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戟步兵悍不畏死,杀之不绝,即便是以吕布的勇猛,一时间也脱身不得。
杀了将近半个时辰,吕布斩杀了数百敌军,而他的体力和真气也消耗巨大,恐怕撑不了太久了。
吕布的心中产生一种明悟,敌军这是有备而来,这些大戟步兵的出现,就是想要他吕布的命!
难道他吕布近日就要葬身于此?
“唏律律!”
战马嘶鸣声传来,一道火红的身影踏阵而入,正是吕布的宝马赤兔!
“好马儿!
来得好!”
吕布顿时大喜,一脚跨上赤兔马。
有赤兔马和没有赤兔马的吕布,完全是两个概念!
上马之后,吕布修罗方天戟的威力彻底发挥了出来,随意一扫,便有数名大戟步兵被他斩为残尸。
吕布的灵活性也大幅度提升,在敌军阵中纵横驰骋,来去自如。
哪怕大戟步兵数量众多,也无法再阻拦吕布的脚步。
“遭了!”
为首的大将心中暗暗叫苦,他的目的就是要杀吕布一个措手不及,趁着吕布没有战马彻底将其围杀。
现在吕布跨上赤兔,简直如蛟龙腾飞九天,谁能制得住?
“让我看看你是何人?”
吕布冲杀了一阵,又直奔这名自称‘单经’的铁甲将军杀来。
铁甲大将瞳孔紧锁,他不过是一员二流武将,对付十余名大戟步兵都勉强,那是吕布的对手?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吕布一戟刺入胸部,旋即将他的头颅挑落。
头盔“哐啷”一声被吕布甩在地上,方天戟上的人头吕布也认识。
此人乃是袁绍麾下大将韩猛的从弟韩豹,也算是袁绍麾下的重要将领。
看到韩豹的人头,吕布什么都明白了。
“袁绍老贼!
竟敢欺我!
哇啊啊,我吕布誓取汝头!”
吕布发了疯般在大戟步兵之中肆意冲杀,主将韩豹已死,大戟步兵很快便被吕布杀退,这一场夜袭算是失败了。
尽管如此,吕布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本就只剩两三千人,一场夜袭过后,就剩下一千人了。
还好,军师陈宫和魏续、宋宪等大将都找到了,核心人员没有阵亡。
吕布哇哇大叫道:
“袁绍老贼欺我太甚!
我必须要杀了他!”
“主公,冷静!”
陈宫大声道:
“主公看看将士们吧,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冲杀了。
现在不是跟袁绍硬拼的时候!”
“那怎么办?
天下之大,又有何处能容下我吕布?”
吕布也知道,凭麾下的一千残兵与袁绍对抗就是以卵击石。
“我总不能去投靠即将败亡的公孙瓒吧?”
“主公,我们不能留在河北了,我们去徐州!”
“徐州?”
陈宫坚定的对吕布点头道:
“徐州之主陶谦乃是仁善君子,必然能够容得下主公。
而且陶谦年迈,恐怕掌控不了徐州太久。
主公可以徐州为根基养精蓄锐。
待养成气候,再与诸侯争霸天下!”
吕布没什么谋略,现在基本上对陈宫言听计从。
他点头道:
“好,就去徐州!
陶谦若是对我以诚相待,本侯便拜他当义父!
等我吕奉先有了实力,第一个就要对付袁绍老贼!”
吕布带着一千残兵南下逃窜而去,并州狼骑行军速度快,袁绍也没法追赶,只能听之任之。
在吕布逃走之后,袁绍很快就击败了公孙瓒,夺下幽州。
只是公孙瓒的势力虽然覆灭,他本人却逃窜得无影无踪。
……
袁术居于淮南,斜躺在新建的华丽宫殿内观看美艳舞女跳舞,手中捧着一壶蜜水,有滋有味的喝着,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袁术一口蜜水下肚,麾下大将张勋进殿禀报道:
“启禀主公,长安传来急报!”
“长安呐…是刘逸那家伙又搞出什么动静了吧?
我也懒得看,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儿吧。”
“是主公!”
张勋展开信件,对袁术道:
“半月前,刘逸于长安城外受封为王,号为雍王。
陛下封刘逸为雍王、大将军,总揽天下兵马大权…”
“呯!”
张勋话还未说完,袁术便把手中蜜水罐子抛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袁术双目赤红,气急败坏道:
“刘逸小儿称王了?
他不过是冀州一个乡野村夫出身,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家谱自称皇亲!
他也配?!
我袁公路居于淮南,兵精粮足,手上还有玉玺,乃是天命所归!
我都没称王,他凭什么称王?”
“主公消消气啊…”
谋臣杨弘连忙站起身,对袁术谄媚道:
“刘逸不过一介武夫,不识天数,所以才敢擅自称王。
他称王就让他称吧,主公切莫因此动怒。”
袁术一脸阴沉道:
“刘逸称了王,地位就在我袁术之上,他凭什么?
难道我以后见了他还得向他行礼拜见不成?”
“主公说笑了。
以主公之尊,何须向刘逸行礼?
主公有上天庇佑,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主公的…”
“嗯…你说得对。”
袁术思索片刻,说道:
“刘逸能称王,我袁公路为何不能称王?
不对,称王只不过与刘逸小儿平起平坐,那可不行!
我有玉玺在手,应当称帝!
当年汉高祖刘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都能侥幸当上皇帝。
如今大汉绵延四百载,气数已尽。
我袁家四世三公,天下众望所归。
我欲进位称帝,诸位觉得怎么样?”
阎象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
他一直觉得自家主公跟其他诸侯比起来脑袋不太灵光,可阎象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主公脑袋不灵光,却胜在家底厚实,拥有淮南广袤的土地,坐拥四十余万大军。
在他们这些忠臣良将的辅佐下,还是有机会成就霸业的。
可是如果袁术想要僭越称帝,那就彻底完蛋了!
“主公,你千万不能称帝啊!”
袁术一挑眉,说道:
“刘逸小儿都能称王,我称个皇帝又怎么了?”
阎象跪伏于地,对袁术劝道:
“刘逸坐拥关中,掌控天子与朝堂,又是皇室嫡亲血脉,他称王乃是情理之中。
即便如此,天下群雄也为之侧目,不日便会兴兵讨之。
主公若是此时称帝,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对我军有百害而无一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