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人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一行人也是感到十足的惊奇,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平安的从那个房间出来。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他啧啧称奇,“自从小尤季召出邪神,就经常有人死去,你们是唯一还活着的。”
王胖利索的撸起了袖子,一副专找麻烦的架势,也懒得听废话,指着鼻子骂他,“就你这种货色还敢算计胖爷,胖爷几个不仅没死,还好好的,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俄罗斯人被王胖子这蛮不讲理的气势吓一跳,眼皮子微抖,非常不满道,“你们华夏不是一向挺懂礼的,怎么会有你这种野蛮人?”
解语臣看了过来,双眼微眯,脸上带着浅淡到近乎疏离的笑容,“先生我华夏人是热情好客,但也要分人的朋友来了自然有美酒,如果是不怀好意的人,那等待他的就只有猎枪了。”
其余几人都表情冷淡的看着俄罗斯人,一下被这么多双眼神注视着,俄罗斯人也有点压力山大,他连忙收起高傲的心态,谨慎的回答,“你们想问什么?”
黑瞎子翻译了一下原话,王胖子不爽的呵了声,然后放下袖口,歪着头一脸轻蔑,“早配合不就好了,非得浪费胖爷我口水,真是欠收识。”
碎了几句嘴,王胖子顿时神清气爽,眼睛虎视眈眈的盯视着他。
那俄罗斯人也不敢继续托大,连忙放缓了姿态,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身材肥胖的家伙就是个浑人,做事完全不计较后果那种,挨他一顿揍去哪哭都没地申冤。
黑瞎子也不磨叽,稍稍思索了一下,直接询问,“我想知道你们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杀手吗?”
俄罗斯人足足沉默了有一瞬,似在思考,也似在逃避这问题,齐苏的视线在他脸上巡视了几圈,连细微的变化也没放过。
等了片刻有余,对方终于缓慢出声,“我们都是等死的人,小尤季做什么因此从不过问,但是我知道这个庄园里是有那样一个人,他底细我不清楚,你们要是打听他的消息就找错人了。”
张千军万马冷笑了几下。
王胖子也感觉智商受到了愚弄,又开始大呼小叫,俄罗斯人早有预料,机智的躲到了张千军万马身后,目光警惕的盯着王胖子。
张海客也听的头疼,伸出手拦下了喊打喊杀的王胖子,“胖爷不要为难他了,他没撒谎,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解决吧。”
吴斜看了看王胖子难看的脸色,猛地用力搭着他的肩膀,生怕被愤怒冲昏头脑。
至于张千军万马,也没多好受,俄罗斯人一过来,仿佛连风都变味了,张千军万马微微侧目,嫌弃的挪动了几下身体。
外国人体味重。
特别是欧美的白种人,外表看着美丽精致,实际上凑近就会发现他们的毛孔十分粗大且皮肤粗糙,即使到了深冬时节,依然能闻到一股呛人难言的气味。
王胖子冲上去,揪着他衣服用力晃了几晃,“要不是看在你是病号,胖爷我早动手揍你了,最好你老实点。”
俄罗斯人的头很晕,视线持续出现雪花形状,郑景营拿了车钥匙,他身体素质不错,所以恢复的很快,不过一会已经与常人无异。
郑景营从庄园出来,看了一眼还在跟俄罗斯人纠缠的几个人,忍不住叫道,“黑爷你们非要在这商量事情,其实我觉得换个地方更合适一点。”
张海客抬头看了下天色,莫名一笑,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容非常有韵味,就算此时的张海客戴了张相貌平平的人皮面具,依然无损他这份好看。
齐苏看了一眼,唇角悄悄弯起,还好张海客这回学乖了,没整那些稀奇古怪,挑战人类审美观极限的玩意。
张启山率先迈动脚步,庄园门口停几辆车,郑景营充当着临时司机,听到身后轻碎的脚步声,下意识的微微侧头。
而当看到张启山,郑景营的脸色不自然了许多,他这变化很微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吴斜观察力入微,凝视着郑景营,若有所悟,郑景营似乎很怕张启山。
黑瞎子晃了几下身子,头也不回的来到汽车旁边,俄罗斯人看到一行人似要离去,在后面大喊,“你们还回来吗?”
张千军万马扫了他一眼,哼笑道,“他在怕。”
至于怕什么,几人都心知肚明,齐苏知道这人没安好心思挺烦的,于是敷衍的回道,“或许吧,不过你不用担心古神的问题,他已经不能出来作恶了。”
俄罗斯人听到这面色恍惚了几秒,似是难以置信,古神有多凶悍他是亲眼目睹的,结果这就没了。
他像看到怪物一样重新打量齐苏,张海言站在车门前,笑吟吟的挥动着手臂。
俄罗斯人浑身一哆嗦,立刻缩回视线,张海言嘟了嘟嘴,“真是没礼貌的外国人。”
王胖子探出脑袋,瞪了眼张海言,“你丫不要卖萌了,还不上车。”
刘丧摇下车玻璃,回想着庄园里发生的一切,再看看外边的落日余晖,心中一时升起诸多的感慨。
张启灵安静的坐着,黑金古刀搁在一旁,齐苏拿起手机,打开软件搜了一圈,郑景营极有颜色,一看齐苏的神情就道,“先生要是信得过我,不如我领你们去找个口碑不错的饭店。”
王胖子嗤之以鼻,小日子这国家能有什么好吃的,不是鳗鱼饭就是生鱼片,反正他们是受够够的了,吴斜到底是文化人,脾气要更温和,“劳烦郑先生了,我们随便对付一场就行了。”
过后没多久,张启灵忽然眉梢微动,目光径直的盯向黑瞎子,吴斜一惊,关切的问道,“小哥你怎么了?”
其他人闻言皆是看去,张启灵云淡风轻的摆摆手,视线继续锁定黑瞎子,“我们还要去那庄园。”
黑瞎子和张启灵默契多年,很了解对方的性格,几乎不假思索便立刻明白了张启灵隐晦的话语,“哑巴你想彻底检查一遍那地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周围的吃瓜群众侃迷糊了,圣婴和刘丧脑容量有限,一时没转过弯,王胖子更是两眼直发黑,伸手做暂停键,“等会,你们先不急着开口,说点我们能听懂的。”
张鈤山的表情渐渐变了,俊美的容貌顷刻黑的如同锅底灰,他这变化入了解语臣的眼,聪明人往往不需要多费口舌就能很快琢磨透彻。
解语臣毫无疑问是最顶级的智者,他大脑高速运转,推测道,“张会长可是觉得那个俄罗斯人有很大问题?”
按照解语臣的推断,恐怕那个人也不无辜,或者有很大可能也亲参与了这场事情,闹不好是帮凶之一,不对,解语臣立刻否定了这猜测,他不会是帮凶,古神的威胁实在太大了,与虎谋皮的道理没人不会懂。
那家伙看着不像被猪油蒙了心,所以,解语臣分析他和小尤季一样,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了魔鬼。
听着解语臣的分析,几人都惊呆了,吴斜受到了冲击最大,他先是一怔,待了半晌才勉强回过神,“不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哪有上赶着趟的找死。”
吴斜抱着头,更加疑惑了,越来越多的谜团像是潮水将他淹没,张海言听的很认真,他看吴斜陷入深深地苦恼,有意提醒,“你不要忘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齐苏反应极快,手指抚上嘴唇,立刻无缝衔接的连上了张海言的思维,“阿言你是说那帮人患了绝症,因为命不长久,所以打算孤注一掷,成功召唤出邪神固然最好,如果失败也没多少损失。”
张海言笑意盈盈,欣慰的摸摸齐苏的头发,他这仿佛安抚小孩的举动引发了齐苏的强烈不满。
两人正在互相瞪眼时,刘丧听了半天,先看了下齐苏,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吃完饭还要回去吗?”
张海客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事也要等我们填饱肚子再讨论,不过我估计等我们回去看他,这家伙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再怎么说他成功接触到了袛,相当于契约已经形成,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
对那个俄罗斯人,大家都一样的态度,这家伙和小尤季类似,皆不是好鸟。
张鈤山恼怒的心情这会也平静了下来,左右是个死人,他便不于计较了,在面对该死的人时候张鈤山一向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