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不用替他们说话，他们没有做好的地方就是没有做好，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不会对你放松的。”刘政委笑了笑，又丢过来一支烟。
“是，我明白。”尚原接过了烟，然后烟对烟点着，继续抽了起来，这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烟对烟，霉三天的说法。
不过想来是没有的吧，就算有，尚原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霉的了，再霉一点可能也不算什么了。
就像是得了癌症的情况下，医生又告诉你还有一种病，有点消化不良，便秘。
刘政委他们能和自己那么开玩笑，第一还是尚原是自己自首的，第二嘛，自然还是让尚原放松，然后好好的交代问题。
“好了，言归正传，现在正式开始审讯。”
尚原知道正题来了，于是坐直了身子。
“姓名。”
“尚原。”
“性别。”
尚原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他们，尚原没想到自己也遇到这个问题。尚原寻思着自己下面这玩意也不是假的吧，再说国内也不像老米那样有70多种性别吧。
刘政委摆了摆手，“问下一个吧。”
“小尚，你不要介意，这是必须的流程。”
“年龄。”
“23岁。”
“在哪工作？”
“四九城第一医院。”
“......”
“......”
“......”
“......”
接下来，又问了尚原一些问题，都是尚原的基本情况，没什么重点。
终于，重头戏来了，“你打电话给我们自首，是因为什么问题？”
“我今天早上听同事说，对面用飞机发传单，宣扬我们这边领导人得病的消息，我就意识到是我我这里病历泄密了。”
“病历是你这里才有的吗？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你这里泄密的呢？”
“病历据我所知，我和我的老师李老都有，但是李老那里这些病历有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出事，反观我，才接触病历不到半年的时间，病历就泄密了。”
“这并不能说明一定就是你这边的病历泄密了，你有什么更明显的证据或者猜测吗？”
“有的，首先就是我的......”停顿了一下，尚原还是继续说道：“我的女朋友叶秋雨，曾经多次和我说起国外有多好，我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应该是发展我作为下线，或者是把我吸引到国外吧。
我还发现了他对我的病历本好像很感兴趣。
再加上你们上次虎子的葬礼上说的话，我就猜测到是她从我这里得到了病历，然后泄露了出去。”
刘政委点了点头，“嗯，那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呢？”
说起这个问题，就算知道了叶秋雨是敌特，尚原还是很怀念相遇的时候，要是叶秋雨不是敌特，那该有多好啊。
贼老天，这么玩我的吗？
“一年前吧，差不多就是一年前的这几天。
因为现在医院的医药资源太缺乏了，很多病人没有特效药来救治。
所以我就想着去图书馆借一些中医的书来学习一下，这样很多西医救治不了的病人，我也可以用中医的办法进行救治了。
然后我就在找书的时候撞倒了叶秋雨，然后就和叶秋雨还有......”说道这里，尚原又停了下来。
不知道赵薇薇有没有被叶秋雨发展为下线，还有赵处长的位置那么重要，要是被策反了，后果就太严重了，而且牵扯也太厉害了。
“你是想说赵薇薇吧，我们的人已经把她也带回来了，还有他的父亲赵处长，我们也在约谈了，所以你不要又顾忌，涉及到的任何事都要说出来。”
不愧是锦衣卫，这动作还真的快，虽然尚原猜测他们不可能知道了自己和叶秋雨认识的经过，但是赵薇薇和叶秋雨两人关系这么近，而且赵处长的位置还那么重要，他们有这一步行动也是很正常的。
“好，然后我就和叶秋雨还有赵薇薇认识了。
因为都是年轻人，大家兴趣爱好这些也相近，所以很快就熟悉起来，当然了，他们长得漂亮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你倒是老实。”对面的三人都笑了起来。
尚原苦笑，这不是你们叫我都老实的交代吗？
“后来呢？”
“后来，我又在医院里遇到他们，赵处长得了阑尾炎，是我做的手术，那是我做的第一台手术。
接下来我和叶秋雨又在图书馆遇到了几次，我就喜欢上了叶秋雨，对他展开了追求。
大概追了两个月吧，叶秋雨就变成了我的女朋友。”
“你认为叶秋雨和你认识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什么时候察觉到有异常。”
“开始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认为这是年轻人谈恋爱而已。
就在刚刚，你们都出去以后，我才有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也许一开始叶秋雨就是想着我是李老师的学生，而李老师那里有病历，接近我就是为了接近李老师，然后看病历的吧。
后来没想到我这里也有了病历，她也就从我这里就得到病历了，不需要费尽心机从老师那里得到了。”
“你一直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对，或者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不得了，这就是在问尚原你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说是不是知情不报，直到现在无可挽回了才自首。
尚原虽然也想撒一点谎，但是面对的可是国家机器，要是撒谎被发现了，那恐怕就严重了。
“也不能没有察觉到一点异常吧，就像我刚才说的，叶秋雨经常会提起国外的条件，还有会对我的病历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不上报呢？我们和你算是很熟悉了吧，你也不至于找不到我们吧。”
“我当时哪里想这么多，我只以为这是男女朋友之间的闲聊，对病历感兴趣，她的解释是要多了解一下我的工作，这样以后才会有共同的话题，还说我不是也在学习诗歌的鉴赏吗？
所以我当时觉得没什么，只是恋人之间的小事，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来打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