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是一路蒙圈的去,又拉着粮食一路蒙圈的回。
一路上他都在抬头望天,他严重怀疑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拉车的小兵不明就里,也跟着他抬头往天上看,可是他看了老半天,啥也没看出来。
忙凑近了问军需官,“头,您是脖子不舒服?
还是在找啥呢,怎么一直抬头往天上瞅啊?”
军需官正愁无人解惑呢,正好这家伙问他了,跟他叨叨一下也未尝不可。
问那个小兵,“你就不觉得今天这事儿比较奇怪吗?”
那个小兵被问懵了,摇头道,“不奇怪啊头!
哪奇怪了?”
这下军需官更懵了,指着车上刚从辽军那拉回来的物资说:“就这还不奇怪?
辽军一向都抠的要死,怎么这次突然这么大方?
我们一张嘴要,他们就连个喯都没打就给咱们了。
说实话,要不是东西就在我眼前,我都以为这是在作梦呢!”
“嗨!您说的就是这事儿啊!
我还寻思是啥大事儿呢!
兴许是辽军想开了呢,毕竟咱们是友军,合作关系在那摆着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眼瞅着咱们就断粮了,辽军要是不管,咱们只有两种结果。
一个是跟辽军掰了,大打出手,去抢他们的粮食。
另一个就是他们眼瞅着咱们活活被饿死。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辽军来说都没有好处。
咱们要是都饿死了,就辽军那点人也打不过大良,迟早也得死于他们的刀下。”
军需官的眼睛啪的一下就瞪大了,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小兵一下。
拍着他的肩膀说:“嗯,有道理啊!
你分析的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人才呢!
说的话头头是道的,被你这么一分析,我是豁然开朗啊!
而且听着你像读过书的,不错,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给我当个副手。”
那个小兵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忙跪下谢恩。
这下军需官更喜欢这个小兵了,还挺有眼力见,挺会来事儿。
忙把那个小兵扶起来,“以后跟在我身边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而欧阳靖在吃饱喝足之后总算是舒服了,刚想躺下休息一会儿,辽国使者求见。
“真扫兴!”欧阳靖暗骂道。
他以为辽国使者是来找他要解药的,刚想告诉他们别做梦了。
结果是他误会了,人家辽国使者是来要账的。
上来就把一堆账本堆到欧阳靖面前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
您堂堂天盛国的一国之主不会赖账吧?”
欧阳靖以为要的是之前的那些账,大言不惭的说:“不是都说好了给我三天时间的吗?
现在一天还没过完呢,你们着什么啊?”
就见那个使者不慌不忙的打开账本给欧阳靖看,“您年纪轻轻的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吧!
这是今天的账本,跟之前的那些不是一码事儿。”
“今天什么账本?”欧阳靖脱口而出。
嘿!这下那个辽国使者也不干了。
直接扯着嗓子就开喊,“快都来听听啊,堂堂天盛国的一国之主,居然赖账。
这跟那市井泼皮无赖还有什么区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欧阳靖立马让身边的贴身太监和暗卫把人给控制住,堵住了嘴,五花大绑的给绑起来了。
走上前,啪的一个大巴掌就扇过去了。
“喊什么喊,显你嗓门大呢是吗?
听好了,一会儿我把你的嘴给松开,孤问啥你答啥。
你要是再敢发疯,大喊大叫,孤就叫人一刀割断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再也叫不出来。
听见了吗?”
吓得那个辽国使者赶紧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就见欧阳靖随意的抄起来一本账本,看完都懵了。
问那个辽国使者,“这些是今天我们过去拉的物资的账?”
那个辽国使者赶紧点头。
这下欧阳靖直接就被气笑了,把账本直接贴到那个辽国使者的脸上问他。
“你们辽国是没见过钱啊,还是放高利贷起家的啊?
一口大黑锅就要一百两银子,而且每天的利息还要一两银子,你家那锅是金子做的不成?”
那个辽国使者都要哭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乎的你谁弥补。
这账也不是我记的,我就是点儿催正好被摊派到这个任务,您跟我急眼也没用啊!
而且我也不想来啊,可是太后她把我全家十余口都给控制住了。
今天我要是不来,他们就全都得死。”
之后那个辽国使者就哭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嚎的欧阳靖更心烦了,“闭嘴,你现在嚎丧还有点儿早,攒着眼泪等回到你们辽国的地盘再嚎去吧!”
这下那个辽国使者是想嚎也嚎不出来了,人家欧阳靖是一点儿要还钱的意思也没有啊!
临放他走的时候,欧阳靖还托那个辽国使者转告萧元英,“你回去就告诉她那个老巫婆,她要是不想死的那么快,就别再给老子找不痛快。
否则,老子就加倍的让她不痛快,她要是不信那个邪,我俩就比比谁更狠!”
结果就见那个辽国使者摇头道,“估计您没这个机会了,刚才我临出发之前,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宣读了遗诏。
说她死了不要紧,她那么大岁数了,也活够本了。
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是她也知道小皇帝根基不稳,没有为她报仇的能力。
但是大良的霍靖轩一定有为她报仇的能力,所以她决定让心腹大臣带着小皇帝,去大良国找霍靖轩投诚去了。
以后我们辽国甘愿当大良的附属国,哪怕是一个直辖县也行。
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要霍靖轩灭了天盛国,灭了您欧阳靖。”
“什么?”欧阳靖震惊的大喊。
那个辽国使者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怎么组合到一起他就有点儿理解不了了呢!
“萧元英那个老巫婆她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