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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像是幼儿园里明明很喜欢小女孩却非要将对方逗弄哭的坏小孩般,不断的用戏谑的言语逗弄着齐苏。

“小族长生气了?”

不过张海客认为他是在哄他小族长,可落在齐苏眼里,那态度却是非常的恶劣。

“离我远点,我现在看到你就头疼。”

齐苏眼一撇,只想来个眼不见为净,与之相比,齐苏没来由的怀念和黑瞎子相处的情景。

虽然黑瞎子偶尔也喜欢偶尔逗逗他,却没张海客这样来的过分啊。

想到那个意外的亲吻,齐苏的目光都带着一丝凛然的杀气。

“小族长,你要相信我的诚意啊。”

张海客仿佛看不到齐苏凶神恶煞的眼神,认错的姿态非常恳切,但真实性怎么样就有待考究了。

“行行行,我信你还不成,你不要再闹了。”

齐苏发现忽视不了某个牛皮糖,无奈的抬起头,非常用力的推开了眼前嬉皮笑脸的张海客。

好在这会大家都还在水里面,有面罩挡着,齐苏不用去看那张可恶的欠揍脸庞。

张海言闲闲地看着张海客如何纠缠他的小族长,若有所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烈女怕缠郎,那他是否能用同样的方法?

第六感极强的齐苏没来由的内心一寒,有种被洪水猛兽盯上的感觉。

阿宁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

“喂喂喂,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注意一点公共场合,打情骂俏请往他处,我这里不提供其他服务。”

阿宁默默的打着寒颤,摸了摸胳膊上起立的鸡皮疙瘩。

她实在受够这帮狗男男的各种秀,单身狗也是需要人权的好不好。

随即阿宁扭头向着吴斜的方向看了过去,嗯好吧,吴斜面色很平静,解语臣同样如此。

阿宁嘟嘟囔囔的嘀咕着,估计大概类似真沉得住气的意思。

齐苏直接忽略了阿宁的警告。

死女人说的正义言辞,倒是把语气里的兴奋给压下去啊。

刘丧思索了会,面色凝重道。

“小族长你注意下四周,我怀疑那些食人鱼就在附近出没,当年死掉的那十几个人,尸体极有可能被鱼群给吞食了。”

见刘丧提起这茬,齐苏神情微怔,刚想点头忽然又想到刘丧看不到。

“我会注意的,刘丧多谢你提醒。”

齐苏从恍惚中清醒,眉头紧锁,食人鱼的问题的确值得重视,这周围的大鱼也肯定不止这一条。

而且水里的情况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栽了跟头。

听着齐苏的话,刘丧的情绪反而不太高。

“小族长我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都可以跟我见外,唯独你不用。”

他刘家追随了姬家已有上千年,一直都作为绿叶忠心耿耿的辅助着姬家。

那场变故,他刘家同样和姬家断交了千年,这事也一度成为刘氏一族的遗憾。

幸亏上苍保佑,到他刘丧这代,终到了找回了先祖心心念念的族长大人。

胖子见刘丧说起食人鱼哎呀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听彩云妹妹说过,他们寨子以前有个被山火烧过的老村寨,会不会就是水底下的这个。”

吴斜心不在焉的吃着潘子投喂的零食,也非常赞同王胖子这说法,不过他有一肚子疑惑。

比如最让吴斜想不通的是。

为什么现在的瑶寨和水底的那个瑶寨规模极其相似。

近乎等同于复制粘贴般,难道当年修建寨子的工匠是处女座?

齐苏倒是没他们那样想的多。

扭头看了一眼氧气瓶,指示显示还剩下一大半,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还有时间。

“小哥我们走吧。”

张启灵没吭声,一把拉起齐苏动作灵敏的向着古楼里面游了进去,其他几人见状全都跟了上来。

黑瞎子游动的速度不慢,与张启灵同行而上。

张海客在前头带路,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带着几人摸进了古楼内部。

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一个被水流冲击的非常光滑的石壁,远远瞧着,像个漏斗一样口大底小的竖井。

“这是什么?”

黑瞎子惊奇的说着,而后拿出一把匕首,身子快如闪电般的窜了出去,齐苏喊都喊不住。

很快齐苏明白为何黑瞎子激动成那样了,这竖井底下似乎埋着玉脉。

黑瞎子这见钱眼开的玩意儿就听不得金钱二字,瞧见这好东西不激动才怪。

齐苏恨得牙根痒痒,这无组织无纪律的混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留下来。

”死瞎子,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吧。”

频道里吴斜听到黑瞎子激动万分的声音,忍不住吐槽。

齐苏举双手赞成吴斜的话,黑瞎子上辈绝对是穷死鬼投胎,不然怎么就钻到钱眼里了呢。

齐苏额角青筋跳动了几下,强撑着所有毅力,才没去踹那个高高撅起,化身土拨鼠的大黑屁股。

张启灵静静地站在齐苏身旁,像个看客一般任由黑瞎子胡闹。

张海客笑的乐不可支,一早他就发现黑瞎子是个人才了,现在接触的久了还有种惺惺相惜,棋逢对手的感觉。

“黑爷你悠着点,那玉脉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看着好看,其实根本卖不出价格,世面上按斤称的,买的多还可以打折便宜些。”

张海言看到黑瞎子不停的挖着玉脉,饶有兴致的看着。

直到黑瞎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整块的玉髓喜滋滋的揣兜里的时候,张海言才突然张口提醒。

黑瞎子裂开的脸一下子僵了,齐苏快笑疯过去了,张海言是懂打击人的。

他看着黑瞎子僵硬的动作,瞬间所有人耳边就响起了黑瞎子骂娘的叫声。

不过按照黑瞎子平时的处事态度,着实很难升起同情心。

齐苏没忍住噗嗤一下,一时间公共频道里全是齐苏爽朗的声音,甚至还把黑瞎子的骂街声给压了下去。

黑瞎子满脸哀怨,哆哆嗦嗦的伸出尔康手,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怨念。

对此也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同。

吴斜听着齐苏清脆响亮的笑声,嘴角同样略微有些上扬。

他的阿苏是在黑瞎子的心口上撒盐啊。

不过吴斜对此做不出任何评价。

反正齐苏要做什么事吴斜都不会阻止,或许齐苏要杀人放火,吴斜还会在一边纵容的递上个火把。

“黑爷你也不用你那生锈的脑子想想,这玉脉若是值钱,张家先祖估摸着早挖走了,哪还轮得到你来挖。”

解语臣坐姿轻松的翘着二郎腿,紧跟着在黑瞎子火热的内心泼了一大盆凉水。

“知道了,知道了。”

黑瞎子气呼呼将手上的玉髓看也不看全给扔了,他八百年加起来丢的脸也没这短短几分钟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