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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这一次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准备不足,吃了点儿暗亏,但要说阴沟里翻船倒是还不至于。

终归从结果上来说,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兵不血刃。

我让可欣回车上睡一会儿,明天天一亮还指着她开车呢。

我则是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着车门,加了一件外套闭目养神。

或许是因为知道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关系,在火堆的温暖辐射下,我不知不觉间我居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火堆熄灭感觉有点儿凉,我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早晨六点一刻,东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

我站起身拉开车门轻轻拍醒可欣。

“赶紧起来别睡了!”

可欣揉揉睡意惺忪,已经消肿的眼睛,坐直身子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早晨啦!”

听见我和可欣的对话,冉秋染也眨巴眨巴眼睛醒了过来,看见我的第一眼她居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我示意她往里面坐,然后我自己也一屁股坐在车后座上,屁股上传来她残留在座椅上的温度。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

冉秋染不同于可欣那么皮糙肉厚,我多多少少有点儿担心,昨天的伤会不会造成什么内伤。

冉秋染活动活动手脚,又将身上的外套用力紧了紧,靠在另外一边的车门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没事儿,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对了,昨天晚上,你一个人回去没遇到什么意外吧?”

我说:“真要是遇上点儿什么意外,我还能在这儿吗?放心吧,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话间,可欣已经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猛灌了两口,然后十分豪放的把水倒在自己手心“啪啪啪”就往脸上拍。

要知道这个季节的早晨天还是挺冷的,这一通操作下来,冻得可欣摇头晃脑。

紧接着我看见可欣抽出两张纸巾简单擦了一下水后,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点火、挂挡一气呵成。

她刚才之所以往自己脸上拍水,那都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毕竟出去的这条机耕道可不好走。

我并没有对他们说起关于昨天晚上的遭遇,不是因为信不过他们,而是因为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路无话,我们在长沙吃了顿饱饭后,我又让他们两人去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看有没有必要注射破伤风什么的,确定一切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我们连夜赶回了云南。

施琴的情况还需要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为此冉秋染留下来陪她,而我和可欣第二天就启程离开了云南。

佛门和九菊一派阴阳师之间并没有如愿打起来,这种结果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鲁飞手中的那些视频,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在网上疯狂蔓延,即便官方出手尽最大努力遏制,可是舆论已经形成,星星之火已经燎原,根本就捂不住。

因此,官方不得不出面表态,将严查此事,并且当即就宣布好几十名体制内吃皇粮的干部停职查办。

同时也因为这一系列的事件,激发了民众对于小日本的民族仇恨,甚至有不少热血青年,自发的组织起了游行示威,驱赶所有日本人,并呼吁政府拆除所有一切与日本人有关的寺庙、学校和医院。

总之最近这段时间,关于这方面的短视频总是能获得高赞。

至于始作俑者的鲁飞,他早就已经逃之夭夭,就连电话都打不通。

就以他这么多年在天妃宫攒下来的积蓄,应该足够他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

至于小日本,虽然这一次行动还不足以让他们永远滚出这片土地,但这一把火却足以将他们明面上的所有东西烧成灰烬,伤筋动骨是肯定的,短时间之内我想他们应该会选择蛰伏,不太会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我并没有直接动手杀几个日本人泄愤,但一定程度上来说,我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临近年关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净水寺拜访一下两位菩萨,其目的有两个。

第一,打听一下关于弥勒菩萨说过《天工开物》究竟是什么,对此弥勒菩萨也说不上来。

我觉得有可能他并不知道,还有可能是不愿意告诉我,反正他什么时候都笑嘻嘻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试探一下伽蓝菩萨的深浅,方便我制定一下接下来的刺杀行动。

我不是说说而已,要知道在此之前我手上只有鬼胆,尸参对于我来说一切随缘,但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尸参,只剩下最后一件琉璃瞳就能功德圆满,任谁都会心痒难耐。

只是当我提出想要和伽蓝菩萨切磋一下的时候,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让我“滚”,摆明了看不起我。

弥勒菩萨告诉我,伽蓝菩萨在征得菩萨果位的时候,曾接受过天雷的洗礼。

这个情报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因为我决定换个目标,毕竟琉璃瞳并不仅仅只有菩萨才有,罗汉也是可以的。

不是因为我怂,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一位菩萨的临死反扑动静实在太大,到时候免不了死伤无数。

况且,如果我想要杀伽蓝菩萨的话,势必不可能绕开弥勒菩萨,一次性要对付两个,这无疑会增加我暴露的风险,我还没有做好被佛门通缉的准备。

除夕前一天,江柚凝请我们一家三口去家里吃年夜饭,因为我和柳向晚现在已经订婚,理论上来说算是一家人,逢年过节的时候应该走动走动。

柳向晚还让我带上可欣,说她是个孤儿,一起合租房子的室友都已经回家过年,留下她一个人怪冷清的。

我们到的时候是江柚凝在迎客,柳长明还是一如既往板着张脸坐在客厅偌大的沙发上,一副他女儿让猪给拱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我也懒得搭理他,自来熟的领着我爸妈进屋,然后从茶几上拿起柳长明的好烟,顺手塞给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