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此刻,程墨的心情很复杂。
程芸之前扔掉的香蕉,还在角落的垃圾桶里。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那毕竟是她一点心意。
可自己还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她。
她当时愤怒,也是人之常情。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跟她道个歉吧。
程墨用新号码,给程芸打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
……
一直重复这个提示音。
程墨意识到,自己的新号码,也被程芸给拉黑了。
可见她对自己,多么的不耐烦。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好心买了水果去探望她,却被她污蔑。
只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比她好多少。
这时,保洁阿姨进来打扫。
她习惯性的拿起垃圾桶,统一倒在外面的小推车上。
见状,程墨突然叫住她。
“等一下。”
阿姨回头,有些茫茫然的说。
“你在叫我吗? ”
“是的。”
程墨朝那个阿姨走去,并将垃圾桶里的香蕉捡出来。
有两个香蕉从根部断开,可见程芸之前扔的时候有多生气,多用力。
再不吃,时间长就要变质了。
程墨拿起已经断了的香蕉,剥皮,就那么吃了起来。
他惊讶的发现,程芸给他买的香蕉,味道格外香甜。
……
保洁阿姨拎着垃圾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神经病。”
从垃圾桶里捡东西吃,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垃圾桶,以前不知道多少病人用过,别说是装垃圾了。
病情严重的时候,病人忍不住呕吐,吐血,吐痰,大小便……都在这个垃圾桶里。
眼前的人吃得挺香,保洁阿姨的胃却在翻江倒海,脸色都变得苍白了几分。
呕……
次日。
程氏公司。
程芸带着杨真竹,以及新的方案来了。
针对新的方案,程世公司召开会议,慎重讨论。
程芸站起来说道:“这是我的助手杨真竹小姐,未来她将代表我,全程跟进程氏的发展。”
“大家欢迎。”
会议室里,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程氏的员工,以及股东们,早已经听说过杨真竹的大名。
她是谁?
那是宫氏跨过集团的其中一个项目经理,年龄才三十岁。
公司跟公司不一样,招收的人才标准,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像宫氏集团那种,能被认可,坐稳项目经理的人,能力都是顶尖的。
“奇怪了,杨小姐是宫氏集团的,怎么突然来我们这种小公司?”
“是呀,听程芸说的那些话,杨小姐似乎正在为程芸做事。”
“估计是开了高价,从宫氏集团挖走的。”
“不管怎么样,有杨小姐这样的人才加入进来,我们公司肯定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会议室里,因为杨真竹的到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大家好,我是杨真竹。之前的计划案我有仔细看过,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出了完善以及补充,大家先看看新方案,有什么问题,稍后一起讨论。”
打印好的新方案,被分发到在场人的手中。
看过之后,无一不是惊叹,赞赏。
“不愧是能进入宫氏集团的精英 ,经由她手修改过的方案,比我们原来的那个好了几倍不止。”
“是啊,如果是按照这个方案转型,程氏的前途将一片辉煌。”
……
接下来的会议,漫长,且枯燥。
程芸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后,撑不住了,用手杵在会议桌上 ,闹到搭在手上, 就那样睡着。
根本没人会去在意她,所有人的心思,全都放在侃侃而谈的杨真竹身上。
会议一直持续到十点半,才宣布结束。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作为总经理的程世忠,这才来到程芸身边。
他拍了拍她。
“程芸,会议已经结束了,你快醒醒,咱们谈谈资金的事。”
程芸揉着惺忪睡眼醒来 ,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有什么事儿,跟我的助手说。”
“方案已经通过,这接下来就需要资金启动了。”
在程世忠眼里,程芸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材。
虽然废,不过她还知道花钱请人来帮自己。
这次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程芸指了指身边的杨真竹。
“钱我已经交给她打理,你有什么事跟她说吧 。”
“这天太热,我先回去了。”
她都已经安排好了。
程世忠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放下。
“去吧去吧,你不懂这些,留在公司也没多大用处。”程世忠说道。
程芸起身离开,嘴角扬起细微的冷笑。
程世忠,这是你欠我的,也该还回来了。
……
另一边。
程微微戒尺的伤初愈,手上的伤又来了。
一整天,她都在封毅的监督下剥瓜子。
她手指因此伤得不轻,还流了血。
结果呢?
封毅下午就出院了,她费心费力剥好的瓜子,他一颗没有碰。
最后,她什么也没得到。
完完全全的,就是替程芸当了封毅的出气筒。
“啊! ”
想到这,程微微愤怒的将手机狠狠砸到墙角,当场被摔得四分五裂。
潘小莲叹了口气。
“微微,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持冷静。
“虽然封毅出院了,但是有了昨天的接触,这就代表你们彼此以后就熟了。”
“你要趁热打铁,多找机会关心关心封毅。”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被你感动,被你折服。”
……
潘小莲说了很多开导程微微的话,这让她崩溃的情绪平静些许。
“妈你说得对,我要去学校。”
秦真之前口口声声说,已经找人去对付程芸。
这都过去那么久,也不知道她安排得怎么样了。
她要去催催她,赶紧动手。
刚打定主意,秦真的电话就来了。
说曹操,说曹操到。
程微微回到自己房间,才接起电话。
“秦真,你在哪儿呢?”
程微微根本不会知道,过去一个礼拜里,秦家都经历了什么样的大灾难。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吧。”
“好,见面说。把秀也叫上吧。”
“不,就我们两个。”
秦真的语气听起来很凝重,这让程微微感到奇怪。
无所谓,一会儿见了面,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