重。

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寻找存在感了,何况齐苏的脾气也不是泥捏的。

他信奉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既然是这女人不讲武德在先,那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场怼回去就是。

齐苏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东西。

女人又如何,惹恼他,一样开骂。

解语臣轻轻拍了拍齐苏,状似在劝架,实则暗讽道。

“小七,这几位都是国际友人,想来直来直爽惯了,我们作为孔孟的后代,应该尊重理解他们的国情。”

齐苏要笑死了。

解语臣的骂词才高级。

这不是阴阳裘德考来自不开化的民族,没有半点教养么。

吴斜努力控制着冷静的表情,这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他都笑场过多少回了。

救命啊。

憋笑的滋味好难受。

黑瞎子的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同时手上忙活的不停。

这年头的手机像素很渣,周围环境稍微差点就很难捕捉到清晰的画面。

黑瞎子得时刻调整手机的摄像头,这么精彩的情景不把它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张启灵注意到黑瞎子狗狗祟祟的举动,不动声色的翻了一下白眼。

这种行为或许只有黑瞎子这个不要脸的做得出来吧。

“你……”

桑尼瞧见齐苏满脸轻蔑的表情,气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她桑尼生性高傲。

自打跟了裘德考之后,更是走到哪里都有奉承讨好的声音,因此从不将男人放在眼里。

桑尼认为这些男人什么本事没有,花花肠子倒是一大堆。

她除了在乎裘德考的想法外,不需要在意任何人。

在这样的环境中,桑尼越发的自大傲慢。

她深信她的能力要强于阿宁的,只是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尤其是阿宁当得知西王母国一行损失惨重,被裘德考狠狠训斥了一顿后,那种感觉几乎到达了顶峰。

桑尼特别想证明自己。

而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琢磨了一会儿后,便刁难起了齐苏。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齐苏竟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当众把她奚落的颜面扫地,桑尼接受不了这个局面。

她压根不敢去看死对头阿宁的表情。

这会的脑海里全是齐苏羞辱她的那些话,只觉得齐苏欺人太甚。

裘德考这时的心情也不好,他本以为桑尼的出现会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却没想到齐苏反应如此迅速,反倒讥讽他识人不明,解语臣也在帮腔,骂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裘德考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满脸怒容的桑尼淡淡的说道。

“桑尼你主动去领罚吧,你应该很清楚,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守规矩的人。”

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把桑尼火热的事业心浇了个透心凉。

“boss……”桑尼不甘心的试图挽回。

桑尼很清楚裘德考的为人。

别看裘德考长的和谐可亲就是一个温和的老头,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

裘德考的手段随着年纪反而更深不可测起来。

脾气反复无常,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会被无情的抛弃。

桑尼从裘德考简短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冷意,内心很是惶恐。

明明她才是最优秀的,为什么老天爷非要这样对待她。

“退下,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见桑尼半天没动静,裘德考精明的眼神里闪过不悦。

这桑尼不能用了。

这个念头快速浮现在裘德考的脑海中。

阿宁低着头,却难遮上掩的嘴角。

其实阿宁早就预料到以桑尼傲慢自大的性格会踢到铁板。

所以,私底下面对桑尼无端的挑衅,阿宁都懒得搭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她阿宁犯不着跟蠢货太过计较。

桑尼失魂落魄的出了帐篷,临走时,仇恨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齐苏,像是要记下这个陷害她的罪魁祸首。

齐苏倒是很无所谓,还很好心的举起手臂朝着桑尼轻快的挥了挥。

“撒有拉拉,美人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哦。”

桑尼闻言脚下一打滑,险些没直挺挺的摔倒出去。

“法克……”

阿宁头垂得更低了,不这样做,她担心自己直接会爆笑出来。

齐苏这男人果然没让她失望。

连桑尼这样貌美的女人也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对比之下,阿宁忽然觉得齐苏当初对她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