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等人几步冲到前方正街,只见两名持剑的布衣少年被一群持刀家仆围在正中,在二人脚下还有一具家仆的尸体。
街头巷尾有不少百姓聚在一起向前打量,对着尸体张望。
这些百姓心中明明非常畏惧,却改不了爱看热闹的性子,在旁小声的交头接耳。
“这不是李太守家的大公子李凯吗?
这两个少年犯了何事,能让李公子大动干戈?”
“据说是李凯灭了周家满门,这两个少年为友人打抱不平,跟李凯起了争执。
这不是都出人命了吗?”
“唉,抄家的县令、灭门的太守,太守之事,岂是两个少年能够掺和的?”
“看这两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百姓口中的太守之子李凯,此时正乘坐着高头大马,被一群家仆护在中央。
李凯生得方面阔脸、脑满肠肥,肥大的身躯都快要将战马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挥鞭指向被护卫围困的两个少年,大声道:
“徐庶、石韬!
你们两个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杀老子的人!
今日本公子将汝二人擒下,定叫汝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围困的少年其中一人头戴斗笠,身着深黄色布衣,仰头对李凯厉声喝道:
“李凯,你陷害周兄全家,灭人满门,此等罪行罄竹难书!
杀你个恶仆算什么,今天我要替天行道,取汝狗命!”
少年说罢,‘铮’的一声拔出随身宝剑,对身边的灰衣少年道:
“石兄,你先走,待我宰了这恶徒,随后便至。”
“好…元直,多加小心啊…”
石韬知道自己武艺不如徐庶高明,留下来指挥给他当累赘,转身便走。
“想走?
你们这两个杀人犯还想逃命?
来人呐!
将这两个恶徒给我拿下!”
李凯一声令下,周围的持刀护卫便蜂拥而上,向徐庶二人冲来。
见此场景,郭嘉不由惊讶道:
“徐元直,石广元?
他们两个都是颍川书院的学子,平时成绩一直不错,也未曾惹出什么祸事。
今天怎么惹上人命官司了,还跟李凯对上了?”
戏志才面色凝重道:
“元直与广元二人的为人我很了解,他们绝不是随意违犯大汉律法的恶徒。
这位李公子是阳翟城中有名的纨绔,仰仗父亲李旻的权位无恶不作。
主公,元直杀人一事恐怕另有隐情,您能否出手保下他们二人?
若主公愿意出手,忠感激不尽。”
徐庶的大名,刘逸前世就早有耳闻。
别说戏志才向自己恳求,就算戏志才不说,自己也要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刘逸记得徐庶此人出身贫寒,早年为友报仇,与石广元一同避难荆州,想不到这出好戏被自己撞上了。
“子龙、子虎,先救下这两位学子。”
“诺!”
赵云与童风二人得令,飞身而上,冲入李凯麾下一众家仆之中。
此时有两名家仆正持刀向石韬斩来,在这阳翟城中,他们得了李凯的命令,是真敢杀人的。
童风一脚将其中一名家仆踹飞,而后握住另一名家仆的手腕,将他手中的腰刀夺下。
腰刀横斩,家仆的头颅冲天而起,童风竟然将其斩首了!
“杀人了!”
“砍头了!”
“天呐!”
周围的百姓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直哆嗦,有胆量小的直接逃了,不敢留在此处再看。
与童风相比,赵云的手段就温和多了,他直接上前把围攻徐庶的仆人击倒,并没让他们受什么重伤。
童风当街杀人,刘逸眉头微微一皱,旋即舒展开来。
这个童子虎,下手没轻没重,自己只让他救人,没让他杀人啊。
不过童风乃自家弟兄,按自己命令出手,就算当街斩两个恶仆也没什么。
自家弟兄,不论惹下什么事,刘逸都会给他担着!
童风将一名恶仆枭首,李凯顿时大怒,高声道:
“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杀本公子的人?
都给我上,将他们碎尸万段!”
又有数名恶徒向童风和赵云围攻过来,二人就算赤手空拳,这些恶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童风有刀在手。
赵云快速挥拳,将攻来的恶仆全部击飞出去。
童风则百无禁忌,一刀一杀,转瞬间便连杀五人。
李凯的仆人被童风杀得胆寒,畏惧的围在童风和赵云周围,不敢上前。
他们跟着李凯横行阳翟城,平素根本没有人敢反抗,哪曾想会遇到童风这样的凶人?
“你…你们当街杀人,你们是逆贼啊!
待我禀明父亲,将你们一网打尽!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李凯也被童风和赵云吓坏了,这两个人实力强得太过离谱,自己手下这群家仆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想收拾这些人,还得调集军队过来才是。
李凯带着家仆们屁滚尿流的逃了,只剩下被童风斩杀的一地尸体。
事情闹得太大,围观的百姓也不敢再看,纷纷作鸟兽散,生怕童风一不小心把他们也斩了。
赵云皱眉对童风说道:
“子虎,你惹麻烦了。”
童风疑惑道:
“怎么了?
我不过斩杀几个贼人,有何麻烦?”
“此处不是战场,你当街杀人,可是触犯了大汉律法。”
“这…”
听了赵云的话,童风也有些紧张。
在他看来,李凯手下的恶仆跟黄巾贼也没什么区别,杀就杀了。
难道自己会因此惹上麻烦?
“无妨。”
刘逸上前几步,淡然道:
“经本将查明,这些恶仆乃是太平道混进阳翟的奸细,意图协助叛军夺城。
童风将军斩杀叛贼,再记上一功。”
童风听闻自己不但没错反而有功,顿时大喜,对赵云撇了撇嘴道:
“子龙看见没,小爷立功了。”
戏志才、郭嘉等人则对刘逸颠倒黑白的本事非常佩服。
自家主公果然不是迂腐之辈,大权在手,生杀予夺皆凭刘逸心意。
徐庶和石韬二人也看出来刘逸是众人之主,连忙上前拜道:
“徐庶、徐元直。”
“石韬、石广元。”
“拜见恩公!”
“多谢恩公相救!”
刘逸对二人抬手道:
“二位不必多礼,我听志才说你们是颍川书院的学子,平素也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这才出手相救。
我只是奇怪,你们两人是如何惹上这纨绔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