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点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大好使。
“很显然,我们又被人算计了。”
从她叛逃组织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最大的威胁就是组织。
但是现在她发现,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想害她的人,还真不少。
“那现在该怎么办?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要怎么想办法逃出去?”
怎么办?
凉拌。
“是那个司机迷晕了我们, 有人处心积虑暗算,这一次想逃出去,怕是难咯。”
“不过我们现在还平安无事,由此可见,幕后黑手暂时不会要我们的命,应该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我们耐心的等吧,要不了多久就会露面了。”
不就是被关起来嘛,这对程芸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地上凉,程芸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地上,准备坐下。
“程小姐,还是用我的衣服垫着坐吧。你怀着宝宝,不能受凉。”
“对不起啊,我又没能保护好你。”小雨点很自责的说道。
小雨点是个不错的打手,性格直率天真,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关键是真遇到事儿的时候,她是真的敢拼命。
对于自己保镖,程芸打从心里喜欢,心里也早已经拿她当过命的朋友。
程芸毫不犹豫的坐在想要的外套上,因为这样,能稍稍让小雨点心里好受一些。
她虽然怀孕了,可并不矫情。
“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别人想要算计我们,又岂止是我们能防备得过来的。”
“那个迷晕我们的男司机应该是被人收买了,我们遇到他的时候,才会毫无防备。”
不怕骗子骗术高,就怕骗子是个老实人,叫人防不胜防。
由此可见,背后主谋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可是……已经连续两次这样了。要是我能早有防备,你就不会落到坏人手里。”
小雨点的声音都哽咽了,听得出她此刻是多么的自责。
程云拍了拍小一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如果是有人伤害我,作为我的保镖,你会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我,哪怕你会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知道你会毫不犹豫。”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无需因为坏人的暗害而自责。坏人的不是你,坏事也不是i干的,你不该在自己身上找毛病,我也从不认为那是你问题。”
坏事是坏人做的,人们往往从受害者身上找毛病,这难道不是一种骨子里的坏吗?
黑暗中,小雨点听不着程芸的话,红了眼眶。
她是宫家的少夫人,身份尊贵,可她对她这个保镖从来没有什么臭架子。
明面上是保镖和雇主,可其实,她对自己比亲姐妹还要好。
小雨点没有说话,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
几个小时过去了,黑暗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咕咕声,肚子早已经抗议。
小雨点按耐不住,站起来大喊大叫。
“喂!放我们出去!”
“有胆子绑架,你有点胆子出来呀!躲着算什么好汉!”
“放了我们!”
小雨点大喊大叫了好半晌,黑暗中一道门打开,刺眼的光闪得她们睁不开眼。
一个高大的人影,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缓缓朝她们走来。
当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后,程芸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是你,赵寒川!”
……
室内的灯一打开了,这是一间密室,整个空间里只有关着她们的笼子便没别的了。
“管你是谁,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宫少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小雨点愤怒的吼道。
试图吓唬住赵寒川。
可赵寒川既敢绑架她们,那就说明他并不怕。
“雨点,你别说话。”程芸制止了小雨点。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程芸还是懂的。
惹怒对方只会让自己受苦,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强敌弱的时候,有仇我们就当场报了。
敌强我弱的时候,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赵寒川打量起笼子里的程芸好半晌,在此之前,他已经从监控里观察她几个小时。
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却有着不俗的胆气。
被关在笼子里,醒来之后不急不躁,还有心思把衣服垫在屁股下坐着。
还靠着笼子睡了两个小时,她心可真大!
“宫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不过比起称呼你为宫少夫人,我倒是觉得叫你程芸的比较适合。”
“像你这样有集胆识,才华,美貌于一身的女子,又何须冠上男人的姓氏呢。”
“有些东西能给你带来好处的同时,也会带来风险,你觉得呢?”
寥寥几句话,透露出程芸被抓是宫战的缘故。
直接对付宫战不是明智的选择,他平时最少五十个保镖跟着。
这一刻 ,程芸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还有下一次,她一定乖乖听宫战的话,带多多的保镖出门,或者不出门。
可惜没如果。
“你把我抓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呵……
赵寒川笑了起来。
“你是聪明人,跟你说话,我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我把你“请”来也是。”
“上次那个高铁站项目,我是最早收到风声的,准备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我为了那个项目绞尽脑汁,好不容易终于中标。”
“就在我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宫战一个电话,就让合同暂缓签约。仅仅两天时间,他就拿出一份天马行空的策划案,让我煮熟的鸭子就那么飞了。”
“听说那个策划案是你想的点子?”
……
赵寒川的目的似乎是为了项目,利益。
但是程芸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就算他真得了项目,可他也会因此与宫战结仇,只会迎来打击报复的下场。
这一点,赵寒川他想不到吗?
怀着疑惑,程芸淡淡道。
“赵总既已调查过,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只是赵总为了一个项目,选择彻底得罪宫战,未免太过草率了。”
赵寒川笑了笑,脸上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是一种迎难而上的决绝。
“宫家富可敌国,就像个土皇帝,谁都敬他,怕他。”
“我倒要看看,我如此草率,姓宫的会如何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