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尔灵圭心想,既然是我们的帐篷,那我们不管是拿回来,还是烧了、砸了,霍家军应该管不着了吧!
主打的就是,他们用不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霍家军!
殊不知,霍靖轩和冷月早有防范。
现在霍家军军营外围有野狼军团把守,里边有值班的霍家军站岗,周围明哨和暗哨若干。
还有五队士兵当流动岗,负责巡逻。
把军营,尤其是今天新扎的帐篷和毡房区域,围的跟铁桶一般。
别说是辽军的探子了,就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这还真不是瞎说,军营周围全是捕鸟网。
现在霍家军的信鸽,都直接落站岗的将士肩膀上。
多飞一步都容易被网住,稍有差池就得成了霍家军的腹中餐。
以前日子穷,抓鸟吃是为了打牙祭,解解馋。
现在日子好了,做法就多了。
既可以油炸、又可以烧烤,就连偶尔炖个汤,暖暖胃也是可以的。
反正就是,没有一只无用的鸟,能活着飞过霍家军的地盘!
而城里的守卫就更严了,城门由霍通和他手底下的一众亲卫,亲自把守。
将士们都派出去搂席去了,今天他们除了不能喝酒,席面跟婚宴现场的一模一样。
而且冷月说了,将士们守门比较辛苦。
只要出菜了,先往他们那送,绝对让他们第一个吃上。
城里暗卫们当明哨,黑羽军当暗哨。
只要感觉不对的,立马揪出去。
喂吐真丸,现场审理。
一旦确定真有问题,无论大人、小孩儿,当场格杀勿论。
一开始,暗卫和黑羽军也纳闷儿,为什么夫人会特意提到小孩子。
直到他们真的抓到小孩儿了之后,才发现夫人就是聪明,有先见之明。
如果今天不是冷月特意提了一嘴,他们还真的就有可能大意了,忽略掉这一点。
毕竟以往哪国就是再缺德带冒烟儿了,也没派过小孩子当奸细的。
由此可见,辽国真是到劲了。
而茶梓派来的那些搞破坏的,就更倒霉了。
第一批,还没等他们混进送菜的队伍,靠近菜下毒呢,就被发现了。
别小瞧那些小商小贩,本来做的就是小本生意,一大家子养家糊口全靠它呢!
好不容易碰上霍府办婚事,这么一个大客户。
把所有的菜都包圆了,不仅不讲价,还多给赏钱,给运输费的,这可是头一回。
说啥他们也不能把这单生意给搅黄了,全家齐上阵,是严加防范。
所以,才会在奸细靠近菜的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
这会儿就体现出来生孩子多的好处了,一大家子,几十口子齐上阵。
就算奸细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就被打断胳膊腿,五花大绑的绑起来了。
奸细也不傻,死活不承认他们的身份。
一口咬定他们是走镖的,遇到土匪把队伍给打散了。
奸细为了演的更真实一点儿,哭的比死了亲娘都惨,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哥、大姐、大爷、大娘,我真是走镖的。
迫不得已才会干这小偷小摸的事儿,而且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们就看在我对你们也没造成损失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呸!谁是你大哥、大姐、大爷、大娘啊!
别瞎套近乎,我们不吃这一套。”
卖菜小哥一句话就把奸细给顶回去了。
然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对那个奸细就是一通细致的搜身。
不出他所料,搜到毒药若干。
狠狠地把奸细跟前一摔,“你说你是走镖的?
那你告诉我,这是啥?”
奸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在努力的编。
可是还不等他张嘴呢,那个卖菜小贩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
“我一看你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我就知道你要编瞎话。
你快歇会儿吧,别费那个劲儿了。
你说你是走镖的,都不如说你是卖耗子药的, 最起码还有点儿可信度。”
那个奸细的眼睛啪的一下子就瞪大了,心道,是奥,这我咋就没想起来呢!
下次我就这么说。
结果事实却是,没有下一次了。
等那个奸细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小菜贩子的家人问他。
“看这情况,这人应该是个奸细!
咋处理好呢?
是交上去?
还是咱们自己处理了?”
那个奸细一听,害怕了。
交上去,那绝对不行。
他要是到了霍靖轩的手里,那还能有好?
上一个落到他们手里的,至今脑袋还在城墙上挂着呢!
至于那些女奸细的下场,比他们男奸细还惨呢!
男的最起码就是受点儿皮肉之苦,最惨不过皮开肉绽、扒皮抽筋。
而那些女奸细得先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吐干净了,然后直接被拉去军营当军妓。
等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榨干最后一滴血,才让她们死。
据说,就连死了还不算完。
死后连个全尸都落不下,直接就拉去喂狼了。
那个奸细一想到这,浑身就抖得厉害。
直接替那个小菜贩子做了选择,大声嚷嚷道,“别把我交出去,千万别把我给交出去。
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
人家霍家军忙着娶媳妇儿,办喜事儿呢!
大好的日子把我交上去,多晦气啊!”
就这理由都把小菜贩子一家给逗笑了,“你自己也知道晦气啊,那你还来干啥?
在你自己的国家待着不行啊,大喜的日子,非得来膈应人!”
那个奸细也跟着笑,而且还笑的特别假。
“我不是也身不由己,听令办事儿吗?
上边怎么安排,我就得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自己还自顾自的哭上了。
扮演一个柔弱的受害者,企图让小菜贩子一心软,就把他放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的主子有多狠。
我们要是不听话,不仅不让我们吃饭,还不让我们睡觉,拿手腕那么粗的棍子打我们。
她还给我们下毒,稍有不如她意的地方,或者是我们办事不利,她就少给我们解药。
毒发的时候,犹如刀子割、火上烤,千虫万蚁啃咬一般。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