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谋害大兄?
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你害了孙伯符!
是你害了他啊!
父亲!”
孙权的声音本来很低沉,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歇斯底里道:
“要不是你想把江东之主的位置传给孙策,他怎么会死?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从小到大,我孙权哪里做得不好?
我自幼聪慧,在处理政务上孙家没有人能胜过我!
为何你眼里只有大兄,就没有我孙仲谋呢?”
“仲谋…你错了啊!”
孙坚痛心疾首,说道:
“我们江东孙家之所以能成为武林圣地,就是因为家族团结一心,众志成城。
从武林势力到执掌江东,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啊!
我打下的基业,早晚是你们兄弟的。
如今天下强敌环伺,你怎能谋害父兄?”
“父亲,你不了解我心中的痛。”
孙权摇头道:
“你不给,我只能自己来取了。
我会继承你的遗志,守护江东,制霸天下,你就放心去吧。”
“逆子!逆子!!”
孙坚被孙权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吕布在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父子撕逼。
在吕布看来,这孙仲谋比自己更加无耻,更加没有底线。
他吕布做什么事都看一个利字,有利益的事吕布就干,哪怕弑杀义父也无所谓。
可他吕布绝对不会弑杀亲爹。
孙权对孙坚动手,连吕布心中都对他极为鄙夷。
不过孙家的破事吕布也不乐意管,只要孙权能给自己好处,他吕布换一个义父又何妨?
孙坚也把注意力转到吕布身上,对吕布道:
“奉先,你是我的义子。
如今孙权谋逆,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见孙坚像使唤家奴一样给自己下命令,吕布顿时横眉怒目,对孙坚道:
“老贼!
我堂堂大丈夫,岂能为汝之义子?
今日吾定要斩了你这老贼,以报连日受辱之仇!”
孙坚闻言心都快凉透了,毫无疑问,吕布也对自己动了杀心。
他自问待吕布不薄,吕布怎么就跟孙权混到了一起,想要对自己动手?
仔细思量一番,孙坚也能释然了。
连自己的亲儿子孙权都容不下自己,何况吕布这个狼子野心之徒?
“既然如此,那便来吧。
老夫跟你之前那些孱弱的义父不同,可不会束手就擒。”
孙坚拔出腰间一柄雪亮长刀,对吕布道:
“此刀是吾在古锭刀之后打造的第二柄神兵,名为皓月刀。
久闻奉先乃是真气化形境界的绝顶强者,就让为父看看,我在你手中能走几招。”
见孙坚对自己亮刀,吕布心中极为亢奋。
宰了这么多义父,第一次见到敢还手的老贼。
这一定对自己的武道大有裨益!
吕布手一伸,一柄真气凝聚而成的方天画戟出现在手掌,向孙坚斩去。
“保护主公!”
“杀啊!为主公而战!”
孙坚身边的亲兵护卫有数十人,哪怕面对号称天下无敌的吕布,他们也敢冲上来一战。
可惜这些不入流的武者对吕布来说就如蝼蚁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就可斩杀。
吕布右手也凝聚出一柄画戟,仅靠戟风就把三名冲在最前面的士卒斩为两截。
孙权阴沉着脸,对身边甲士道:
“你们也上,一个都不能放跑了。
跑了一人,汝等全部都要死。”
“诺!”
孙权带来的甲士早就做好了厮杀的准备,他们一拥而上,对孙坚护卫展开围杀。
吕布一戟落下,孙坚亦挥刀迎上。
雪亮的长刀宛如月辉,竟能挡住吕布的画戟攻击。
“这刀是好宝贝啊。
看来想斩你还没那么容易,果然有趣…哈哈。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这老贼见识见识修罗之威。
修罗战甲…初解!”
孙坚越反抗,吕布就越兴奋,他激发了金人战甲的力量,血红色的战甲覆盖在吕布全身。
吕布手执修罗方天戟,孙坚便彻底抵挡不住了。
他强撑着与吕布战了十余个回合,被吕布一戟将头颅斩落下来。
孙坚双目圆睁,恨意滔天,死不瞑目!
孙坚战死,吕布体内真气再次疯狂涌动,吕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武道修为暴涨。
‘怎么回事儿,为何修为上涨这么多?
难道是孙坚老儿与我力战,所以才让我实力飙升?’
这次实力提升,对吕布来说胜过以往任何一次。
吕布弄不清缘由,只能把原因归结于孙坚的反抗。
或许也是因为孙坚是吕布所有义父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不论怎么说,实力暴涨总是好事。
吕布割下孙坚的人头,提在手中对孙权笑道:
“孙仲谋,我可是按你的要求宰了老贼。
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孙权沉默片刻,说道:
“从今天起,温侯就是江东马军统帅,江东三万骑兵尽数划归温侯统领。
小妹尚香的婚事,我也会马上准备。”
“哈哈…仲谋果然是信人。
既然仲谋如此待我,我吕布也要展现诚意才是。
吾在江东一日,便以仲谋马首是瞻。”
看着浑身染血,手提孙坚人头的吕布,孙权心中清楚,他与吕布只不过是暂时合作。
吕布这个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可以拜任何人为义父,也可以翻脸斩杀任何人。
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自己随时会有危险。
不过孙权现在也需要吕布的武力,来镇压江东不安定的因素。
等孙权真正执掌江东大权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消除吕布这个隐患。
孙权回头对心腹众将说道:
“陈武、潘璋,你们随奉先清理此处,一切都按我之前说的办!
你们要记住,吾父是死于逆贼刘备的暗杀。”
“诺!”
“吕蒙,周泰,随我去见一见我那兄长吧。”
半个时辰后,孙权来到孙策的病榻前。
床榻上的孙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对孙权说道:
“仲谋...你...你来了。
父亲呢?
父亲为何没来?”
孙权沉声道:
“吾也不知为何,四处都没寻到父亲。
许是父亲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吧。
我担心兄长的伤势,就先过来了。”
“唉...我恐怕撑不住多久了,真的好想再见父亲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