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总算是看到了乘务员了,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下意识地就想往回走。
宁姿大喊一声,道。
“他们是人贩子,千万别放走他们,你们不信的话,看他们手上的毛巾。”
乘务员连忙追上那些人,再加上群众的配合,人贩子被抓捕成功。
然后,宁姿还将从那妇女身上扒下来的手表交给了乘务员。
“乘务员同志,这手表我看着像是她偷的,最好是在喇叭里播报一声,我记得是个穿红色外衣的妇女的。”
刚才这妇女追她的时候,甚至还能顺手从人家包里将手表给摸来戴上。
这样的祸害,要是放出去了,那还不翻天了?
乘客们还有些愣,之前他们看这姑娘从这妇女身上扒拉手表,还以为她真的要还给那手表的男人,哪成想小姑娘拿着就跑了。
然后又以为这小姑娘是小偷,哪知道转头就交给了乘务员了。
没想到竟然是夺取赃物好还给失主。
乘务员很快就将妇女和那些男人都控制住了,宁姿拍了拍手,深藏功与名,对着那妇女开口。
“你和你的这些姘头们,可好好的去牢里改造啊。”
在乘务员的审问下,妇女带着乘务员回了自己的车厢,将藏在了座位上的四个婴儿一个女人救了出来。
乘务员有些震惊的看着这几个人,没想到他们竟然绑架了这么多人,要是这次没有逮到,待会站点一报,那么这些人可就永远的和家人失散了。
那几个人醒来时,看了看乘务员,眼睛里都有了泪水。
“多谢你们啊,要不是你们的话,我们估计要被卖到山里去了。”
乘务员道:“多亏了这小姑娘的提醒,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人,你们要是要谢的话,就谢她好了。”
宁姿摆摆手:“我也差点成了受害者,所以你们的感受我最能理解。”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宁姿便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宁姿离开后,一个身材高大,气质不凡的男人拍了拍乘务员的肩膀。
他冰冷的视线在接触到宁姿背影的刹那,就变得柔和了起来。
不过很快,又消失在了车厢中的茫茫人海里。
在宁姿回车厢的路上,她遇到了满脸惊慌的陆辞。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急的不得了。现在拐卖人口可频繁得很。”
宁姿笑着道:“你别说,我刚才就差点被拐卖了,想不到现在的拐卖方式也这么层出不穷。”
陆辞见宁姿还有心说笑,被结结实实的气到了。
“你也就是运气好,不然真的被拐卖了,在那样的地方,是有去无回的。”
宁姿点头:“我知道的,谢谢你的关心啊。”
“对了,我们的行李呢?”
陆辞道:“我让李奶奶帮我们看着,幸好还有个人帮忙看行李,不然才是真的没办法。”
等到下了火车,宁姿只觉得一身的酸疼,她脸色都有些白。
陆辞道:“我们去找个招待所住着。”
介绍信他们已经开好了,去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后,宁姿便进空间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时,宁姿只觉得精气神十足。
两个人出门时,宁姿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手表男人。
那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十分冷淡的抱着双臂看着宁姿。
宁姿挑眉:“你那手表没有坏,只是障眼法而已。”
她当时从空间里拿了一块大小相当的破手表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将手表弄坏了。
男人道:“宁姿。”
宁姿一愣,这男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使劲在脑海里搜索相关记忆,起初只是觉得面前的人很熟悉,随着记忆的复苏,宁姿只觉得脑袋疼得都快要爆炸了。
而记忆里,有的只有这个人如何欺凌原主的画面,对于这个人,最多的情绪是恐惧。
是原主的继兄,宁征。她继父的姐姐死后,留下了宁征,被继父收养了。
宁征见宁姿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白,宁征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意。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宁姿摇头:“哥。”
宁征笑意又深了一些,之前在火车上,他还以为他看到的人不是宁姿呢,宁姿哪有这么伶牙俐齿,哪有这么正义凛然。
她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就只敢鬼鬼祟祟的做些小动作。
“乖。”
大灰狼与小白兔,就是这对兄妹的相处方式,宁姿不想骤然打破。
她道:“我要出去了。”
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陆辞。
宁征偏了偏头,这才将视线看向陆辞,因为角度问题,镜片有些反光,更是将他的眼神显得冷淡。
“这就是你嫁的男人?”
宁姿轻轻的“嗯”了一声。
宁征嗤笑:“妹妹长大了,就是结婚也不请哥哥了。”
宁姿道:“我是一家子一起请了的,只是你们没有去而已。”
宁征耸肩:“我没收到。”
然后就从宁姿旁边走过,在陆辞旁边停了下来。
“哦,忘了说了,你找这个男人,真的不怎么样。”
宁姿皱眉,确定了,宁征这个人有病。
她自问,陆辞真的很优秀,即便和同样优秀的宁征相比,那也毫不逊色的。
她道:“他只是和我一起下乡的知青,我嫁的人不是他。”
宁征的视线在宁姿脸上扫过,然后又和陆辞对视一眼,笑得意味不明。
“哦?是吗?”
留下这句话,宁征便离开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姿这才发现,宁征的房间,就在自己隔壁。
宁姿瞬间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和陆辞一起离开,去了东边的那个黑市。
林市的商业比起他们市要发达一些,大家做生意也更加的明目张胆。
一些投机倒把办公室的人就从旁边路过,但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全然当做没有看到。
陆辞也是在林市,才能知道,这风向真的是有要变的趋势了。