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路阳有很多大事想告知,但系统限制,他不能说出来,否则便会头痛欲裂,这是刚回来那几天测试出的结果,很遗憾,唯一的优势便是对未来的预知以及一个未知功能的系统,只有关于半导体方面的事,他才能直接说出口。
(本书专注于半导体全产业链,其他方面不涉及,如不加这条限制,人设上会出问题,知道而不说与不能说是两码事。)
路阳用手指了指大脑,“抱歉,除了半导体产业之外的所有事情,这里都不能说。”
“是吗?你那10个亿怎么来的,难道你不清楚,不记得了吗?”
程春贤对这类具有赌性的人天生反感。
路阳回答道:“我是指不能说,但是能做,我知道你们不信,2021年米国总统是……”
话未说完,路阳便双手抱头,全身都在颤抖,嘴角有泡沫溢出,跟癫痫症状类似,但大脑里那种疼却远远超过癫痫,路阳知道这关过不了,说不定他便失去了自由。
“米国总统是……”路阳仍在努力说出那几个字,最终还是失败,整个人晕了过去。
周怀义赶紧冲过来,扶起路阳,用拇指掐路阳的人中,几分钟后路阳才缓缓醒过来。
程春贤看向周怀义,后者说道:“不是装的!”
两人对路阳的狠劲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
程春贤语气缓和很多:“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你出手又能做到什么?”
程春贤在商务部工作多年,并不觉得这个不到30的年轻人能做什么。
路阳接过周怀义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才慢慢恢复过来。
“我选择告知这一切的原因有二,一是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让国家好制定对应的策略。二是没有国家的支持,很多事情我没法完成,至于我能做到哪步?我愿意接受国家的监视。”
没等程春贤说话,路阳继续说道:“两手都要准备,一是入局产业上游原料端,二是囤积现货,支持华微,那10亿是我启动的本金,后期我也不会向国家要一分钱,只需要政策以及人脉上的支持。”
程春贤没有回答路阳的问题,走出了房间,回到隔壁,刚坐下,郝顺富便问道:“怎么样?”
“你们不是能看到吗?”
郝顺富没好气的说道:“我是问你觉得人怎么样?”
“对自己够狠,对行业的把握也不错,接下来就要看怎么做了?老邵,既然已经有两个人接触过他,那以后就把这两人派去协助他吧。”程春贤说道,主要目的自然是看住路阳。
邵春明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那10亿怎么处理。”
程春贤看着视频里的路阳,淡淡的说道:“半导体行业10亿连个水花都打不起,闭一只眼吧,至于他今早的事,你更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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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20日,路阳穿越回来的第40天,完成了两件事,一是用世界杯赚了10个亿,二是抱上了国家大腿。
坑爹的系统无论他怎么操作,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特么是必须进了局子里才能激活。
对于路阳来说,时间甚至比生命还要值钱,他需要快速的积累资本,同时还得布局半导体芯片产业。
为什么不直接造光刻机呢?
路阳曾经花两个月时间,制作了一期关于光刻机制造的视频,这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
想要造出好的光刻机,你需要大功率的激光器,无瑕疵的光罩,高反射率的扫描镜,精准的等离子体控制器,稳定安全的系统控制器。
利用两束大功率的激光,轰击锡的液滴,释放极端紫外光;
然后用等离子体控制器调整激光和液体的各个参数,获得最大功率的EUV极短紫外光;
再经反射镜,扫描镜,光罩,投影于硅片;
简单归纳,造光刻机的难处,总结起来有三点:
第一,你的配件要齐全,需要德国的大功率激光器,日本的光罩,荷兰的反射镜,美国的控制器。
第二,设计和整合,设计要要把各个部件都有机的结合起来,需要考虑替换方便、维修容易、系统安全可控,最关键的还是需要精密稳定。
第三,以上的所有部件,都需要在超净、无尘、防震、甚至真空环境下调试、测试、整合,不能有分毫错误。
光是第一点华国就被30年前的一纸《瓦森纳协议》给阻止了,只能擦边买落后几代的产品,这就是造光刻机的现状。
ASmL总裁曾经说过,华国要赶上最先进的光刻技术,最起码需要15年,路阳觉得这话可能有些危言耸听,但10年以上是肯定的,光刻技术几乎已经触摸到摩尔定律的顶点,再想突破难上加难,我们只需要追赶即可。
所以,所有那些营销号鼓吹什么3年实现之类的话,都是昧着良心吸引流量。
从酒店出来后,路阳直飞申城,周怀义跟季一楠自然全程跟随。
“周哥,一楠,既然以后我们是一个团队了,那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这次到申城,主要办两件事,一是收购一家投资公司,二是找买手。”路阳在机场对两人说道。
周怀义说道:“你不直接投资建厂?”
“哈哈,周哥,你知道造一家晶圆厂需要多少钱吗?最低费用30亿美元打底,你还不一定能买到所需的设备。”
周怀义不明所以,在他看来既然路阳获得了国家的支持,就该把时间放在刀尖上,直接投入光刻机的国产化制造。
路阳看着两人说道:“我也没打算说服你们,因为这些都不是二位的专长,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会整合,用小说的话来说,在未来一到两年内,我们是种田流派。”
两人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路阳说的什么意思。
“这样你们说你们就理解了,半导体产业链,没有万亿级别的资金,连入场券都拿不到,我得想办法持续不断的搞钱,你们负责让这钱投入到产业,产生实际的价值,不被人骗走,这样能明白吗?”
季一楠点点头,这属于她的强项,没有谁可以在她这里骗到钱。
周怀义考虑得更多:“路阳啊,我知道你,但是咱可不新捞偏门啊!”
路阳憋嘴一笑,“你们让吗?”
两人异口同声:“休想!”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