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霍靖轩此刻的母语就是无语!
无奈的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暗一啊,我叫你大哥行了吗?
你能不能智商暂时上线那么几分钟,要不然你可就要挨揍了!
我爹下葬的那天,你不是也在现场吗?
都没了好几年的人了,他还怎么活过来啊。
现在他就是想诈尸,估计都没机会了!”
暗一心里咯噔一声,他咋把这茬给忘了呢!
急忙跪下给霍靖轩请罪,“将军,我错了,您惩罚我吧!
还勾起了爷的伤心事,暗一罪该万死。”
结果一把就被霍靖轩给拽起来了,“你有病啊,没事我罚你干啥。
咱俩接着聊姓蒋和酒坊事儿。”
暗一,“?”
还好心的提醒了霍靖轩一句,“爷,咱们刚才不是聊老爷失踪又被救那次的事儿呢吗?”
霍靖轩一拍脑门,“哎呀!对对,聊这个呢!
我都让你给我整糊涂了,都忘了说到哪了。
现在咱们接着聊,没错,我爹那次就是被蒋家酒坊的掌柜的救的。
不仅给他花高价请了大夫,等他伤情稳定了之后,又借助往外运酒的机会,把我爹安全送出城的。
要不然我爹那次即使不被辽军抓了俘虏,也得因伤重不治而亡。”
“爷,要不然我查查去吧!
咱可别整错了,万一这辽国有好几个姓蒋的酿酒的酒坊呢!
我也理解您报恩心切的心情,但是请您稍微克制一下。
我打探情报很快的,耽误不了您的事儿。”
说着暗一抱拳告辞,脚尖一点地就要飞走。
一把就被霍靖轩按住肩膀给拦住了,“这事儿不用打探,等咱们去坟地拿钱的时候就知道了。
因为那笔钱,是我爹后来托人转交给蒋家的谢礼。
不管是装钱的箱子上,还是银子上边,都有他独有的记号,咱们一看便知。
况且,往坟地埋钱,估计也就咱家老爷子能想的出来。
就为这事儿,我娘可没少骂我爹,说他损!
要不然蒋一兴他一个小屁孩,就是走了狗屎运,也不可能随随便便住个坟地,半夜撒泡脚的功夫就能遇到有人埋钱。”
暗一的思路却特别清奇,就听他说:“蒋一兴这么小就满嘴跑火车,那我更得好好查查他了。
瞎话张嘴就来,这长大了还了得?”
霍靖轩赶紧摆手,示意暗一打住,“你快拉倒吧,这充分说明人家蒋一兴聪明。
他不提坟地,我还想不起他爹救过我爹的事儿呢!
而且,他有一点也不算说谎。
他们几个小家伙,情报工作确实做的不错。
咱们可不是偶遇上他的,应该是他特意来找我的。
估计早在咱们进城门那会儿,他就收到信儿了。
一个小叫花子,能养活这么多个比他更小的孩子,可不容易,尤其还是在他被通缉的情况下。”
说实话,暗一有点儿不信。
“就他们几个小娃娃,有那么厉害?”
说着,他还盯着蒋一兴看。
这时就见蒋一兴不仅没闪躲,反而还大大方方的冲他们一笑。
然后慢慢朝他们走来,边走边说:“这么快就被你们看出来了,也不枉我最近一直安排人在城门那等你们。”
暗一和霍靖轩惊讶了一下,疑惑道,“隔这么远,你还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
蒋一兴摇头,“听倒是听不太清,但是我会唇语。
通过观察你们的口型,我就能猜到你们的谈话内容。
至于是不是全对,我不知道,没验证过,反正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下霍靖轩更高兴了,拍着蒋一兴的肩膀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啊!
看来你们暗卫营后继有人了,很快你们就能退休、安心的回家抱孩子去了。”
暗一刚想反驳,他觉得他还年轻,不想那么早退休。
可是一想到回家抱孩子,尤其那孩子还是齐书瑶跟他生的,好像提早退休也不错。
不仅能陪伴孩子成长,从嘤嘤啼哭的小儿,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当父亲的,能不缺席女儿人生的任何一个重要时刻。
不管是对孩子,还是对一个父亲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还能每天陪在媳妇儿身边,他求之不得。
这么一想,再看蒋一兴的时候,仿佛看见的是大救星。
恨不得立刻就把他们全部都训练出师,然后他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虽然现在他老婆还没娶进门,孩子也还没影儿呢!
但是一点儿也不耽误,因为他会自己联想啊!
主打的一个就是自己劝自己。
霍靖轩却好奇,问蒋一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辽国的?”
就见蒋一兴神秘一笑,做了一个撵手数钱的动作。
“当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全靠霍伯伯给我们留的那一大笔钱,打开的门路。
我们也是靠着那笔钱,才活到现在的。”
霍靖轩隐隐的感觉不好,神情严肃一些。
“你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也分析、分析。
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对。”
蒋一兴见霍靖轩突然变严肃的脸,也立马跟着板起了脸。
把最近这一段日子的事儿,都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
把打听到的情报都一股脑的说出来了,毕竟他跟霍靖轩接触的时间太短了,相互不了解,一时也拿不准霍靖轩究竟想听的是啥。
当霍靖轩听到蒋一兴说到,确定他一定会亲自来的事,不是他说的,而是阿穆尔灵圭说的。
理由就是单纯的因为擒贼先擒王。
不仅在府邸里布置了天罗地网,甚至就连今天出城的事儿都是假的。
出去的是他的替身,而他本人此刻就在摄政王府里,等着霍靖轩一行人自动送上门呢!
这也是蒋一兴一直在这拖延时间,不让霍靖轩和冷月去的原因。
后边还不忘了补充一句,“替身这个事儿是我猜的,今天我特意守在城门口,没看到摄政王的白色宝马出去。
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骑了一匹黑色的马。
而且,他们一大队人走的时候,我看那些亲卫对主子好像也没平时那么在意。
今天就连路都没封,还都离的摄政王很远。
甚至我看那家伙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想往前冲,四处观察,伺机想揪出混在人群里的危险分子。
总给我一种,他就是狗腿子假扮的,一时装主子,身份是转换了,大脑却还没反应过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