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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芸整个人无语了。

唐骁是唐天收养的干儿子,对他比亲儿子还要好。

她忍受多年训练,以及非人折磨,唐骁这个少当家可都看在眼里。

他,是她痛苦童年的帮凶之一。

那些痛苦,她从没忘记过。

对于唐骁,只要她不是脑子有病,又怎么可能对他会有别样的情绪。

这个问题,既莫名其妙,又厚颜无耻。

“我是个已婚人士,你跟我说这些,不合适吧。”程芸淡淡的,搬出她结婚的事实。

闻言,唐骁气得脸都绿了。

“呵呵……结婚?”

“你有婚礼吗?又有多少人知道你结婚了,谁又知道你是宫战的老婆?”

“没有!”

“不仅如此,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宫战的小三,情人。在你被人骂的时候,他在哪里?可有出来证明你共太太的身份?”

“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算什么婚姻?”

“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人家可从来没有认可过你。”

唐骁的话,像一根针一样犀利,杀伤力也很强。

不过他说错了,他也不会懂宫战的想法和心情。

但是,程芸懂。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经历了那多,她才不会被唐骁几句难听话挑拨离间。

“你根本就不懂他。”

唐骁看着程芸,一张脸难看得无法形容。

他摇了摇头,随即冷笑。

“我是不懂他。可如果是你嫁给我,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对你。”

“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会给你一切应有的尊重。”

不得不说,唐骁这话是真的漂亮。

只可惜,说给一个对他压根没那种心思的人听,无异于是在对牛弹琴,更别提什么感动。

“够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走,你走吧。”

程芸不想再听唐骁挑拨离间的话,转身回房。

“等等,宫战身边有一号危险的大人物潜伏得很深,当初就是他透露了宫战的行踪,跟我们里应外合才抓住了宫战。”

“宫战迄今为止,也没察觉到那个人是谁。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程芸站在原地,犹豫了。

宫战身边有一个内鬼,这就像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刀,随时可能会劈下来。

内鬼一日不除,威胁就会一直在。

程芸转身,冷冷看着唐骁。

“一言为定。你要是敢骗我,我绝不放过你。”

程芸擦着唐骁的肩膀,率先走在前面。

前后态度的反差太大。

她终究还是为了宫战,而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啊。

此刻,唐骁心里就像被一把刀狠狠插在心上,血流不止,痛苦不堪。

真的好痛。

为什么,她一定要为了宫战的事,才敢跟他走呢?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管怎么样,只要带着她远走高飞,让她见不到宫战,总有一天她会将他淡忘。

……

程芸跟着唐骁,辗转登上一架直升飞机。

“不是说看节目,怎么还要上直升飞机?”程芸警惕道,同时,一双眼睛扫视四周。

“去了你就知道了,既然是惊喜,那自然是要到最后才出现。”

唐骁一番话搪塞过去,随后直升飞机起飞,朝一个方向飞去。

……

元首举办的隆重宴会上,前来参加的,全部都是真正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里的安保也是整个缅国最最严密的。

全副武装的特别总兵随处可见,警惕的周围的一切动静。

想要进入宴会厅,就必须经过好几次的检查,确定没有带危险物品后,才能进入。

唐天是缅国的几大纳税人之一,这样有钱的主,就连缅国政部的大人物,对他也是相当客气,给足了面子的。

“唐老板,您好您好。”

“唐老板,有时间上我那儿喝一杯,联络联络感情。”

“唐老板,我最近有个项目,我们……”

……

唐天笑着跟人打招呼,无论是谁,他都要跟人家介绍一下他身边的尤晓岚。

“和部长,这是我老婆。”

“哦,唐夫人真是太漂亮了,唐老板好福气呀。”

“和部长说的对,能有这样的老婆,确实是我最大的福气呀。”

光鲜亮丽的尤晓岚,充当着唐天的门面。

有句话怎么说的,男人混得好不好,就看他身边的女人怎么样。

尤晓岚雍容华贵,气质绝佳的形象,哪怕五十多岁的人,也在她身上看不见岁月的影子。

她就像一轮挂在天上的明月,风华绝代,给人一种只能仰望她,欣赏她的高级感,距离感。

“元首到。”

侍者喊道,一瞬间,都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宴会厅大门的方向。

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人,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迈着稳重的步伐,被一众保镖簇拥着走了进来。

毕竟是一个国家的最高级别领导人物,他举办的宴会,说白了,就是出来露个面就行了。

元首亦如往常的,职业性的抬起一只手,跟全场人打着职业性的招呼。

“大家好,非常欢迎大家的到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鼓掌,表示尊重。

对于上前跟元首说话的人,也是被他的保镖隔绝在一米开外,并且受到严密监视。

没办法,毕竟这是在人家地盘上,就得守人家的规矩。

唐天走上前,跟元首打了个招呼。

“元首先生,关于我公司重新选址的事,请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

唐天问得很直白,而且在他眼里,也仅仅只是把这位元首当成一个合作伙伴。

才不会因为他的身份, 就卑躬屈膝的舔他。

能合作合作,不能合作拉倒,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元首没想到,唐天竟然会在宴会上,如此直白的问他这个问题。

“唐老板,你的事儿我们另找时间详谈吧。”

唐天笑着点头,心里却在骂娘。

特娘的,他公司选址的事,一拖再拖,过去好几天时间,也给不出一个具体安排。

这马上月底了,就知道催着他交税款。

缅国政部这些家伙,真当他是大冤种吗?

这态度,这效率,要说没有异常,那是不可能的。

真有心去办一件事,不可能拖这么久。如果拖着了,敷衍了,那就是有意的。

就在这时候,门口再次传来骚动。

“看,是战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